**dreamark**
「陽—艷—歌—還—我—命—來——」拖曳老長、哀怨至極的淒厲鬼嚎飄散。
「你發癲啊!」刮了裝神弄鬼的人後腦勺一記,陽艷歌笑啐,手上捧著梅花糕在他床邊坐下。
「打我?我可是病人耶!」月星魂憤憤抗議,
「哪個病人像你這般有精神的?」吃一口梅花糕。嗯……真不錯!
見她紅濫濫的小嘴邊沾了塊餅屑,月星魂邪魅一笑,傾身將它舔掉,一語雙關笑得曖昧,「不錯,真是好吃!」
俏瞼暈紅,她羞赧嗔怒。「你、你又亂來!人家又不是你什麼人,你別亂佔便宜啦!」這個人真是過分,清醒後這些天動不動就吃她豆腐。
見她沒啥推拒,只是礙於姑娘家的矜持,口頭上抗議一下,月星魂索性將她擁入懷中,不正經的笑問:「那要不要當我的什麼人?」
「你、你說什麼啊?」
「問你願不願意當我娘子啊?」呵呵……這女人害啥臊?不過她這模樣還真令人心動。
耐不住心底激盪,月星魂乾脆將她壓倒在床上,細細啄吻誘人至極的紅唇,直到兩人眼底都蒙上一層情慾氤氳,他才喘著氣將頭埋在她纖細的粉肩上。
「那、那你有沒有什麼話想說?』嬌嬌羞羞地反問。
又是這問題?嘿嘿……不過不怕!經過他前些天詢問過老姊後,老姊除給了個大白眼、罵他下解風情外,還順道指點他一番,如今他可不伯她問了。
翻身仰躺,順勢將她扯到自己身上,月星魂先是大掌將她螓首往下一壓,狠狠給個熱吻後,這才星眸含笑、慢條斯理中帶著隱藏的柔情。「我愛你!請問陽大姑娘願意當我的娘子嗎?」
聞言,陽艷歌只覺眼眶微熱、心中滿滿的感動,喉中好像梗了塊硬物,讓她一時說不出話來。
「陽大姑娘,答案呢?』他都表白了,她可不能裝傻混過去啊!不然他可是會跳起來砍人的。
「嗯!」
「嗯啥麼?」不算、不算!光個「嗯」字作不得數的。
「你就硬要逼人家講!一點姑娘家的矜持也不留給人家。」陽艷歌叫笑著捶打他胸膛。
「有來有往才公平啊!」
「好啦、好啦!」這男人真是愛計較。
「喂!你這口氣很勉強喔!」月星魂瞪眼鬼叫。「剛剛不算,再來一次。」
陽艷歌又好氣又好笑,乾脆直接捧著他的臉,直勾勾凝視,「我願意讓你當我的相公啦!這樣月少爺,你滿意了嗎?」
雖不滿意,但勉勉強強接受啦!月星魂瞇苦笑眼提醒她。「還有句話你忘了說喔!」
還有句話?陽艷歌沉思了下,眼珠兒滴溜溜一轉,趕在他翻臉前輕聲笑語。「我也愛你。」
呵……多美妙的話兒!難怪她硬是要聽那句話。月星魂將她緊擁在懷裡,心滿意足地笑了。
終曲
這日,定遠王府裡的一夥閒人再次熱熱鬧鬧地同聚花園涼串裡,品茗話家常。
「爹,怎不見陽師叔?」輕啜口茶,不見某個陰柔美男,月芽兒好奇問道。
「別同我提起姓陽的!」月銀嵐翻臉怒吼。
可惡!早知姓陽的有斷袖之癖,又對他有股異常迷戀,他才會為避開他而偕同愛妻隱居了數十年,沒想到到頭來竟還是遭了狼吻,真令人惱火!
想到這兒,月銀嵐又再次恨恨地擦了自己嘴唇好幾下,恨下得將被男人給親了的可怕記憶給一同抹除。
見他這憤恨神情,月芽兒既感好笑又為爹爹感到可憐,倒也真不敢再多問。
至於南宸顥、南靖璿父子兩人經過初時的震驚後,此刻也能平心靜氣接受,所以兩人未發一語,悠悠閒閒地享受茗茶清香。
倒是陽艷歌笑著接話。「師父,他說他數十年來的心願達成了,所以要四處遊歷去了。」
「走的好!走的好!」月銀嵐像趕蚊蟲似的直揮手,就盼他盡早消失在眼前,免得整日提心吊膽伯被偷襲。
他那驅魔趕鬼的誇張樣,讓眾人瞧了大笑下已。
就在大夥兒一片談笑聲中,月星魂總算切人正題,滿臉堆笑。「嘿嘿……接下來該是準備婚禮了吧?」
眾人像是沒聽見,逕自聊笑,只有陽艷歌羞紅臉輕啐。「你、你急什麼?」
「我當然急啊!」瞪眼怪叫,他轉頭再對那一群不理他的人叫喊:「喂喂喂,別不理人好下好?真沒禮貌!」
只見眾人紛紛起身朝外走去,不睬他急呼大喊,直到所有人身形一個個消失在園子裡,只剩下月芽兒時,她才回身取笑。「早給你備好了,就等你倆選個好日子!真是,以前還警告人家不許嫁他呢!怎如今猴急成這樣……」笑話聲隨著她身形遠去而漸弱,終至沒了聲響。
「啊!都是你,教人給看笑話了。」涼亭內只剩下他倆,陽艷歌嗔羞不已。
「呵……原來早準備好了。」月星魂傻呼呼地笑了起來,隨即他像想起什麼事關生死的要緊事,一臉的緊張兮兮。「你以後不會再動不動就對我下毒了吧?」經過此事後,她應該不敢了吧?
「可是……」她好生為難。「你這種怪胎,不拿來試毒好浪費喔!」
「喂!」月星魂瞼都綠了。「你還想對我亂下毒啊?不怕我真被你給毒死了?」這女人還沒學到教訓啊?不是聽說他性命垂危那些天,她哭成淚娃兒了嗎?怎麼他才一好,她又故態復萌了?
「不怕的!反正你又毒不死!」陽艷歌笑嘻嘻回答。
師父臨去前有交代,經過月師伯自小的栽培鍛煉,加上又服下師父歷經數十年在自己身上煉毒的劇毒鮮血,這世上想再找出能毒死他的毒藥,恐怕是沒有了。
啊——怎會這樣?月星魂垮下臉來,這時腦中匆竄入先前姊夫對他說的一番話,於是抱著悲涼心情慾求解答。
「你告訴我,如果我不是自小被我爹抓去『凌虐』成今日這種幾乎百毒不侵的體質,你還會在我身上下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