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好像真是如此!古玉鳳霎時頓住,連忙將頭湊上去偷窺……哎呀!好像就如女兒所說一樣呢!若真是這樣,那她們的春秋大夢豈不幻滅?
這怎麼行呢!得想想辦法啊……
「妍妍啊,咱們可不能放棄,娘這一生就靠你了,咱們得想個好法子攀權附貴……」霍地攫住她,占玉鳳倉皇叫道。
「女兒明白,女兒絕不會白白放手的。」好不容易有嫁進豪門,晉身官夫人的機會,她怎可能會讓它溜過?說什麼都要賴上表哥才行!
聽她如此堅決,古玉鳳大喜。「怎麼?可有何好主意?」
「既然一直勾引不了表哥,那只有出此下策了……」
兩顆頭顱緊湊一起,低聲商議計策,就見古玉鳳聽得連連點頭,趙妍妍則勾起一抹陰險詭笑……
* * *
車隊前——
月芽兒與南嘯天兩人神情輕鬆閒話家常,倒是南宸顥路途上從頭至尾顯得心事重重,沒啥笑容,就連芽兒問話也只是隨意應答個兩句,就又跌回自己的思緒中。本就溫和木訥的人,如今看來更是沉悶陰鬱。
「顥哥哥?顥哥哥……」怎麼都不應人家?
唉!見了師父該開口?
「顥哥哥?」沒聽見嗎?那叫大聲一點!
該如何說呢?說自己六根不淨、心魔橫生?
「顥哥哥!」可噁!他聾了嗎?
「啊!什、什麼?」被平地一聲大吼猛然震醒,南宸顥滿臉茫然。「誰叫我……啊!芽兒,是你嗎?」
「除了我,還有誰會叫你顥哥哥?」他腦筋打結了嗎?怎麼越接近慈恩寺,反應越遲鈍呢?
「呃……好像真是這樣……」傻傻回應。
他是怎麼了?為何心神不寧?月芽兒心中疑竇頓生,索性直問:「顥哥哥,你今天怎一直心不在焉的?有什麼心事嗎?」
「沒、沒有呀!」不好意思說害他心亂如麻的罪魁禍首就是她。
鬼才相信!月芽兒暗忖,沉沉瞅他一眼後,忽而回頭對南嘯天叫道:「南伯伯,你們先上慈恩寺等我們,我與顥哥哥晚點到。」
「咦?為什……危險!」南宸顥驚慌大叫。
原來月芽兒已經縱身從馬背上躍起,飛掠到他身後安穩落坐,與他共乘一騎,動作一氣呵成,漂亮俐落。
「你在做什麼?剛才那樣好危險的!」一顆心差點被她嚇得跳出來,口氣不免嚴厲指責。
「你們還好吧!」南嘯天連忙策馬過來,顯然也見到她的特技表演了。
「沒事!」吐著小粉舌,她可不覺這有任何危險,畢竟對身懷武功的人而言,是沒啥大不了的。
「還說沒事!你嚇壞我了。」依然是板著臉說話。
嘿嘿一笑,猛然抱住他的腰,月芽兒足下奮力一踢,馬兒吃痛拔腿狂奔。「南伯伯,你們先走,我和顥哥哥隨後就到……」話聲未完,人馬已然消失蹤影。
面對這一突變,南嘯天用膝蓋想也知是芽兒搞的鬼,這下只能吹鬍子瞪眼,拿她沒奈何。人都跑遠了還能怎麼辦?
「發生什麼事了?」驚覺外頭騷動,古雲娘探出頭詢問。
「沒事!」要車伕繼續前行,南嘯天安撫笑道:「芽兒大概是領著顥兒上哪兒玩去了,咱們就先走一步吧。」
* * *
「芽兒,你這麼做太危險了!」狂奔的馬背上,南宸顥緊握韁繩不敢輕放,只差沒被她驚走半條命!
方纔,她毫無預警地狂踢馬腹,造成馬兒猛然瘋狂奔馳,差點沒被拋下去,若非他反應迅速拉住砩炫鞢硇危須W麓絲塘餃嗽繅閹ゥ喜弊恿恕?br />
緊坐在身後擁抱著他,月芽兒盈盈笑道:「顥哥哥,你這樣全心全意掛念著芽兒的安全,芽兒我好高興,真希望你永遠這樣關心芽兒。」
聞言,他俊臉一紅,任何話也沒說,慢慢地控制馬兒緩步下來,這時才發現兩人竟已被載到城郊外一處林子內,不遠處還有清澈的溪水潺潺流過。
「哇!有小溪!」驚喜大叫,正想溜下馬,可惜被人早一步掃住,頓時卡在馬背上動彈不得。「怎麼了?」她狐疑問道。
「咱們還是快些離開這兒吧!」搖搖頭,他心下有些不安。以前曾聽慈恩寺裡的師兄弟與香客們說過,這兒偶爾會有盜賊出沒,為了安全著想,還是盡早離開得好。
「才不要!天氣有些熱,人家想去玩玩水嘛!」不顧他的反對,拍開大掌,一溜煙滑下馬背往小溪畔奔去。
不一會兒時間,她已經鞋襪盡數褪去,雪白玉足泡進清涼水中,歡叫暢笑:「好舒服,顥哥哥你也來嘛!」
實在拗不過她,心想光天化日下,賊子應該沒那囂張,於是牽著馬兒繫在樹幹上。走到溪邊,瞧見她小巧漂亮,如白玉雕成的天足,頓時無法移開視線,只覺心臟怦怦亂跳,臉龐紅得更加厲害。
怎像尊不動明王般杵著呢?月芽兒啼笑皆非,乾脆掬水朝他潑去,就見水花四濺,在陽光下映出一道虹彩,將她整個人圈圍,美麗極了。
好……好美!南宸顥癡望出神,竟連迎面兜來的溪水也不知該躲,硬是被濺了一身濕。
他那傻樣讓月芽兒忍俊不禁,捧腹大笑。「顥哥哥,你幹麼不躲?」
「我……我……你又作啥潑人?」結結巴巴的,對自己被美色所惑而懊惱。
「不為什麼!」賴皮一笑,她誘惑道:「既然都濕了,乾脆下來玩水吧!」
趕緊搖頭,不願被蠱惑。
早知他不會輕易就範,她嘿嘿笑地走回溪畔,毫無預警的往他身上撲去……
「啊……你做什麼……」男人尖叫。
「嘿嘿……扒你衣服……」少女邪噁大笑。
「……不行……非禮勿視……非禮勿動……」緊抓住領口,誓死保住貞節。
「呵呵……那我委屈一些……脫你鞋子就好……」迅速轉移目標。
「……不……不要……」
「哼哼……由不得你……」
一陣混戰,男人終究是保住了身上衣飾,少女則得到一雙黑色布履與白襪等戰利品……
啊……好舒服!光溜溜的雙足浸入溪水中,南宸顥享受地瞇起眼睛,噓出一口大氣。
「呵呵……很涼快吧!」月芽兒一臉得意。早聽話脫鞋下來泡水不就得了,偏要她費這麼大勁與他纏鬥,他才願意乖乖聽話,真是折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