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孔令梅瞪了她一眼,當下讓秦意綿乖乖的住她擺佈!
變身工程,就此展開。
嚀嚀鹵
經過擅長打扮的孔令梅一番「整頓」後,新的秦意綿產生了。
而在她的哀求之下,孔令梅稍微的讓步,答應只化淡妝,但事後秦意綿發現自己的淡妝和她所謂的淡妝實在是相去甚遠。
秦意綿想的是隨便抹個粉,然後擦個口紅就好。
沒想到孔令梅光是修眉毛就吹毛求疵了老半天,粉底更是抹了許久,而後瓶瓶罐罐的一各個排列,再慢慢上妝,什麼秦意綿只看過、聽過卻沒用過的化妝品全用上了,最後還撲了蜜粉。
接下來,就是服裝。她在試穿了三件之後,孔令梅看中了其中的水綠色斜肩洋裝,也不管秦意綿的意願,硬要她換上。
於是,秦意綿頂著半盤起垂向右肩的長髮,身穿水綠色斜肩洋裝,臉上還有耗時抹上的彩妝,她俯身看向鏡中的自己。
突然間,她有一種——
「原來我長這樣」的感覺。
「你看看你,這才像話嘛。」孔令梅驚艷的看著她,頻頻點頭稱讚。「平常那像什麼樣子,枉費老天給你的好臉蛋、好身材!」
「小梅,你真是太厲害了。」盯著鏡子裡的人,秦意綿真的意想不到自己打扮起來,也能這麼傾國傾城。
「好說,是你自己本身有那個條件。」孔令梅實在很有成就感,她已經等不及去會場風光一下了。「瞧你美得咧!經理他們肯定認不出來。對了,說不定今天晚上,王子就這麼愛上你了!」
她想太多了,秦意綿不答話。
「等等,你想幹嘛!」一回神,孔令梅連忙拉住秦意綿的手,一臉不悅的瞪著她。
「我……」被她的怒氣一嚇,秦意綿愣住。「我戴眼鏡啊……」
這又哪兒不對勁了?
「戴眼鏡?」孔令梅瞇起眼睛一把搶過她的眼鏡,「我把你打扮得這麼高貴有氣質又美麗,你居然想戴這副俗氣的眼鏡!」
「可是,我沒戴眼鏡看不到東西啊。」總不能要她當瞎子吧!
「隱形眼鏡呢?你以前不是有戴過?」孔令梅記得可清楚,秦意綿剛進公司時,也稱得上是秀秀氣氣的自然美女一名,雖然穿得很樸素,卻很討喜,要不然自己也不會對她那麼好,當然也沒機會知道她潛藏的美羅!
「後來沒空,就不知道放到哪兒去了。」工作回來都三更半夜了,她實在沒力氣去做那些清潔保養的工作,後來就貪圖方便的戴眼鏡了。
「去給我找出來!」孔令梅冷聲恐嚇,絕不允許自己的精心傑作被那副小小的眼鏡所破壞。
「找出來也不能戴了吧!」都那麼久了。
孔令梅轉頭看向時鐘,時間差不多了。
「反正不許戴眼鏡,現在出門!」
「小梅,你別鬧了,我這樣看不清楚啦!」秦意綿求饒。
「沒關係,我們路上經過眼鏡行,順道買一副就有了。」反正現在有一大堆日拋、周拋、雙周拋的隱形眼鏡產品,怕什麼!
「小梅——」
抗議無效—直接出門。
穆穆啄
到達會場,秦意綿才知道,孔令梅真的不是小題大做。
公司租借了位於新店的宴會場所,雖然說是上下聯歡,可是稍微有腦筋的人都知道是不該越區同歡的,所以大頭頭們通通在三樓,而一、二樓的開放空間則是屬於平常辛勞工作的員工們。
高階主管們盛裝赴筵這是料想得到的,可是員工們,尤其是女性員工,一個個打扮得只能用花枝招展來形容,這讓秦意綿傻眼了。
幸好、幸好,如果不是小梅提醒,她現在肯定是「顯眼」得很。
但她沒注意到,打扮過後的她,依舊是很顯眼,只不過是另一種涵義的顯眼。
「笑啊!」站在她身旁的孔令梅察覺了情勢,悄悄的撞撞她,提醒她別又發愣了。
「為什麼?!」秦意綿不懂,莫名其妙的笑看起來不會很怪嗎?
「你沒發現有一堆人都看過來了嗎?還不快笑。」孔令梅先露出了笑容,拉著案意綿進去。
「可是我又不認識他們。」秦意綿隨著她走,沒注意到一旁漸漸傳出來的聲音,討論著她是何方人物的疑問。
「不認識就不能微笑嗎?你懂不懂國際禮儀啊,微笑是最好的語言,知道了沒!」孔令梅開導著她。
「知道了,我笑嘛。」秦意綿勉強的露出笑容,「這樣很怪。」
「怪你個頭。」孔令梅忍不住罵了聲,「算了、算了,先去找經理他們吧!怎麼莫名其妙的跑出這麼一堆人來。」
「我想先吃東西。」難得有一次可以吃到美食的機會,不吃對不起自己。再加上為了打扮,自己真的沒吃到什麼。
「不行!」孔令梅拒絕,「想要漂亮就要拒絕美食的誘惑。」
秦意綿垮下臉。
什麼?不能吃!
想要漂亮就要拒絕美食的誘惑?!好吧,她可以百分之百認同這個理論,可是她不想要漂亮啊!
她只想吃啦,吃什麼都可以,她好餓喔!
看著孔令梅堅決的側臉,秦意綿再哀怨也不過了。
嗚……她遇到壞人了,她一定要逃走!
嗚……食物、好吃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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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遠恩好笑的看著眼前的情況,突然有種自己離家二十年的感覺。
為什麼呢?因為只要是他有印象的親朋好友,能到的全出席了,就連他一點兒印象也沒有的親戚,也紛紛現身出場。
這是怎麼回事?
今天不是公司的聯歡晚會嗎?怎麼好像變成高氏宗親會了!
除此之外,另一個現象也令他感到疑惑。
女性,集中在二十出頭的女性、環肥燕瘦的二十來歲女性,充斥在他的身邊,當然,身旁都陪伴了位年長的女性。
如果還看不出這是個相親筵,他算是白活了這麼多個年頭。
在一波波的強力介紹下,高遠恩原本就已隱約泛痛的腦袋更是造反了起來,讓他覺得快招架不住了。
「兒子呀,怎麼都不說話呢?」見不得他清閒太久,高行文靠了過來。「怎麼?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