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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娜娜沒動,她只是直勾勾的盯著花薊,不敢相信她居然會這樣對待自己。

  「娜娜,走吧!」小田伸出手要拉她,卻讓她避開了。

  小田猛使眼色,就怕她再次出言不遜,惹得薊姐更生氣,事情已經夠糟糕了,就別再惡化下去了吧!

  被小田拉往辦公室,娜娜的目光從頭到尾都沒有離開花薊身上,不敢相信自己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薊姐,妳會後悔的!」臨進辦公室前,娜娜再也忍不住的放聲大喊。「妳一定會後悔的!」

  她的聲音被小田急忙掩上的門蓋住,花薊的臉色難看至極。

  好!她會等著看的,看她會如何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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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那張晚娘臉孔是怎麼回事?」在吧檯小弟的指引下,耿火炎找到獨坐一角的花薊。「我以為妳是想開了在休息,結果居然是一個人窩在角落搞自閉。」

  他高壯的身軀塞進她身旁的沙發座,盯著她的一臉陰陽怪氣。

  「怎麼了?天塌下來了嗎?」

  不對勁,從他一踏進店裡,所有員工的表情就這麼告訴他。而在看到花薊之後,他更確定這個想法。

  「天塌下來也有我頂著,妳擔心什麼?」

  花薊舉杯啜飲,沒心情搭理他的瘋言瘋語。

  再怎麼不願意,稍早的事情仍是在她心裡盤旋不去,想要不受影響真難。

  「咦?真的不理人啊!」遲遲得不到響應,耿火炎聳聳肩。

  「如果妳懶得說的話,我去問小田好了。」

  反正消息來源又不只她一個,而且他深信,小田會講解得比她清楚詳細千百倍。天生總管命呀!小田兄!

  「站住!」花薊拉住他。

  「哦?說話了。」耿火炎再度坐下。「肯說了?」

  「沒事。」

  耿火炎瞥她一眼。「沒事?妳以為我會笨到相信嗎?我又不是瞎子!」看吧!就知道去問小田才是對的!

  「小事。」

  「我頭昏得要死,妳就不能爽快一點的說嗎?」小事?她還分大中小咧!問一次升一級,哪那麼好興致!

  「頭昏?」花薊有了第二個表情--驚訝。「你會頭昏?」

  「妳說這話什麼意思?當我是機器做的?」未了,像是特別要證明似的,耿火炎很應景的咳了兩聲。

  「感冒了?」花薊瞪大眼睛,這才正眼看向他。

  不只是咳嗽,還流了鼻水。

  看著他擤紅的鼻頭,花薊笑了出來。

  開心,真是開心啊!太好笑了、太有趣了。

  「節制一點,妳要幸災樂禍也別笨得表現在臉上。」耿火炎不想和她計較。

  「怎樣?我就是高興!」花薊回嘴。

  「高興了?」耿火炎真難接受。自己剛剛關心她半天沒得到任何響應,現在居然咳幾聲就讓她忘了煩心的事。

  耿火炎真不知道該誇獎自己的勇於犧牲,還是佩服花薊異於常人的思考方式。

  花薊認真的看了看、看了再看,發現他的確沒平日的精神奕奕。

  想到昨天在寒冷的山頂,他把自己身上那件保暖的外套大方出借……

  「喂!去看醫生了沒?」花薊告訴自己,她只是在盡點人道的關心,雖然他把外套給了她,可是要是他沒衝動的抓著她到深山裡,也不會演變至此,說到底,一切都是他自己惹的禍。

  「我不叫喂。」耿火炎懶洋洋的看她一眼。「還有,妳這算是關心嗎?就知道妳還是放心不我吧!」

  「哪有?」花薊迅速的反駁。「你少作夢了。」

  「作夢啊!原來我是頭昏到出現幻覺了。」

  花薊一驚。「你沒事吧?不行就要說,我又不會笑你!」

  這種落井下石的事只有他這種史前猿人會做,她才不會。

  花薊惡聲惡氣的關心,讓耿火炎心情大好。

  「對,我是不行了。」奸詐的一笑後,耿火炎猿臂一伸,將她攬進自己懷裡。

  「妳說要怎辦?」

  「放手!」花薊一時不察,沒逃過「狼爪」。「快點去看醫生啦,順便把你其它的毛病看一看!」

  「毛病?妳又知道我哪裡不對勁了?」耿火炎貼近她的頰畔,呼出的氣息暖暖的拂過她的臉。

  「走開……」花薊沒和人這麼貼近過,直覺的伸出雙掌推拒。

  「我又沒對妳怎樣。」耿火炎一臉無辜。

  花薊瞪他一眼。「順便去檢查你的腦子吧!」她想想再補上一句:「雖然不太可能,但是看有沒有人能修掉你那野蠻人的特質,起碼學點基本禮儀!」

  「妳是在說妳自己嗎?」耿火炎咧嘴一笑,「野蠻小姐!」

  他可沒忘了第一次見她,她拿起玻璃杯就往鬧事的人額上砸的偉大事跡。

  說不定自己就是迷上她那手神准的投擲功夫。

  「野蠻是你專屬的稱號,我怎麼好意思搶?」花薊咬牙,「快點滾去看醫生吧,少在這兒發瘋害人了!」

  花薊看著他的虛弱,忍不住伸出手探向他的額頭。還真的發燒了!

  耿火炎看著她表露出來的關心,笑了。「我想吻妳。」

  花薊微愣。愣的原因並不是因為他的話,而是訝異於他是宣告,而非直接付諸行動。

  他向來是想做就做的人,會這樣真是反常!

  「你病得不輕。」這是唯一的解釋。「快點在危害到別人前滾去看醫生,別在這兒傳染病菌!」

  「要傳染是這樣。」耿火炎果然吻了她,而且不同於上次的「意外」輕啄,這次他吻得很深入而綿長。

  好不容易吻夠了,耿火炎放開她,笑了。

  「你笑什麼?」花薊臉上的嫣紅並不是嬌羞,而是被他的笑給氣出來的。

  「我本來想說忍耐一下,免得妳也感冒,結果還是吻了。」

  忍耐?真是陌生的名詞,看來他果然是沒有半點忍耐的細胞。

  花薊這次就真的是羞紅臉了。

  「去看醫生啦!」她一樣是用很差的口氣,卻是不同的心情。

  「知道。」耿火炎的頭真的很昏。

  「先走一步,不用太想我了。」

  耿火炎站起來鬆開手,把她放回原先的位子上,眨眼一笑。

  花薊看著他的笑,突然有種想依賴著他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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