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他弄間包廂談話是為了什麼?他們兩人倒不如坐到整家餐廳最顯眼的位子上,讓大家看看他們有多「恩愛」!
「可以。」
「感謝你。」柳悅勤很客氣的一笑。「首先我要告訴你一件很重要的事。」
「請說。」雖然皺眉於她的話多,但韓允文算是勉強的維持了基本的禮貌。
「你剛剛點的東西,沒一樣我愛吃的。」柳悅勤略帶歉意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要重點。」
她一點也不想虐待自己的胃。難得來這家餐廳,不好好吃些自己想吃、愛吃的,那怎麼行!
韓允文眸光一閃,想起她方纔的要求,現在正是不受限的獨處時間。
所以他手一攤,叫來了服務生。
「盡量點。」只要她能幫他擋住父母的詭計,其他的都是小事。
「我不會客氣的。」柳悅勤說的是實話,然後便將注意力全放在那被冷落的菜單上。
誰跟他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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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搬來跟我住。」男人說話的聲調,彷彿談論天氣般的自然。
柳悅勤慢慢的抬起頭盯住他。
「怎麼,這是最新加注的條約?」她可不記得自己之前簽下的那份一賣身契」裡頭有這麼一條。
「不是,這是為了正式上場的準備之一。」跟她相處了一陣子,韓允文對她的言談行徑漸漸有了修正,也很朋白柳悅勤雖然懂管理、社交禮儀、行為向來得體,但並不代表她沒有自我意識,更不代表她的脾氣好。
或者該說,她的確沒脾氣,但是相當的有原則。
「我『必須』答應?」柳悅勤習慣性的撐著腮,偏頭睨向他。
「恐怕是的。」韓允文很遺憾的表示。「過幾天,我打算要公開你的身份,帶你回去見我父母,而你目前對我的熟悉度看來是不足的,我想搬來跟我同住是一個很好的辦法。」
「說得真是合情合理又輕鬆自然。」柳悅勤早見識了這男人一意孤行的頑固自我腦袋有多麼的直線思考,當然,他也不會聽從她的建議。
「意思是,我沒理由拒絕嘍」柳悅勤覺得自己應該開始思考的是,值不值得如此犧牲才是。
「你沒必要拒絕。」韓允文覺得這一點也不麻煩。「房間任你挑,你想改造得跟你原先的一模一樣我也不反對,對於你的生活並不會產生影響,只是睡的地方不一樣罷了。」
對她的生活不會產生影響?柳悅勤倒不這麼認為。
「請問一下,我未來的居所將位於何處?」要是新竹的話,別想她會跟著他去住。
「台北,我最近都住這兒。」韓允文回答她。「還是你打算重新找,我現在的住處還有兩間空房間,如果你嫌空間不夠的話,把條件說出來,我再讓人去找間適合的也行。」
「不用將事情複雜化,謝謝你的好意。」這個男人真的是自大到不行。「如果在台北的話,我可以考慮,畢竟我也要顧到我的工作,不能跑太遠。」
「會開車嗎?」韓允文覺得這不是問題。「不會的話,我替你找個司機,交通不會是問題。」
柳悅勤微挑眉,忍住當著他的面翻白眼的衝動。
這男人,真是有錢的自大狂,解決事情的萬用法則很明顯的是——有錢好辦事。
「我有車,這不勞你費心,我只是怕距離過遠,每天開車時間過長很累。」反正不是在新竹就好。
咦,說得她好像決定要跟他同居了。
不過想想,她也沒有理由拒絕,這男人想必會把她所有提出的理在都—一駁回。算了,就當是住飯店吧。
「我叫人找個司機給你。」韓允文自顧自的決定。
「不用了,我沒當貴婦的習慣。」柳悅勤不認為自己會喜歡那個排場。
「你可以開始培養了。」韓允文看她一眼。「做我的未婚妻,和貴婦應該是劃上等號的。」
「你說的是『名媛』,我答應配合的也是『名媛』。」柳悅勤覺得好笑,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跟他討論起這個。「而且,我認為貴婦比較適合跟你的妻子劃上等號,很高興我現在還沒有那個榮幸,以後想來也不會有,所以關於司機的事,請打消這念頭。」
「有差別嗎?」他不過是想消除她的遲疑,解決她的問題。
柳悅勤晶亮的黑眸中,閃現過一抹笑意。
「我相信我自己開車,應該不至於辱沒你的身份吧。如果真有這麼嚴重的話,她再來重新思考是不是要當「貴婦」
韓允文聳聳肩。「我只是盡可能的排除困擾你的因素。」
「我的因素只在住宅的地點上,而你的回答已經讓我很放心了。」反正在台北的話,想必也不是什麼太偏僻的地方,到「美人胚子」應該還不成問題。「還有你剛剛提到的房間數,我只用得著一間房間,所以除非你對現在的住處不滿,要不然是不需要另外找新的。」
「好。」她都這樣說了,韓允文也答得乾脆。」你什麼時候能搬進來?」
「我必須住多久?」不會一住也是三個月吧,那她的房子大概因為太久沒人氣而發霉。
「住到你不需要再假扮我的未婚妻。」韓允文的回答果然跟她想的一樣。
「果然很久。」柳悅勤開始想著自己的愛窩該如何是好。
「還有什麼問題嗎?」看她並沒有做出答覆,韓允文挑了挑眉。
「沒什麼。」柳悅勤搖搖頭,可不想他再出主意替自己「解決」,她算是怕了他的解決方式。「給我三天時間打包。」
順便想想自己努力打拼來的房子該怎麼處置。
「好,我會讓人跟你聯絡,幫你搬家。」』韓允文隨意的交代。「東西不用帶太多,有什麼不夠的再讓人去買新的就好,輕便最重要。」
柳悅勤今天要是黑心一點,她一定會照韓允文的話狠削他一筆,只可惜她的良心還沒喪失。
「不用了,我會自行斟酌的,這你就不需要擔心。」讓他插手的話,只是讓她想昏倒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