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遙沒理她,只是看向封影。
「小影,你喜歡司徒洵嗎?」見封影露出思考的模樣,蕭遙伸手拍拍她。「算了!別想了,我知道你喜歡他,要不然也用不著哭了。」
「可是,小影你也應該知道,在司徒洵心中,永遠會有侯靜的存在。」蕭遙看向封影。「這樣,你可以接受嗎?」
封影想了想。「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喜歡上他的,也許是他本身的吸引力,也許……是侯靜小姐的關係,我也分不清。但我想,我是真的喜歡上他了。至於侯靜小姐,我知道她會一直留在他心裡,可是不僅僅是他,我也是會記得這麼—個人啊。」
「看來,你也想得滿清楚的。」蕭遙點點頭。「斯茉。」
「啊?」突然被點到名,斯茉一愣。
「你不是要去找司徒洵嗎?還不快去。」蕭遙提醒。
「咦?可以去了嗎?」斯茉猶愣住。「那說教也可以嗎?」
「隨你便,反正把人給我帶來就是了!」蕭遙真會讓她給氣死。
「知道了。」斯茉發出笑聲,朝司徒洵消失的方向跑去。
她終於可以好好的教訓那個傢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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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男人,又裝出那種表情做什麼!」繞了半天,斯茉終於在海邊找到了司徒洵。「真是的,喜歡就說喜歡,不喜歡就說不喜歡,做什麼先抱了人家再拔腿就跑,惹得人家女孩子哭了,有沒有點擔當啊你!」
「封影哭了?」司徒洵一怔。
「廢話,被你這樣一鬧還能不哭嗎?你當她是被人整慣了啊!」斯茉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我不是……我只是……」
他只是心煩意亂,千頭萬緒的理不出個所以然來。
「你只是怎麼?」斯茉看著他,忍不住的嘖了一聲。「怎麼樣就講啊,吞吞吐吐的!有問題說出來大家解決啊。」她看著他。「又是為了侯靜?」
司徒洵不說話,等於是默認了。
「你覺得和小影在一塊,會對不起侯靜?」他不說,她只好自己猜了。
「倒也不是那樣。」司徒洵搖頭。
「不是那樣要不然是怎樣,你一次說清楚會死呀!」她在一旁是快急死了。
司徒洵歎了口氣。
「她就這樣介入了我的生活,自然得讓我無法有任何防備,等到我發現,心裡已經有她了。」
「那很好啊!小影剛也說了喜歡你,兩情相悅、皆大歡喜了。」她只差沒高舉雙手喊萬歲。
「事情沒那麼簡單。」司徒洵苦惱的說:「我雖然心裡有她,但我不知道這份感情究竟是移情、想念、感謝、習慣,還是僅是單純的喜歡。」
因為她像侯靜,所以他才喜歡她?
還是因為在這段期間內,她的體貼打入了他的生活,他才覺得喜歡她?
這是不同的!
斯茉一呆,「你想太多了。世上哪有那麼絕對的感情,感情的事又哪能以言語理智的作分析。總結是喜歡,那就是喜歡啦,何必在那兒為難自己呢?」
「但是,這樣對對方來說,並不是……」
「拜託,小影都不在乎了。」斯茉打斷他的話。「真正對對方的傷害,是明明就喜歡,卻還要在那裡分析一切吧!」
斯茉看向他,再道:「其實說了這麼多,重點還是在侯靜身上吧!但是我必須說,『逝者已矣,來者可追』,如果你是擔心小影會在意,那我可以告訴你,她比你還清楚侯靜的重要性。她就曾經說過,即使你今天如我們所要求的振作起來,但侯靜將會永遠在你心裡。其實這一切,她並不在意。」
司徒洵皺起眉,不敢相信。
「真的嗎?」
即使他心中永遠有另一個女人?
「不信的話,何不自己去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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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到了停車場,斯茉將司徒洵推到封影面前,順手拉走了想看戲的蕭遙,留下「清淨」的空間給他們。
封影低垂著頭,無措的扭絞著雙手,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對不起。」司徒洵率先道歉。「我為剛才的莽撞向你道歉。」
封影搖搖頭。
「我只是想說,我喜歡你,但是我也必須說,我不知道這份喜歡中摻雜著哪些因素,我自己也說不上來,但我只知道我喜歡你。」
封影抬起頭,不敢相信。
「但是,我同時也要向你坦誠,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忘了靜。」說出來,他反而平靜許多。「她在我心中,永遠會有二個位置,我也無法預測你與她的比重,孰輕孰重;如果你沒辦法接受這種事,那……」
「我知道。」封影拉住他的手。「我早就有這種心理準備了。」
「你……不介意?」
女孩子對這種事,不是都很看不開的嗎?
封影咬著下唇,而後露出了笑容。「當然不能說完全不在意,但是我想讓大家都幸福一點,與她爭奪在你心中佔有的地位大小一點意義也沒有。我明白她對你的重要性,也無法抹煞我們能相遇,都是她一手促成,所以我願意接受這一切,因為我喜歡你。」
司徒洵聽完她的話,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他伸手摟住了她。
「謝謝你。」
「謝謝她吧!也許,這就是我們一直在等的,你的奇跡,我的答案。」
也許,侯靜留在這裡,就是為了等這一天,等著他再次愛人,等著引導封影的出現。
不過就在這時,遠遠傳來了殺風景的聲音——
「這次記得,不要抱了就跑哦!」
「斯茉!」蕭遙毫不留情的朝她的頭打下去。「不好意思,你們繼續。」
封影發出笑聲,笑著說:
「其實我也一樣,你若要和我在一塊,需要忍受的就是這個。」
司徒洵看著遠方已經開始動起拳腳的斯茉和蕭遙。
「我想,我的接受度很大的。」
司徒家的人都能忍了,更何況是這兩個女的。
「你們兩個,給我滾出去。
星期天的早上,司徒洵位於司徒島中央區的屋子裡,再度傳來怒吼聲。
經過一陣相處後,司徒洵發現自己話說得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