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苾月不承認也不否認,沉默不語。
他不再逼她,兩人走到醫院側門,冷浩星攔了計程車回飯店。
「飯店?我不要跟你去飯店。」他不會想……
他的手仍環在她腰上。「別緊張,我一向住在飯店的套房裡,難道你忍心放我一個病人不管嗎?我保證不會輕舉妄動,只想睡一覺,失血太多,我需要充足的睡眠,你不會拒絕我吧!」他裝出一臉可憐相,讓人覺得好笑又好氣。
她微微唇,「哼!諒你也不敢亂來。」
「我雖不是君子,可從來不強迫女人的。」
「是啊,你根本不必強迫,女人都是自願倒貼的。」誰不知道他的風流韻事可寫成一大本書出刊了。
冷浩星咧嘴大笑,「揚月,我真愛你吃醋的樣子。你太誇大了,我可沒那麼吃得開,有時還是會吃閉門羹的。」他還是忍不住逗她。
她正待發作,車子已經停在飯店門口。下了車,進了飯店,飯店經理忙過來慰問:「冷先生,看見您沒事真好f您需要些什麼儘管吩咐.
「不用了,我女朋友會照顧我。」他大方地介紹,官苾月一時不知該不該反駁。
「那就不打擾您了。」飯店經理退開。
走進電梯,官苾月才責難地說:「你那樣說會讓人誤會的,他會以為我是……」
「是什麼?你是怕讓你未婚夫誤會吧!我今天不想聽到他的名字。」他放在她腰上的手施了些壓力,直接帶她進了套房。
「是你提的,可不是我,他是我未婚夫,我顧忌他的感受也是應該的。」
「我說了今天不要提到他,也不准你想他,我要你只看我、想我,心裡只准有我,把他忘了。」提到別的男人他就有氣,尤其是她的未婚夫。
官苾月走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你的要求太多了,我肯跟你來這裡,不表示我要背叛厄爾,他對我而言是很重要的。」
「那當然,否則,你不會跟他訂婚,不是嗎?」咒罵聲不由自主地出籠,他氣這種狀況,又無力改變它。
「我會假裝沒聽見,你既然到家了,我可以走了吧!」她拎起背包要朝外走。
冷浩星攔著她,懊惱地耙過頭髮。「我不是在罵你,揚月,別急著走,再陪我一會兒,至少等我睡著,生病的人是很脆弱的,我需要你在身邊。」
她舉棋不定地考慮。「好吧,留下可以,你現在就去床上躺好,等你睡著後,我再走。」她推著他走進臥室,真是一個麻煩的傢伙!
第五章
婢女的尖叫聲傳遍整座宅院,隨著叫聲,雜沓的腳步聲向這邊奔來。
婢女凸起的雙眼死瞪著房內樑上懸掛著的一具死去僵冷的屍體。
「是少夫人,少夫人上吊自殺了!」僕人爭相傳達著訊息,宅院裡忽然像掉入冰害中一樣寒冷。
冷星辰衣衫不整地從客房裡衝出來,腳步不穩,跌跌撞撞地在長廊上跑著。
「月娘!」他叫著妻子的名字。他不信,月娘不會那麼做的!她怎麼會尋短見?是因為昨晚的事嗎?他沒不信她啊!他只是……只是需要想一想罷了。
奔進他與妻子恩愛的房間,床榻上橫躺著她蒼白的身子,樑上仍掛著那條白線,令人怵目驚心。是僕人將她放了下來。
「月娘廣他抱住妻子的屍體,捧著她死白的俏顏,「醒一醒,月娘,你怎麼能死?不要,月娘,你怎能拋下我,我相信你,你聽見了沒有?我相信你是清白的,你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快醒來!月娘--」
她依舊閉著眼,聽不見他懺悔的呼喚。
「不要,你不能用這種方式懲罰我,你不能死!我不能
失去你,我愛你啊!月娘,你聽見了沒有?」天呀!他錯了,他大錯特錯了。
隨後趕來的兩人,對這樣的結局相當滿意。
「星兒,你一個大男人哭成那樣像話嗎?她是畏罪 自盡,不值得你掉一滴眼淚。」冷老夫人以一貫的高傲態度說著。哼!是她自己想死,可沒人逼她,怨得了誰?
冷星辰為妻子的摔死哀痛欲絕。「娘,這其中一定有誤會,咱們誤會月娘了,孩兒相信月娘不是那種朝三 暮四的女人。」
冷老夫人朝女兒努努嘴,冷玉娥幫腔道:「大哥,那可是我和娘親眼所見,她和表哥在房裡摟摟抱抱,難道會看錯?」
「連娘的話你都不信嗎?難道娘會故意說自己的媳婦兒不貞嗎?星兒,你太讓娘失望了。」她假意責備著說道。
他該相信誰才好?誰來告訴他?;
「月娘,你醒醒,你告訴我是怎麼回事?你說話啊!月娘--」
「不」
官苾月被一陣淒厲的叫聲嚇醒,她從床邊的沙發上跳起來,想來她是坐著坐著就睡著了。床上的冷浩星在呻吟喊叫,兩手在半空中搖晃,像拚命想抓住什麼。
她又夢到他們的前世了嗎?「浩星,浩星,你在做夢,醒一醒,快醒來。」她拍打他的臉頰,嘗試叫醒他。
他睜開悲傷的黑眸,淚水滑下眼角,怔怔地望著她。
「我失去你了,老天!我失去你了。」那聲音沉重的自胸腔發出,帶著顫抖。
「你夢到我懸樑自盡了是不是?沒事了,只是夢而已。」她輕柔地拭去他的淚,他也一樣在受苦,這該怪誰呢?
冷浩星摟緊她,身軀仍在發抖。「不是夢,它好真實,是我把你逼死的,我抱著你,拚命地叫你,可是你已經死了,任我如何後悔也喚不回你月千萬不要再那樣做了,你可以一刀殺了我,也不買用死來折磨我。」
她埋在他胸前恢泣。「我沒辦法,你不信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我好恨你的絕情,你丟下我不理我,除了死以外,我不曉得怎麼辦?」
「原諒我,原諒我。」他搜索著她的唇,急切地狂吻她,他必須再感覺一次她的存在,他要她,現在。
官苾月回吻他,任他需索的舌鎖上她的,像久旱逢甘霖,忘形地吮吸著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