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一專心,時間過得飛快,喬子安先離開了,官苾月做好初步的計劃表後,已是快九點半了,收拾好東西就走出奧運大門。ˍ
她站在路邊想攔計程車,一抹白急速拐個彎停在地身旁。
官頒月定睛一看,見到從車內出來的是冷浩星後,兩腿做出想跑的姿勢。
她動作快,有人比她更快,才跨一步,就把她抓了回來。
「放開我,這裡是大馬路,你做什麼?!」她壓低嗓子喊。
他笑得狡詐。「只要你不跑。不過,我不太相信你的請你已經騙過我一次了。」他指的是從他床上溜走的。
「淡…·不是跑,只不過是離開而已,難道沒有女人由這從你床上離開嗎?」她整個人被困住,背撼著車子,他的雙臂撐在兩旁,看來,她是處於劣勢。
「有。不過,那些人不是你。我說過,你已經是我的人,居然趁我睡著偷跑,這筆賬我得好好跟你算算/他的脅的口吻使她打個冷顫,他不會有暴力傾向吧!
「你……不要亂來幄!這附近有一間警察局,你敢打我,我就尖叫把警察引來。」她努力地吞嚥口水。
冷浩星笑瞇了眼。「叫啊!如果你想讓人免費欣賞一場接吻戲,儘管叫無妨,我不介意有觀眾。」
她張開口要罵他,他適時封住了她的紅唇,留下一串由喉間發出的抗議聲,模糊不清。
他的吻總是熱情得讓人招架不住,官苾月腦中的理智再次喪失作用。
等她回神時,已經坐進他的車裡。
在引擎發動時,她忽然從後照鏡中看到一個人影。
「是翟大哥?!」她轉頭想看仔細,但冷浩星踩下油門,車子疾駛而去。
那人真的是翟志偉,就站在大門外的樹旁凝望著他們;表情黯然。
「他會不會看到我們……」剛才兩人接吻的一幕治怕已落人他眼中。2
「他是從頭到尾全都看見了。」冷浩裡告訴她答案。
「原來你是故意吻我,為了要給他看是不是?總覺得這樣太傷人了。
「我不需要做給誰看,我吻你是因為我想要。」他自情滿滿地說。
官苾月紅著臉怒斥他:「你把這裡當外國嗎?也不怕被警察以妨害風化的罪名關起來!冷先生,你不是該和那位沈小姐去培養感情嗎?怎麼會在這裡?」
冷浩星笑得合不攏嘴。「怎麼?吃醋了嗎?」
「鬼才吃醋,你要載我上哪裡去?快點送我回家。」
「好啊!回我們的家。」
「什麼?!」
當官苾月吃著技薩時,眼睛卻直打量著目前所在的屋子。
與其說「家」,不如說是一間房子,一間空洞沒有溫暖的房子。
屋子大約有三十坪大小,位於公寓頂樓,裝演還很新,可見得他極少住在這裡,大概是工作東奔西跑的關係,客廳除了一套講究的皮製沙發外,就只有一面酒櫃,塑頭有許多珍藏的酒。
她感受不到家的溫暖,好像這裡只是旅館的房間,沒有染物國積,好像他隨時會搬走似的。這個想法讓她心疼,她對他的瞭解如此之少,他的家人呢?父母、兄弟姐妹呢?
「這是你的家?」她脫口問著,卻也怕瞭解愈多,對他愈難以割捨。
冷浩星用餐紙擦去唇上的油漬。「是啊!我沒有很多時間用在選購傢俱上。想不想參觀我的臥室廣他刻意地眨眨眼。
她為他的暗示臉紅。「我沒興趣。」
「真可惜。」他遺憾地說。
「你是在這裡出生的嗎?你好像都一直在英國從事模特兒事業,你的家人呢?」她可以察覺自己的話使兩人的氣氛突然沉悶起來,「如果不方便說沒關係,我只是隨便問問。」
他坐到她身邊,恢復位皮笑臉。「那怎麼成,這是你第一次對我的事表示興趣,我怎能拒絕?」
「說就說,別毛手毛腳的。」她打掉腰上的大手。
冷浩星看著天花板,思索該如何起頭。「怎麼說呢,我是家中的獨生子,下面還有兩個妹妹,也都嫁人了。我爸爸是個個性溫和的男人,卻娶了一位強悍的女人.
也就是我媽,她喜歡掌握家裡的一切事務,大大小小的一事全要經過她的同意。起初我爸並沒有意見,他生性隨和,心想這樣也好,他可以專心研究文學。我爸愛書,成天待在書房裡,家中的事業便落在我媽手裡,日於也平安度過,直到我出生,終於有了變化。」
「我媽開始試圖掌握住我,凡說話舉止到念什麼學校、交什麼朋友都必須經過她批准,她想控制我整個人,我是她的希望,她要盡一切力量栽培我成為冷家的繼承人。這些我爸都看在眼裡,等我念小學三年級十歲的時候,我爸告訴我媽要送我出國讀書,當然我媽是不會肯的,他們吵得很凶,那是我頭一次看到我爸生那麼大的氣。也許我爸不想讓我變得跟他一樣,在我媽的控制下變得沒有自己的思想,只能當個聽命行事的木頭人。這樣鬧了兩個月,我爸偷偷送我到英國,交給他一位好友照顧從此擺脫了我媽。」
官苾月呆呆地望著他。老天!他的遭遇簡直和他的前世相同,她忽然覺得全身發冷。「這些年你都沒回去嗎?你媽沒找你?」她又問道。
他像在說別人的故事,平淡地說:「我回去了幾次,那是在我二十歲以後的事。我長大了,有自己的思考能力,當我爸過世時,那是我第一次回家,我媽還是沒變,她仍想留下我,不過,過慣獨立的生活,我媽想重新掌握我已是不可能的事,等我回英國,我就開始了我的模特凡生涯
「你會恨你爸這麼做嗎?他剝奪了你與親人在一起的權利。」她有些明白了,從十歲開始,他都是一個人生活灘憋在英國他寧可住飯店,連在這裡有了房子,都沒有一公家的感覺,因為他找不到他的家在哪裡。
他深深地望進她眼底。「小時候我恨過,當別人能用文母住在一起時,而我只有自己一個人,雖然那位照顧我的叔叔對我很好,卻無法代替父母。等我長大見到我媽,我明白我爸的用心良苦,恨也就消失了,他只是在用他的方式愛我,如果他沒送我走,我不敢想像現在的我變成什麼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