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營叫了輛車送她到目的地後便離開,因為她得去查查那輛車的來歷。
第九章
冷浩星在得知實情後,決定帶著官苾月驅車回老家,他決定當母親的面,說明娶官苾月為妻的決心,不管她用任何手段破壞都沒用。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兩人互握的雙手,代表他們的決心。
下了高速公路,又開了一段路程,車子駛往郊區。
當到達目的地後,她震懾於眼前的建築物。
那是一棟四合院的古式建築,大門採用紅色的木造門,四面圍著一人高的水泥圍牆,恍格間,她又有種現實與幻境融合的幻的。
透過圍牆,她看見原該是正屋的房子,改成兩層樓式的現代設計。
「這房子……好像……」她沒想到夢中的景物會重現。
冷浩星握緊她的手。「我們冷家的祖先來到這兒以後,就在這裡按照家鄉的古屋重建,經過那麼多年,只是做了一些改變,但外表仍保留原先的設計。」
官苾月倒抽口氣。「你又投胎做冷家的後人了?我還以為你只是剛好姓冷罷了,我不知道……」
「你不能退縮,芯月,你相信我的,對不對?我愛你,為了我們的將來,跟我一起對抗。不要怕,這次有我陪著你,會成功的,一定會的。」
他的話讓她增添了不少勇氣,她已經來到這裡了,無法回頭,只有往前走。
她用力地點頭,代表下定決心。
按了門鈴,開門的是個女傭。「是你呀2少爺,老夫人正在等你們。」
「我知道了。楊月,我們進去吧!」他牽著她經過一座庭院。
庭院裡依舊有樹陰花圃,只是不像夢中的冷家宅院那樣豪華奢侈,而是勉強維持表面上的榮耀富貴。紡織業近十年來已失去昔日的風光,經濟的不景氣,再加上工資提高,對此行業影響甚巨。
主屋兩側空蕩蕩的房子也曾有過熱鬧的時光,如今曲終人散,令人不禁噓聲歎息。跨進主屋的門檻,已沒有回頭的路。
堂前坐著一位五十多歲的老婦人,不必猜她的身份,官苾月即知她是誰,令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不同的面貌,卻有著相同的壓迫感,她一眼就看出老婦人穿著的是杭州有名的織錦緞、將它製成旗袍,質感輕柔且華麗不俗。
老婦人的打扮十分講究,銀白髮絲流得很整齊,並的了個警在腦後,連皮膚也經過保養,比實際年齡年輕五歲,她不帶表情地掠過她、看不出她有何打算。
她轉向兒子:「你也會想到回來看我這做媽的,可真難得。」
官苾月實在不相信她連對兒子說話都如此冰冷,好像他們不是有血緣關係的母子,而是陌生人。
冷浩星不打算直接拆穿她派人襲擊官游月的事。「媽,我今天回來是想跟你說我和志月結婚的事。不管你是否反對,我都要娶她。』」
冷老夫人哼一聲,「你都決定了,還來跟我說什麼?我這做媽的沒權利決定你的事,你何必多此一舉跑回來!這女人真把你迷昏了,迷得你看不清她的真面民現在親眼看到還真是美,難怪述得你忘了我這做媽的。」
ˍ「媽,通月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我希望你不要誤會她,她是個很好的女孩,你跟她相處過就知道了。」
「我有那分榮幸嗎?」她譏諷地說,臉上沒有一絲軟化。
官苾月眼見兩人僵持不下,說道:「冷伯母,我是真心愛著浩星,如果你真為他著想,請給我機會。」
「你的意思是說,我不給你機會就是不為他著想?官小姐,你是存心挑撥我們母子的感情,你好乘虛而人是不是?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媽,該月不是那個意思,為什麼你總是要把別人的好意想歪呢?她只是希望你給她時間讓你瞭解她,這也不對嗎?」為什麼自己的母親是如此地以自我為中心,老是把別人的話當作別有用心。
冷老夫人受不了別人對她的質疑。「是,她說的對,我說的都錯,媽還不是為了你好,怕你吃虧上當!浩星,媽是用心良苦,你知不知道?」
「為了我好?為了我好,你就叫流氓對付志月是不是?媽,你怎能那麼做?」他悲痛地喊,鬱積的憤怒頓時傾洩而出。
「我不分你在胡說些什麼?什麼流氓?浩墾,別相信這女人的話,她是故意要讓你恨媽,這樣她就可以擁有你,擁有冷家的一切。」她也急著想挽回兒子的心,不容許推一的兒子拋棄她,「港星,聽媽的話,不要相信她。」
「夠了!媽,事到如今你還想否認?為什麼你總是如此獨斷獨行?我是人,不是機器,有思想、有感情,你沒有辦法控制的!爸爸是不想跟你爭才任你擺佈,但我不能、也不想過那種日子啊!」他開始將藏在心底的話說出來。
『「港星,你是在指責媽嗎?要不是有媽在,這個家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憑你爸能撐得起一家工廠嗎?早在三十年前就倒了!我為了這個家付出多少心血又有誰知道?你居然還說媽獨斷獨行,我看你是中這女人的毒太深了。」她把所有的錯全歸咎在別人身上,永遠不肯承認自己的過錯。
官芯月這時無法再沉默。「冷伯母,我沒辦法接受你的指控,這麼多年來你能體會浩星心裡的創傷嗎?他渴望有家的感覺,渴望全家生活在一起的幸福,是你造成他必須離開家獨自生活,讓他有家歸不得,我很難相信你真的愛他/』
「你憑什麼資格說話?別以為我會同意讓你進冷家大門,我死也不會答應這件婚事,你趁早死心吧廣她氣得發抖,從沒人敢違背她的命令,現在兒子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女人竟敢頂嘴,使她更堅決反對讓官苾月進門。
「媽--」冷浩星吼著。
「怎麼回事?這不是大舅子嗎?回來了也沒人通知一聲。」陳定南的聲音適時切人,他身後是一名二十五六歲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