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藍寶堅尼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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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他這是什麼態度啊!程羽衣的一口怨氣就卡在胸間,久久不散!

  「我剛才問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你說啊,為什麼老是要破壞我和宗遠,你看我們幸福所以眼紅嗎?」

  幸福?

  孟道遠真的很想好好的嘲笑這句話,但他還是忍下來了,不想說得太明白讓她難堪。

  而關於另外一個女人的事要說不說,決定權在於大哥,自己不必多嘴。

  見他不答,程羽衣挑起眉。

  「你該不會是有……戀兄情結吧?」想一想,真的很有可能哦!要不然哪個弟弟會這麼閒,每天纏著兄長的。

  越說越不像話了,孟道遠才想問她,怎麼這種不三不四、沒頭沒腦的話,她就說得這麼溜?

  「是不是真的?」程羽衣的表情很認真,看他沉默不回答,讓她更覺得事情一定是這樣。

  天啊,戀兄情結?

  這不是妹妹才會有的嗎?

  「近親相戀的罪重,還是同性戀的罪重?」她忍不住的問,開始同情眼前這個大男人。「你心裡的道德壓力一定很大吧?」

  孟道遠看了她一眼,考慮該冷聲恐嚇她,還是出手教訓她?什麼腦袋啊!淨裝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不說哦?」程羽衣的心態大為改變,她開始同情起眼前這個沒好臉色給她看的男人。如果真的是這樣,他一定很痛苦。

  「不說沒關係,我明白的。」她無視於他的冷臉興凶殘的目光,很大方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決定現在先端出嫂嫂的架勢來安慰二下他也好。

  孟道遠一時之間竟說不出話來。

  「我不會告訴別人的,你不用擔心。」她一臉誠摯,「但是我們該來想個辦法,看看怎麼改變……你的……特殊性向。」

  「不用了。」孟道遠真的越來越想研究一下這個女人,腦子裡頭究竟是裝了什麼啊?

  「什麼不用!」程羽衣大為不滿,「當然啦,不是我歧視同性戀情,這個我沒有立場去說,可是喜歡自己的哥哥……這樣是不可以的。」

  更別說,他哥哥是自己命中注定的另一半!

  她可不希望自己的情敵居然是情人的弟弟……那很奇怪的。

  「我不是。」

  他原想任她去誤解,但看她這個思考模式,為了不讓自己有一天陷入百口莫辯的地步,還是趁事情沒搞大前先解釋清楚吧!

  要不然他有把握,眼前這個搞不清楚狀況的女人準會把人給搞瘋掉的。

  真是拿她沒辦法耶!

  「我可以知道你得說『不是』的立場和心情。」程羽衣點點頭,越想越覺得事情就是這麼一回事。

  想想看,兩兄弟同住這山莊,父母住別處,這種情況就已經很詭異了,再加上他對自己的極度不友善,自己早就該猜到了。

  她居然還能一臉的感同身受,她知道個什麼啊!孟道遠努力克制自己。

  「我想以你的中文程度,想理解一些事情還真是太勉強了。」

  話說完,孟道遠冷眼看著她叉起腰,一副想拚命的模樣。

  「我中文程度不好又不代表我觀察力不好,這麼簡單的事我會看不出來?」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嘴硬啊?「你就承認嘛,我又不會瞧不起你,幹嘛一定要用一些難聽的話來轉移我的注意力呢?」

  是誰在轉移誰的注意力?孟道遠真的很想請她自己好好想一想。

  「中文程度不好的確不代表觀察力不好,但我想,你有問題的應該是腦子。」孟道遠望向她,「你有了不起的編劇能力,內容可笑得讓人拍案叫絕。」

  「你怎麼這個樣子啊?」程羽衣皺眉,對於他的反應很生氣。

  「你這個樣子明明就是……不是有句話可以形容嗎?」她努力的思考著,「是……惱凶成怒?對啦,反正你就是覺得丟臉所以才故意這麼凶,真的很那個耶!」

  「那個是哪個?」每次與她有所爭執,孟道遠都會覺得很無力。

  「你自己知道!」程羽衣覺得自己表達得夠清楚了。

  「你說得不清不楚的;我很難知道;」孟道遠反駁。

  他居然敢嫌她說得不清不楚?她明明就很努力的說了呀!

  「你不要故意說不知道,分明就是想當成沒發生過對不對?告訴你,我才不會忘記咧,你暗戀宗遠!」

  呵,差點被他混過去了,重點險些忘記。

  「我只能承認你的想像力豐富。」怎麼她還是不聽啊?

  「這不是想像,是事實,你一個大男人,就勇敢的承認吧!」不對,就因為他是個男人,所以才不好承認……

  「好吧,要不然我不要逼你承認好了……」換個角度想想,他一定很痛苦,一定沒辦法承認自己不僅是個同性戀,同時還愛上自己的親哥哥。「可是我很好心的和你說,你這樣下去是不行的,還是要想辦法解決比較好。」

  想辦法解決?

  他是很想把她解決掉啦,自編、自導、自演得很開心嘛!不只說他是同性戀,還誤會他與兄長有暖昧。

  「如果你還想踏進這間屋子,你最好想清楚再說話。」孟道遠真的是拿她沒辦法。「我想以你的程度大概是無法跟上我的談話,這我可以諒解,但過度的幻想所導致的偏差言論,就令人難以忍受了。」

  「你是在威脅我,還是在懇求我啊?」程羽衣臉上的迷惑純屬自然反應,她是真的聽不懂孟道遠這麼一大段話的意思究竟是什麼。

  孟道遠緊抿著唇,氣自己再一次的忘了和眼前這名女子說話,最重要的就是有話直說、坦白到底的說。

  只因為有所顧忌的含蓄髮言,只是讓她更有機會來氣死自己而已。

  一如現在的情況。

  「我的意思很簡單。」最後,他明白自己應該用最不須要智商的句子來告訴她自己的想法。「就是我和宗遠只是再普通不過的兄弟,你不准亂扣什麼亂七八糟的帽子在我們頭上,要不然你就別想再踏進這間屋子。」

  「你心虛,所以威脅我。」程羽衣點點頭,「我一定是說到了你的痛處對不對?你別這麼緊張,為了宗遠,我會當成一切都沒發生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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