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你會是一個這麼絕情的人,我不信!」他悲憤莫名的說道。
傅雲用不含絲毫感情的冷靜語調對他道:
「不是我絕情,而我對你已經無情可施,你走吧哦真的不想看見你,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
他無言的凝望著,一副含悲忍淚的模樣。
傅雲毅然的轉身走入診所,只聽見他在她身後恨恨的嚷道: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傅雲忍著滿腔的怒火層層走進診療室,建生抬頭看了她一眼,投給她一個不在意的笑容。
她經過診療室走進藥劑室,正在包藥的美嬙立刻壓低聲音問她:
「怎麼你前夫又來找你?他好像對你還不死心?」
傅雲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還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 ※ ※
吃晚餐的時候,傅雲顯得一副情緒低落的模樣,連歐巴桑都發覺到她的不對勁,而關心的問道:
「你怎麼了,看你好像胃口不太好?」
「沒什麼,只是大有一點不舒服。」她淡然掩飾,並不想多說什麼。
「人不舒服的話!就該給施醫師看一下啊!也許是感冒了?」
「沒有,我沒感冒,好像覺得有點累,上去休息一下就沒事。」她尷尬的看了他一眼。
他用瞭解的眼光看著她,沒有表示什麼。
她匆匆吃完晚飯之後便上樓去了,直到上班的時間才下來。
建生一直沒說什麼,但她總是覺得對他有愧,好像她是一個腳踩兩條船的女人一樣。
晚上看病的時間結束,他關好診所的門之後對她道:
「一起喝茶吧?」
她點點頭,沉默的跟著他上樓。
「你先去書房坐一會兒,我去泡茶。
「讓我來吧!」
她進去廚房泡了兩杯茶出來,端進書房裡去,兩人一起坐在沙發裡沉默的喝了一會兒茶,見她都不說話,他才清清喉嚨主動開口:
「你不會從此都不說話了吧?」他用調侃的方式逗她。
傅雲露出一絲苦笑,無奈的回道:
「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不是跟你說過我不會介意?你根本不需要為這種事影響情緒。」他直接告訴她。
她默默的喝著茶,心裡充滿苦澀。
雖然說她對孟峰已經完全沒有感情,對於他不死心的糾纏。她卻又拿不出強烈的手段來拒絕,因而覺得有些愧對建生。
「他今又來對你說什麼?」他又問道。
「他來告訴我,他今天找到工作了。」她苦笑著回道。
「那很好啊,有了工作之後,他的生活就有目標,也許就比較不會來糾纏你。」
「但願如此。」她一臉苦相的咽道。
他喝了兩口茶,又好整以暇的開口道:
「其實還有一個更徹底的辦法,可以讓你更快擺脫他的糾纏。」
「什麼辦法?」她立刻露出喜色的追問。
「嫁給我。」他看她目光充滿深情。
「什……什麼?什……你說……什麼?」她結結巴巴的問道。
看她似乎被他的話驚呆的模樣,他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你該不會對婚姻產生恐懼了吧?」
「沒……沒有,只是……只是……」她的思緒依然一團混亂。
「只是什麼?」他笑著問道。
「只是……你不覺得太快了嗎?」她神情為難的看著他。
「對你?還是對我?」
「是對我們,感情可以任性一些沒關係,婚姻卻必須做長遠的考量,你認為我們適合生活在一起嗎?」她的眼神流露出一股強烈的矛盾與迷惘。
他語氣慎重的說道:「除非是你對我還有不滿意的地方?」
她急切的回道:「不,不是我的問題,而是你,你仔細考慮過嗎?」
「我還需要考慮什麼?」他不明所以的問。
「我還有一個兒子呢!」
「你怕我無法當一個好父親嗎?」
「不是,當父親本來就是一份沉重的責任,尤其是當別人的父親更不容易,這些你都想清楚了嗎?」她提醒他道。
他簡單的答道:「我會把他當親生兒子般疼愛,以我的年紀,你根本不需要考慮太多這方面的問題。」
「我只是怕你設想清楚,將來會後悔。」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他開玩笑的咽道:「我還怕你將來後悔呢!」
「我會後悔什麼?」
「後悔嫁給我這個老頭子啊?」
她投入他的懷中,撒嬌的說道:
「不可能的,我會永遠愛你。」
「這麼說你是願意嫁給我?」
她在他的懷中嬌羞的點點頭,突然又想到一個問題的坐在身體正色問道:
「那兒子會不會反對?」
建生輕鬆的笑道:」「老子結婚,還需要經過兒子同意嗎?」
她不放心的道:「你總得先問問他的意見吧?也許他會覺得我太年輕,當他的繼母會使他很沒有面子。」
「繼母只是一種輩份上的稱謂,我想他只會羨慕我能娶到這麼年輕漂亮的老婆。」
「你還是先跟他談談再說吧?」
「好,就聽你的。」他又將她拉人懷中,兩人靠坐在沙發裡相互依偎著。
「你和小奇都還沒有見過面呢!不知道他的反應怎麼樣?」
「找個時間我和你一起去看他吧?」
「我父母他們部還不知道我已經離婚的事呢!我就義要再結婚了。」
「我們這樣也算是千里姻緣一線牽。」
「你有什麼親人在?」
「都是一些不常來往的親戚。」
「你」
她還想再說什麼,卻他出聲打斷:
「你能不能安靜一點?不要再一直說話?」
她紅著臉道:「對不起,我話太多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聒噪,大概是太興奮了。」
「你這樣一直說話,害我想吻你都找不到機會。」
他說完之後,便重重的吻住她,不給她有喘息的機會。
傅雲被他吻得頭昏腦脹,嘴唇發麻,呼吸有些快要窄息般的急促。
被他緊緊抱在懷中的感覺是這麼美好真實,她心裡充滿一種幸福快樂的感受。
她對這份感情越加肯定起來,如果他還不能讓她倚靠終身的話,又有誰能夠?
他的嘴緩緩的放開她,四目要投的彼此注視著對方的眼睛,她努力的讓氣息平抑下來,才發自內心的對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