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吃掉我的唇膏。」她的聲音軟軟的,帶著心虛的著惱避開他噬人的眼光。
她不想告訴他,她覺得有人在監視,更不願在這種情況下跟他親熱。
當了這麼久的刑警,齊康當然察覺到良玉是刻意在閃避他,他可以感覺列在他雙掌下的嬌軀微微地顫抖著,似乎在害怕什麼。不過,他不願意勉強良玉說出來,只親了親她那不施脂粉的臉頰。
良玉平時除了搽口紅外,其它化妝品是小沾染的,那張素淨的臉柔嫩光滑得教他捨不得移開,只能任由自己的唇和舌不斷地在上面游移。
「該走了,齊康。」她對他越來越放肆的親吻提出抗議。
齊康在她的眼皮上印下一吻後,才發動車子朝家的方向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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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輛白色的奔馳轎車滑離車道,謝立群才放下手中的望遠鏡,神色陰沉地坐回椅子上,腦中飛快地轉過數個念頭。
他之所以挑選這個房間,是因為它正好面對良玉上班的辦公大樓,透過望遠鏡可以監視大樓前的一草一木。
早上,他看到那輛奔馳車在大樓前停了許久後,良玉才在一位俊偉男子的扶持下走出車子。那男人還俯下身吻了她的臉頰,目送良玉走進大樓後,才將車子開走。
他總覺得在哪裡見過那個男人,只花了不到三十秒鐘的時間,他就記起了上星期初見良玉時,就是那個男人和那輛車子將她載離機場的。
他是良玉的情人嗎?
謝立群不悅地蹙緊雙眉,剛才他們兩人相依相偎的親密畫面,仍在他腦中縈繞不去。
其實這件事也不能怪良玉,她並不知道他的存在,如果她曉得她的生命是屬於他的,就絕不會另結新歡。立群相信,只要他出現在良玉面前,她一定能立刻醒悟到兩人的宿命,主動地投入他懷裡和他溫存。
這個想法令他滿足地綻開笑容。他決定原諒良玉的無知,並且盤算要盡快找個時間出現在她面前,曉諭她和他之間的宿命,以期能早日雙宿雙飛,永浴愛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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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齊康的家人熱情的款待下,良玉的心情大為好轉,齊父和齊母不斷地朝她點頭微笑,就連齊康的大哥、大嫂也很親切,讓良玉有如沐春風之感。
齊康在晚飯時不經意地透露和良玉結婚後打算離開警界的訊息,齊父和齊母立刻綻出驚喜的笑容。
「太好了,這樣爸媽就不用再為你擔心了。」齊康的大哥齊健爽朗地笑道,「從這裡就可以看出良玉的魅力,爸媽都說服不了你的事,她竟能輕易辦到。」
「良玉並沒有要我退出警界,是我自己的意思。」齊康不好意思地撇清,「本來我就有這個打算,而星期天陪良玉回高雄時,她的家人也對警務工作的危險性十分擔心,更堅定我的決心。」
「誰不擔心呢?」齊母埋怨道,「你就不知道,你每次出任務時,我有多擔憂?現在好了,你肯為了良玉辭職,媽真是太開心了。我看,我得跟你爸爸盡快找個時間到高雄,去向良玉的父母提親了。」
「那就有勞爸媽了。」齊康望了一眼羞紅著臉的良玉,欣喜之色溢於言表。
「那家貿易公司以後就交給你打理了,爸爸年紀大了,你們兄弟要多分擔,讓我這個老爸安享晚年。」齊父忍不住又訴起苦來。齊家兩兄弟互做了個鬼臉,把齊母給逗笑了。
晚飯過後,眾人又閒聊了一會兒,齊康才開車送良玉回去。
一回到良玉的住處,齊康立刻抱住良玉的腰,騖猛的眼中幾乎要燃出火花。
「現在應該不怕我吃掉你的唇膏了吧?」沒等到良玉回答,他就俯身合住她的唇,熱烈吸吮著。
在嘗遍她的嘴後,齊康的唇順著她纖細的雪頸移往她的胸口,手也技巧地解開她領口的扣子,讓自己的舌頭能探入她的乳溝挑逗。
「齊康……」
良玉軟軟的聲音一點也不像是在抗議,反倒像是懇求他的進一步愛撫,所以齊康不客氣地解開她的第二顆扣子,甚至想脫掉她的內衣,好一窺那對豐圓乳房的美好。
「不要……」自小腹竄燒而上的慾望教良玉害怕了起來,這次,她的拒絕多了幾分力量,齊康停止了進一步的侵犯,貼在她的胸口喘氣。
「對不起,我失控了。」過了一會兒,他才抬起佈滿情慾的眸子,歉疚地開口。
「我不是怪你……」她害羞地垂下頭,笨拙地扣上衣扣。
「都怪你先前不讓我吻個夠,慾望一壓抑下來,反而變得更加兇猛難控制。」他坐在沙發上埋怨。
良玉紅著臉不知道該如何回他,之前的那件事再度掠過她的腦海,眼中立刻出現了一抹恐懼。
「還不肯告訴我嗎?就憑我們之間的關係,你還有什麼心事不能對我說的?」齊康瞧出了她的不安,立刻握住她放在膝上的手。
良玉深吸一口氣,決定將心中的恐懼吐露出來。她從昨天在餐廳裡受人監視的感覺說到今早的玫瑰花、怡秋提及的那本書,再加上下班時忐忑不安的感覺。
「為什麼不早一點告訴我?」齊康不悅地嚷著。
「我……我以為那可能只是我的錯覺……」
「我不這麼認為。」他濃黑的雙眉幾乎要打結了。「一定是他盯上你了。」
「可是他不是……」
「謝立群前天就回到台灣了,子威一直找不到他,沒想到他會這麼快找上你。」
「不……」良玉害怕得直打哆嗦。
「是哪家花店送的花,你知不知道?」
良玉搖搖頭,「我把花送給怡秋了,或許包裝紙上有寫……」
「好,我明天就先從花店查起。對了,你說你覺得監視你的人是躲在對面的飯店?」
「我是那麼感覺,可是也不能肯定。」
「沒關係,我會叫子威派人到飯店查一下。這個謝立群也太大膽了,竟然還敢公開露面!」
一想起那個瘋子監視他和良玉親熱,齊康的心裡就越發惱怒,直到發現良玉的手不知在什麼時候變得冷如冰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