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龍鳳奇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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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你是因為潔玉而想殺我?雲虎,你怎能這麼狠心?我們畢竟是一家人,你不能為了這麼可笑的理由而殺我!」

  「如果是為了十七年前的一場舊怨呢?」中年漢子嘲弄道。「十七年前,先父和姑母為趙家而亡,這筆帳可有得算了。」

  「你到底是誰?」雲鳳不解地問。

  「我叫余民,余剛是我父親。」

  「你爹的死是他咎由自取,怎能賴在我身上?再說,我姊姊雲鳳就是因為他才會被白鵰抓走。」

  「我不管,總之是你們趙家害的!」余民不願再多說廢話,拔出身上的鋁刀。「雲虎,如果你不想動手就讓開,讓表叔來料理他。」

  雲虎遲疑了一下才退開,其實他並沒有心狠到非殺他堂哥不可。前些時日和表叔在長安碰面,表叔一直煽動他除掉趙雲龍,謀奪趙家的產業。他是因為潘潔玉的關係才心動起來,所以乘機將堂哥引到這荒僻無人之處,下手殺害。可是他從沒害過人,一時之間倒下不了手。

  余民提刀向雲鳳砍了過來,想將她一舉逼下絕崖,雲鳳以師門迷蹤步躲開。

  「咦?雲虎,你怎麼沒提過他還是個練家子?」雲虎的表姊余金花訝異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他不解地搖頭。

  連連使刀猛砍的余民眼見傷不了對方,不由得著急了起來。

  「爹,閃開。」余金花大喊。

  余民向後掠開,余金花將一把青霧朝雲鳳撤去。雲鳳避之不及,只聞到一股甜甜的腥味,便開始頭暈眼花了。

  「你中了五毒散,非死不可。」余金花陰狠地笑道。

  雲鳳晃了兩下,一失足,便從崖邊跌了下去。

  這時,空中傳來幾聲長鳴,雲虎三人只見一團白影飛快掠下山崖,卻沒瞧出是什麼東西。

  「只是鳥吧!」余民肯定地說,同女兒和雲虎招了招手,三人朝來時的山徑下山。

  第六章

  燦爛的陽光投射在蒼翠的林木之間和綠色的草原上,一條青色的人影在草堆裡竄跳翻飛,虎虎生風的拳影在綠浪中騰躍。突然,他一個倒栽蔥摔倒在地。

  「哎喲!」他痛得大叫,撫了撫摔疼的屁股想要起身,卻覺得頭暈眼花,雙腳無力。

  他是怎麼了?早上起來時還好好的。

  他甩了甩頭,不久之後暈眩感就消失了。他起身伸展四肢,覺得心頭有些悶悶的,全身的血氣似乎不怎麼順暢。

  不會是生病了吧?而且還在他即將出發到長安保護他那位嬌弱姊姊的前一天!他怎能讓這種事發生?

  不!他揮動拳頭想趕走侵襲他的病魔,連打了十掌後,覺得自己又全好了。

  他得意洋洋地扠腰望著蔚藍的天際,想起今兒早晨他告訴義父、義母他的夢境時,他們臉上的表情。

  「你真的夢見你姊姊被人……呃,欺負?」義母雙頰通紅地問他。

  「是呀,那人把姊姊的衣服都脫了,還一直親她……」他一副作嘔的表情,「真噁心!」

  「後來那人有沒有得逞?」義父好奇地問。

  「得逞?什麼叫得逞?」他搔了搔腦袋,不解地看著他們。

  「就是……」義父也漲紅了臉,說不出話來。

  「你義父的意思是說,你姊姊後來有沒有逃走?」義母趕緊接話。

  「姊姊後來點了他的昏穴,然後我就醒了。」他天真地描述。

  「喔!」他義父和義母面面相覷了一會兒後,終於有了決定。

  「阿鳳,所以你打算到長安保護你姊姊?」義母問。

  「是呀,我再不去,真不知道那傢伙會怎麼欺負姊姊。」

  「好吧!不過,你從未離開山谷,義父實在放心不下。不如我們收拾行囊,明天陪你一道去長安吧!」

  「謝謝義父!」

  他非常開心,所以一吃完早膳後,立刻出來練拳,這樣他才能在遇到那個欺負姊姊的壞人時,一拳將那傢伙打倒。

  他握緊自己的拳頭凝視,覺得信心十足,鐵定能把對方打得鼻青臉腫。

  正當他幻想著如何修理那人時,空中傳來數聲長鳴。他抬頭望天,發現一團白影迅速向自己飛來,他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那團白影已放開爪上抓緊的東西,朝他丟了過來。

  他本能地伸出雙手接住,卻被突如其來的重量沖得腳步不穩,跌倒在地。

  「哎喲!」他大叫一聲,背部著地,胸口被壓得差點喘不過氣來。

  「該死!白月,你太過分了!」他對站在身邊、頭上有新月形圖案的白鵰吼道。

  白鵰一臉無辜,眼中閃著一抹委屈。

  他推著身上的東西,發現雙手著力處軟綿綿的,他凝神一看,立刻目瞪口呆。

  他抱著的是個人,而且還是他自己。

  不,那當然不是他自己啦,只是個酷似的人,而且長得比他好看。

  他伸手摸了摸那人的臉,驚訝地發現手心下的觸感竟然是那麼平滑細嫩。接著,他又摸了那挺立的鼻子,和比花瓣還要柔軟的嘴唇。

  這人長得真美。他敬畏地想著,一面小心地起身,一隻手支撐著對方脆弱的頸部。

  這人是誰?他的腦中閃著疑問,但立刻罵自己笨,這個和他酷似的人除了是他姊姊外,還會是別人嗎?

  可是她怎麼會在這裡?她不是在長安嗎?

  「姊姊,姊姊?」他輕撫著她的臉蛋低聲喊著,然而,她依然昏迷不醒地躺在他的懷中。他搭上她的脈搏,發現她的心脈很弱。

  他著急了起來,將懷中的姊姊抱了起來,朝所居的草屋飛快奔去。

  ※ ※ ※

  痛呀,疼得他的頭都要裂開了。

  東方逸抱住頭呻吟,跟著發現自己口乾舌燥,他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皮,卻被明亮的光線刺得又閉上眼睛。天亮了吧?他想,而且還是該死的亮。東方逸又呻吟了一聲,這才慢吞吞地從床上爬起。他的衣襟是敞開的,他打了個呵欠穿好裡衣,腳步不穩地走到桌退替自己倒了杯茶。

  一個模糊的影像從他腦中冒了出來。

  昨天晚上好像有人餵他喝茶,是古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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