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從昨夜胡天胡地到現在,就算是鐵打的人也會受不了。
「噓,別難過,是我誤會了。」他溫柔地將她攬進懷中,感覺到她的眼淚滴落到他一邊的男性乳頭,竟帶起一種他以為他現在應該不可能有力氣展現的反應。
該死,看來他的體力比他以為的還要深厚。
決定以言語分散遐思,如意將昨夜唐灩中了媚藥的事道出,「……閻紫姬那一把銷魂散正好撒到你,這是一種藥性極強的媚藥,如果無法適時得到紓解,可能會血脈暴裂而亡。所以我……」
唐灩好羞,將火燙的頰埋在他胸前。這事怪不得如意,只怪她行事莽撞,才會招來這種後果。不過話說回來,如意口中的閻紫姬是誰?她為什麼要向她撒銷魂散?
她很快領悟到後一個問題的答案,閻紫姬想陷害的對象並不是她,而是如意。他的美貌的確很容易引人垂涎,閻紫姬一定也是愛慕他的女人之一,只是沒想到閻紫姬沒害到如意,反而……
她的臉頰再度灼燒起來,心裡卻甜絲絲的。慶幸中了媚藥的人不是如意,否則後果堪慮。
唐灩沒說話,讓如意誤會她可能在怪他。畢竟他和唐灩尚未成親,逾距做這種事,難怪她會又羞又惱。
他應該給她一些保證,讓她寬心。
「灩兒,你放心,這事我會負責到底,回到成都以後我們立即成親。」
廢話,就算他不提,她也不會放他干休。
目前困擾唐灩的是另一個問題。
「閻紫姬是誰?」她突然從他胸前抬起頭,熠熠有神的眼眸瞅向他。
「我沒跟你提過她嗎?」如意顯得很驚訝。「她是尹姨娘的女兒。尹姨娘就是我二哥的阿姨,後來又被我爹納為妾……」
「知道了。」唐灩懶得聽他廢話,乾脆打斷。「她跟昨天潛入客棧的刺客有什麼關係?」
「紫姬姐是閻羅堂堂主,而昨夜的刺客應該是閻羅堂的人。她一定是被尹姨娘逼得沒辦法才會……」
聽他的口氣,好像對閻紫姬有維護同情的意思。唐灩感到不悅。
「那麼說她應該是奉她母親之命前來殺你。」她故意指明道。「問題是媚藥並不算毒藥,她拿媚藥對付你,不是很奇怪嗎?難道是拿錯瓶了?」
「拿錯?」如意心裡雪亮,閻紫姬不是這種糊塗蟲。再說,一個未出閣的閨女身上帶著媚藥,若說沒有什麼圖謀,誰會相信。
「你認為是拿錯嗎?」唐灩瞇眼審視他,想從那張溫雅的俊臉上瞧出他和閻紫姬是否有私情。
「應該不是。」他無奈地歎了口氣。「紫姬姐會使出這種極端的手段,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她……她也喜歡你?」酸澀的醋意在唐灩心裡醞釀。
「我之前並不知道……」
「那你現在知道了,有什麼打算?」她扁嘴蹙眉。如果如意的答案不能讓她滿意,她一定會……嗚……她也不曉得該怎麼辦啦。
「打算?」如意弓起俊眉,畢竟對閻紫姬也是有感情的,他並不想做得太絕。「我向來視她如姐。」
「只是這樣?」
唐灩吃醋的語氣讓如意驚覺到未婚妻一再追問的用意。天哪,她不會懷疑他和紫姬姐……
在這種情況下,越描會越黑,如意只有採取轉移注意力的方法,反正他還有些體力。嘻!
「當然是這樣啦,灩兒。」他明亮的眼眸因慾望而暗沉下來,漂亮的唇形邪邪地勾起一抹笑,在她雪嫩的頰上嘖嘖有聲地親吻。
「你是這麼這麼的美麗,而我是這麼這麼的愛你。」如蜜的情話如江河滔滔不絕,他一手覆住她沉甸甸的乳房,滿意地發現她同樣為他燃燒。
「你……你做什麼——唐灩結結巴巴了起來,他唇、手所到之處,無一處不酥麻火熱,而他插入她兩腿間的腿,不安分地來回滑動……
「灩兒,你的身體好燙,我想一定是媚藥的藥力又發作了。」他的舌頭頑皮地在她乳頭繞圈,牙齒在肌膚上輕扯咬嚙,留下濕濡的痕跡,讓唐灩忍不住輕顫。
「我……我才沒有……」
「別逞強了。」他從她雪白的酥胸抬起頭,朝她露齒一笑,眼光灼熱無比。「你已為我準備好了。」他經指尖碰觸她腿間的濕濡向她證實。
「我……」情慾似火焰洪流在體內流竄,不知名的悸動令她全身戰慄,再也分不清這種感覺是不是媚藥的效力,只知道自己無力抵抗,只能癱軟在如意的挑逗下,任他予取予求。
☆ ☆ ☆
一行人在唐灩「餘毒」全清後的兩天出發。
放縱情慾的後果,是連下床的力氣都沒了,害得唐灩只好躺在床上休養了兩天。
而害她的人,仍生龍活虎的忙上忙下,還能涎著臉摒退凝碧,賴在她床上向她索吻求歡。
她非常堅持不讓他得逞,除了吻以外,什麼都不讓他得到,但也被他弄得釵橫鬢亂,僅剩下一件貼身褻衣。他真是太過分了,也不怕他們的事被人知道。
唐灩是非常臉嫩的,儘管如意對外宣稱她中了劇毒,可她仍不放心。今早上馬車前和蕭雪吟碰面,她便一直擔心會被這個對頭看穿她的「姦情」。
好羞人呀。
坐在搖搖晃晃的馬車上,唐灩的頭越來越低,凝碧無聊地看向車外,「咦」了一聲。
「小姐,起霧了。」
一大早天氣便陰沉沉的,唐灩本來想勸如意再多留一天,蕭雪吟卻吵著要上路,還連嘲帶諷地怪她沒事中什麼毒,耽誤了大家的行程,氣得她一句話都不想說。
怪哉,又沒人阻止她蕭大小姐上路,她大可以催促鄭民安帶她先行離去,她跟如意不會攔著他們!
「霧越來越大了。」凝碧喃喃念道。
官道兩旁的景致變得模糊,在他們前方幾尺外的蕭家馬車儼然被吞進霧氣之中,看不真切。
唐灩輕蹙起眉,淡淡的薄霧飄進車內,瀰漫在她和凝碧之間,心裡興起不祥的感覺,如果她是敵人,一定會趁著濃霧大起之際埋伏在狹隘的道旁。正這麼想時,最前方引路的鄭家人馬突然傳來馬匹驚惶的嘶叫聲,箭矢破空的聲音傳來,唐灩聽到一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