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礙於女兒之身,這該死的女人身體,和女人身份!
她挑剔的檢視自己比一般女子壯碩的身體。
承襲自父親粗大的骨架,她有著逼近男子的高度。長期的武術訓練,使得她每一處肌理都呈現最完美緊崩的狀態,不像一般武將顯得肥胖。
她倒是不排斥自己女性化的生理特徵;尤其是胸前的渾圓,柔膩的肌膚,向來讓男人甘願為她所驅策。她只是怨恨自己的女性身份讓她無法在父親心裡佔有更重要的地位。
好不容易在草上飛的幫助下,得到表現的機會,全砸在寒冀手裡!儘管父親沒有明講,但她感覺得到,他似乎將寒冀的失敗怪罪在她身上。
看來,無能的人不只寒冀,她昔日的英雄,身為戈邑城主的父親大人,也因為年老而變得無能。
寒眉厭惡的蹩起眉,掬起涼掉的水液潑灑在胸前,感受到胸房敏感的反應。她逸出模糊的呻吟,草上飛英俊的臉容在腦海裡冒出,他健碩的身體是那麼令人愛不釋手,但想到他離去多日都沒個消息,她又不禁恨得牙癢癢的。
某種熟悉的鳥鳴聲傳來,令她芳心一陣悸動,心跳和呼吸都亂了。
這冤家來得這麼巧?她才想著他,他便來了。
她示意侍女退下,自己仍坐在浴桶裡等待。
果然不負她的期待,草上飛迅捷的身影自窗口閃了進來,大膽的黑眸直視向她的裸軀。
寒眉熱血沸騰,彷彿他一個眼神便能挑起她的情慾。
天際最後一抹昏暗的光線,從敞開的窗口射進來,照出草上飛拿下布巾後俊朗出色的褐色臉容。
她為他陽剛的魅力傾倒,忍不住逸出輕喘,將手伸向他。
草上飛明亮如星子,深遂如夜空的眼眸,電閃過奇異的光芒,移步向她,握住她修長的手,任她將他拉過去。
寒眉是個慾望強烈的女人,他很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按捺住心底的厭煩,他沒有拒絕她的需索,感覺到她潮濕而火熱的身體隔著衣貼向他,雙唇急切的擄獲他的唇,飢渴的索求他的熱情。
寒眉的手粗魯的扒除他身上的背心,直到他健實完美的男性體魄沒有任何遮掩。她逸出滿足的歎息,任雙手游移在他結實緊滑的肌膚上。
儀月美好的身影不期然的撞進草上飛腦中,使他生出想要立刻推開寒眉的衝動。可是他不能,推拒的雙手按壓在寒眉渾圓的肩頭,反將她摟緊在懷,往下移向她絲縷不掛的女性身軀。
將她抱出浴桶。
此時的他,好像被硬生生分成兩半,一半的他厭煩的看著另一個自己縱情投入與寒眉的交歡中,埋進她的雙腿裡,與她家兩頭動物般瘋狂交合,看著寒眉在他的抽送下陷入欲仙欲死的歡愉裡。
「草上飛!」事後她滿足的靠在他懷裡,皮膚上冒著細小的汗珠,「我正在想你,你就來了。」
「怪不得我耳朵會發癢。」他不正經的調笑。
「我說正經的!」寒眉慵懶的眼眸在眨眼間變得精明銳利。
她推開草上飛,從浴桶裡舀了些水清洗自己。
「寒冀兩天前大敗而歸,你卻一直沒有消息,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心虛得不敢來見我了!」她轉回身,緊盯住他正在著衣的身子,犀利的眼光似乎想透過皮膚,看穿他的心。
「嘿,我為你盡心盡力,你說這種話真傷我的心!」他氣憤的說,眼裡有幾分被人冤枉的傷心。
「怪不得我這樣想呀。」寒眉可不容易被人唬弄,「你早該回來了。」
「沒錯,在寒冀那個笨蛋搞砸所有的事後,我是可以立刻趕回來。可是我不甘心呀!我知道你一定會怪我,但如我之前警告過的,過邑的兵力不可小看,而寒冀那人好大喜功,沒有領兵作戰的才能,一定會失敗。」他邊說邊整理好衣物,攏起漂亮的眉,雙唇緊抿。
看出他的不悅,寒眉緩下語氣。
「我知道寒冀的失敗是他個人的無能造成,沒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對你遲遲未歸感到擔心。」發現他眼中的惱意褪了些,寒眉搖擺著未著寸縷的嬌軀朝他移去,柔軟的雙臂討好的攀在他壯碩的肩膀。
「好人兒,難道你不曉得人家有多想你嗎?」
「少來了!」他推開她,似笑非笑的睨向她。「你會想我才怪!你這個淫蕩的女人,身邊還少得了暖床的人嗎?別以為我不曉得你和狐奕有一腿!」
「吃醋了呀!」她風情萬種的朝他媚笑,豐滿的雙乳挺向他;「狐奕哪裡比得上你呢?」草上飛閉了閉眼,壓抑住腸胃劇烈的翻騰。
「別拿我跟你那個死忠的部下比,我可是有脾氣的。」他沙啞的道。
「人家當然曉得啦。」她咯咯嬌笑,還以為草上飛為她意亂情迷,忍不住湊過去親吻他俊帥的臉。
草上飛讓她親了一下才退開,瞇起眼。
「別鬧了,我還有正事要跟你說。」
「正事?」寒眉回過神來,暗惱自己每次遇到草上飛,便放浪得忘了一切,只想和他快活、她很快取了件衣服披上,臉容正經起來。
「我才想問你,就算寒冀再無能,也不可能把好好的一個計劃搞成這樣。究竟是怎麼回事?」
「寒冀沒說嗎?」他故作訝然。
「說是說了,卻聽得我們一頭霧水。」寒眉咬牙切齒的回答。
像寒冀這種連自己是怎麼失敗都說不清楚的將領,早該一刀殺了省事,偏偏父親還原諒他。「他說原本佔盡上風,一支不知來路的隊伍趁他將過邑兵馬殺得大亂時突擊他,害他鎩羽而歸。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確有其事。」
「什麼?」寒眉之前還以為這是寒冀為了掩飾自己的無能隨便說說的,沒想到真有這回事。
草上飛炯亮的眼眸迎視她疑問的眼光,「但那不是……支不知來路的隊伍,而是自斟那來的兵馬。」
「怎麼可能?!」她震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