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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頁

 

  「我們就這樣錯過了。」她低聲的呢哺裡有著無盡的遺憾,「三個月後,我在姨丈的宴會裡遇見Ben,我以為他是你。你們是那麼相像,他又姓蕭,我以為……」

  「什麼?」項鵬的心臟像是被人用力一擊,原來她之所以會認識Ben,是這個原因!他激動了起來。「你把他認認成我了?怎麼可能!」

  「你們是那麼相像呀。那天晚上我因為被下藥的關係,只能勉強記住你的臉,就昏了過去。見到Ben時,我好開心,哪裡想得到這世界有另一張和你相似的臉孔。」她悲痛地為自己辯白,「你們只是堂兄弟,為何如此相像?我能擁有的線索,就是那張臉和姓氏,Ben都吻合,我當然會認錯人。」

  「對不起,當時我是走得太匆忙了。」現在想想,項鵬不禁有些後悔沒等她醒來才離開。「我爺爺跟伯公是孿生子,又分別娶了一對姊妹花,大概是這個原因造成我們容貌相似吧。不過那傢伙一張臉冷得像冰塊,跟我的氣質完全不同,你沒有發現不對勁,問個明白嗎?」

  「今晚,我還不是把你錯認成他。」緗綾羞愧地承認,自己的確有識人不明的錯誤。「那時候,我還為救命之恩向Ben道謝……」

  「那傢伙就假裝是我,接近你?」項鵬聽後,心火上揚。

  「不是那樣的。」緗綾被他眼裡的怒火嚇一跳,急忙否認。「Ben說我認錯人了。但我以為他是不想提這件事,便沒有問清楚。其實,如果不是我興奮過頭,一相情願地認定是他,也不會搞錯。Ben的祖父當時才過世不久,他對老人家有很深的感情,怎麼可能在那時候出入蘇活區的酒吧呢?即使是現在,以他的身份教養,和忙碌狀況,都不可能會去……」

  「你的意思是說,會去那裡的人都是沒身份敦養的閒人嗎?」項鵬不高興地問。

  「我沒那麼說!」緗綾怕他誤解,急急地解釋。「你也知道Ben深受他祖父的影響,生活向來嚴謹,加上事業、課業兩頭忙,平常連跟我約會的時間都很難湊出來,當然沒時間去酒吧。」

  「我什麼都不知道!」他陰沉地別開臉,「反正在你們眼裡,Ben是聖人,我什麼都不是!其實,你根本不在乎他是不是救了你的人,他的條件太優秀了,任何女人都無法拒絕他交往。」

  「你冤枉人!」她委屈地咬著下唇,「我當時本不知道他是誰,我把他當成你,才主動上前攀談,我只是單純地想為那件事道謝,並沒有想到其他。」

  「後來你卻跟他交往。成為他的女朋友,不是嗎?」

  他說話的口氣,十足十地像個發現老婆紅杏出牆的吃醋大丈夫,令緗綾哭笑不得。

  「我跟Ben談得來,發展成男女朋友,是很自然的事,又不是我故意巴著他,要他當我男友的。反正,這件事你管不著!」

  「什麼管不著!如果不是他像我,你會主動接近他嗎?如果不是把他當成我,你會當他的女朋友嗎?你還敢說我管不著這件事?」

  她摀住耳朵,阻止他獅子吼般的質問。

  「你這麼講對Ben太不公平了。我會跟他交往,不是把他當成你,而是……」她遲疑了一下,不確定該如何表達心裡的感覺。「我被他感動。那時候我為父母離婚的事心煩,他則沉浸在失去祖父的悲痛裡,我們互相安慰,彼此的心靈好接近……」

  聽著他渴望的女人,訴說與另一個男子的交往,項鵬越來越不是滋味。他決定不要聽下去了。

  「心靈接近,那肉體呢?他可曾燃起你的熱情,像我這樣?」他朝她吐著誘惑人的低嘎嗓音。

  緗綾從往事中回到現實,看進那張因慾望而泛著邪氣的俊魁臉容,心跳再次加快。

  「你別這樣……」緗綾呼吸急促地推拒著他探向胸口的手,當他的指頭熟練地愛撫著那裡時,一陣陣教肉體痙攣的快感通過全身。

  「你想要的。」他灼灼地盯視著她,拉著她用來阻擋他的手到腰下撫摸某個正炙熱活躍的男性部位,「你安慰了他的喪親之痛,也該安慰我此刻為你承受的渴望之苦。」

  緗綾的小臉著火似的燙熱起來,他碩大堅硬的部位比火鉗還要燙人。

  「我會讓你明白,點燃你熱情的,只會是我,不是他。當年,我們錯過了;現在,命運將你交回我手裡,這次我不會再放手。」

  「可是……」她還想說什麼,項鵬卻一點機會都不給她,強勢地推她躺倒床面,復住她誘人的香唇。

  緗綾不斷喘息,肉體上嘗到歡愉的滋味,良心卻飽受煎熬。

  Ben怎麼辦?他以真心待她,她一再地受誘惑,背叛他對她的情意,她有什麼顏面去見他?

  「你屬於我!」看出她內心的掙扎,他低吼出對她的渴望,以火般的熱情驅離她心裡想著的另一個男人。「你本來就是我的,不准你再想他!」

  霸氣的宣稱之後,是如密雨般的吻不斷地落在她臉上、身上,緗綾感覺著他溫熱的肌膚緊緊抵著她,挑逗的雙手老練的在她全身舞動,加上直逼過來的男性氣息,意識逐漸飄遠,只剩下他正在對她做的事。

  燒了,燒了。

  所有的猶疑和禁忌,全都在熱烈奔放的慾火中燒了。

  她只能順應著情慾,在他既霸道又溫柔的愛撫下,如癡如醉地回應他,任理智崩潰,任芳心淪陷,任柔情盤據心房。

  愛,在慾火裡滋生。

  OOO

  「緗綾,你不是和Ben約好在舞會碰面嗎?怎麼Ben在舞會裡找不到你,打了好幾通電話到家裡問你回來了沒?」玫君見到她回來,上前連珠炮地了一頓。

  緗綾心虛地避開表姊探問的眼光,總覺得她的眼神格外銳利,似乎看出了什麼。

  但玫君是不可能看出什麼來的。緗綾悄悄做了個深呼吸,穩定心神。離開飯店前,她在項鵬的套房沖洗過,情慾的氣味被清爽的沐浴乳所取代,身上穿的是原本準備好的便服,除了眼神格外明亮外,應該看不出來她是個放縱了一晚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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