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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根本是唯恐天下不亂,以隨便說幾句,就可以掩飾你的罪行嗎?沒那麼便宜!」玫君咬牙切齒的說,眼裡充滿鄙視。

  「請你不要這麼說潔瑜,她只是任性了點。」潔琳為妹妹辯護。

  「只是任性了點?兩年多前她對緗綾做的事,可以被認為只是任性嗎?」

  「她對緗綾做了什麼?」潔琳忐忑的問。

  「你少明知故問了!就不信何翊君沒跟你講!」

  「翊君什麼都沒說……」

  「那我就再講一次,讓你無法抵賴。你那位任性的妹妹——」玫君冷冷地指著臉色驀然蒼白起來、倔強地咬著下唇的潔瑜,「兩年前以沒人幫她過生日為理由,將我表妹拐到蘇活區的一家狄斯可舞廳,在她的飲料裡下藥,若不是緗綾機警的逃出來,遇到好心人搭救,她不知道被她害成什麼樣了!」

  潔琳不敢置信地倒抽了口氣,看向妹妹,「潔瑜,你真的對緗綾做了那種事?」

  在姊姊傷心欲絕的眸光注視下,潔瑜一古腦地爆發了。

  「沒錯!」她恨恨地道。「我就是看不慣她那副純真高貴的樣子!以為自己真的是什麼公主、仙女的,老是用纖尊降貴的眼光來看別人。」

  「我?」緗綾震驚地道。她哪有那樣!

  「你從小就養尊處優,不知人間疾苦。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上下學都有父母接送,大考小考各種比賽都拿優勝,讓其他同學只能崇拜你、仰慕你,每家父母嘴裡都掛著要孩子拿你當榜樣,你知不知道這麼做讓別人好辛苦?」

  「辛苦?」這又是從何說起?

  「對!不管我怎麼努力,總是趕不上你,都只能拿第二!好不容易可以不必再追著你了,沒想到會在倫敦的語言學跟你重逢,明明你的英文已經那麼好,還要上語言學校,分明是愛作秀……」

  「你誤會了!那是學校的規定……」

  「我才不管什麼規定!」她驕蠻地道,冰冷的眼眸裡儘是鄙夷。「我看你一點都沒變,臉上總是不知愁的帶著笑,還讓人妒羨交加的幫你取個快樂公主的外號,出人有轎車接送,住的是華宅,即使到了陌生的國度,你還是過得逍遙自在。」

  「我……」這也錯了嗎?

  「緗綾過得好,有什麼不對?」玫君不平的道。「那也礙著你了嗎?」

  「我就是討厭她那副幸福的樣子!」潔瑜咬牙切齒地回道。

  「所以你就利用她的好心,設計陷害她?李浩瑜,你的心腸太壞了!」

  「我只是想給她一個教訓,她又沒少塊肉!」潔瑜倔強地道。

  「那是她運氣好!」

  「她的運氣的確是該死的好!憑她也釣得到Ben,還能讓他死心塌地。除了她外,任何女人都不屑看一眼。我就是不服氣,我就是

  啪的一聲,她歪向一邊的粉嫩臉頰上多了個巴掌。

  「潔瑜,你怎麼可以這麼過分,還一點都沒有悔改之心!」潔琳心痛的道。

  「你打我?」她不敢置信地望著姊姊。「為了她打我?」

  「我是想打醒你!姊姊不要你再錯下去。」

  「說得好聽!」她充滿恨意地看著在場的每個人,「你們都一樣!」

  「潔瑜!」看著妹妹悲憤交加地身跑出去,潔琳的臉色更蒼白了。她朝緗綾說聲「對不起」後,急急地追趕出去。

  「潔瑜恨我。」緗綾回過神來說。

  「她心胸狹窄,才嫉妒你,不用放在心上。」玫君安慰她。

  「其實我不值得她嫉妒。」她搖了搖頭。「潔瑜只看到我光鮮亮麗的一面,不知道光鮮亮麗的表面下,我過得有多辛苦。」

  夾著輕歎的低語落下許久,都沒等到玫君的回答,見她低垂著頭,像在想什麼事,緗綾索性回房間。行李只整理到一半,得快點才行。

  數分鐘後,當她將行李箱合起來,發現表姊站在房門口,欲言又止。

  「有事嗎?」她問。

  「緗綾,李潔瑜說的是真的嗎?你跟Ben和好了?」她問。

  「沒有。」將護照放進皮包,她感到喉頭乾澀得厲害,「她看錯人了。」

  「看錯人?」玫君的聲音高了至少八度,眼神充滿懷疑。「難道她跟李潔琳看到的不是你跟Ben,而是其他人?」

  「她們看到的是我和……」她頓了一下,才艱澀的把說話完,「蕭項鵬。他是Ben的堂哥,兩個人的容貌很相像。」

  「什麼?」玫君的表情更加的困惑,像是不明白她的意思。「你是說跟你在一起的不是Ben,而是他的堂哥?可是李潔瑜分明說……」她的臉色一變,眼光銳利了起來。「緗綾,這是怎麼回事?」

  早料到表姊會有這麼一問,緗綾深吸了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

  「還記得我被潔瑜下藥那晚,有個男人救我的事嗎?」

  「當然記得。你後來還興奮地告訴我,你找到他了,那人就是Ben。」

  「你卻說不可能。事實證明你是對的。」她臉上有著自嘲的苦澀。

  「什麼?」玫君越聽越捉不到頭緒。

  「如果我不是被興奮沖昏了頭,早該發覺他們不可能是同一個人。那時Ben的祖父才過世不久,以他對老人家的感情,不可能會在那種時候到酒吧買醉。」

  「那……」

  「那個人是項鵬。」

  「啊?!」

  「情人節那晚……我再次遇見他。我以為他是Ben,他卻是項鵬……」她的語氣不勝欷吁,目光幽幽地望向玫君。「你不是一直認為我和&n之間缺乏熱情嗎?那熱情卻在我和項鵬四目相遇時一觸即發。」

  玫君再度張大嘴,這次她震驚得連「啊」字都發不出來,只覺得頭暈目眩。

  彷彿認為她受的刺激不夠強烈,緗綾接著又道;「Ben在舞會裡找我的時候,我正跟項鵬在……他飯店裡的房間,我們……」說到這裡,她全身發熱、發紅,嘴唇抖了好久,卻送不出一個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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