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雅古怪的瞧他一眼。
「這麼堅持啊?」她不禁好奇的舉超支票透著燈光細瞧。「怪了,是多少錢還讓你開張支票……」
支票上竟有好多個零!她慢慢數著,愈數心愈冷。
「一百萬?」她難以置信地念出這筆大金額,她抬頭看他。「這是什麼意思?」
他無言的凝視著她,神情專注,似乎要將她的面容深深接刻進腦海裡,但此刻微雅心底的怒火已逐漸升高,他的沉默在她看來是心虛。
「你說話呀!這是什麼?」她冷著股將支票舉到他面前。「召妓費嗎?」
最後一句,她幾乎是沉痛的說出口。
她不願、也不敢相信,他跟她上床,竟是把她當妓女!
他望了門口一眼,視線很快又回到她身上。
「這不就是你陪我上床的目的嗎?」他冷淡的瞥了她一眼繼續道:「你讓我身體滿足,我給你金錢滿足,銀貨兩訖,以後備不相干,我和你就是這麼回事,不然你還以為是什麼?」
頃刻間,她覺得自己已經爆炸成上千萬個碎片,全身痛得快說不出話來。
「你為什麼這樣對我?!」她痛心疾首地看著他。他剛才在床上的柔情,此刻早已不復見。
「不然你以為我要跟你談情說愛嗎?」他冷哼一聲,不耐煩道:「我已經有個年輕貌美的未婚妻,你只是我在台灣玩玩的女人。」
「你不是說你沒碰過她?」她已經冷到心底。
「她是金枝玉葉的大小姐,我當然要婚後才能碰她,像你,」他輕蔑的上打下量她,冷笑道:「只適合供我發洩慾望用……」
啪!微雅再也受不了,用力打了他一巴掌!
才打完,門立刻被撞開。
「你是什麼東西,敢在本姑娘的地方撒野。」普捷揚手預備給她一巴章。
「別打了」曲智擋下了普捷淡漠道普捷立刻拍手叫保鏢過來。「把她拖出去,看她還敢不敢……」
「別把國內那一套拿來這兒用!」
「但是不教訓教訓她……」
「夠了。」他沉聲喝道。「打發她走吧。」
「可是那一佰萬……」她早在外偷聽到。
微雅適時出聲說話,聲音裡儘是冷嘲。「你的男人需要花錢買女人,而且是出這種高價,」她不屑的上下打量著普捷,還故意大聲的奚落:「你要好好檢討自己在床上是不是像具木乃尹,讓男人倒足了胃口,連碰都不想碰呀。」
「你這殘女人!敢說我像木乃尹,看我不斷爛你這張賤嘴,休想我饒得過你!」
普捷一說完,便撲向微雅,但立刻被曲智抓住雙臂。
微雅趁此機會狠狠賞了普捷一個五指印,替自己出了一口怨氣,她高興的送了普捷一個鬼臉。
普捷一吃痛,哇的哭出了聲,「她居然敢打我!從小到大我爸還不曾打過我!」普捷怒氣衝天的哭訴著:「我不管!曲智,你一定要幫我揍這個婊子,不然回去叫我爸撤了你二弟的職!」
「我打你關他弟弟什麼事……」微雅聞言,忍不住跳出來仗義直言。
「普捷,我警告你,你別老拿你爸跟我弟威脅我,我若豁了出去,你也別想有好日子過。」曲智含冰帶霜,一字一句咬牙道然後地轉向微雅,更是一臉的殺氣。
「你鬧過了沒?」他鄙夷他冷哼:「你的服務最多也只能拿一佰萬,一個子兒你也別想多拿!快滾!」
「你最好去死!我保證一滴淚也不會為你掉!」她咬住下唇,充滿恨意的詛咒道。
他怔愣了一秒,隨即哈哈大笑。
「你說過禍害遺千年的,不是嗎?你恐怕得等千年之後。」他一臉的無所謂。
「你這臭錢我不要!」她將支票揉成一團,用力往他臉上扔,然後又想起自己身上仍穿著他的白襯衫,隨即動手解開鈕扣:「你的臭衣服我也不要!」
曲智見狀,倒抽了一口氣。
「你別又想獻身,我沒興趣。」他彎身將支票撿起來塞進她內衣裡,二話不說將她一把扛了起來,像面袋一樣扛在肩上,然後大步朝門外走去。
「你這隻大爛熊!大色豬!快放我下來!」微雅手捶腳踢,嘴巴也沒歇著。
曲智瞥見一群色迷迷的保鏢們一直睜大眼盯著她那雙踢動著的玉腿下的春光,他頓時臉色更冷。
「別動。」他用力打了一下她的臀部。
「打得好!打得好!」剛被曲智警告嚇得閉上了嘴的普捷,見狀立刻大聲叫好。
曲智已經不想再多惹事端,此刻他只想趕快將微雅平安送走。經過客廳時,他看見被其他保鏢制住的曲仁。
「放開他,」他抬手示意道。「過來幫我把這粗魯女人送走。」
「你居然敢打我屁股,一佰萬要沒收做醫療費。」
她幽幽地在他耳畔埋怨,這令曲智的腳步停頓了片刻,隨即他加快腳步走到電梯口。
當他將微雅小心翼翼自肩膀上放下時,他感覺到她趁機在他耳垂及臉頰上印上細碎的吻。
「我演得不錯吧?」她悄聲附耳道。若不是普捷的兇惡,她也不會警覺到曲智的冷靜絕情正是在保護她。
一陣安心及暖意在心底逐漸擴散。望著眼前抿著辱、滿眼笑意的小女人,濃濃的情意像打翻了瓶子的酒一般,流進了他的四肢百骸。
他輕推她進電梯,趁人沒注意之時在她唇上偷啄一口。
「小三子,看著她離開飯店。」曲智轉過身朝身後的曲仁交代著,然後便頭也不回地朝房間走去。
曲仁一進電梯,立刻按下一樓鍵,等電梯門一關上,他隨即迫不及待地向微雅道歉。
「微雅姐,剛才真是對不起!我沒想到普捷竟會提前回房。都是那個卑鄙的青蛇,他竟趁我不備,叫其他保鏢去樓下通風報訊……」
微雅完全沒在聽曲仁在叨念什麼,此刻她的神智仍停留在曲智剛才吻她的那一刻。
她不禁伸手撫著唇,他的溫度似乎仍停留在她唇邊,但是一路延燒至她心頭的灼熱與甜蜜卻是他最後留在她唇上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