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聶訂收拾著書包淡淡說道:「就因為這四個字太難界定才好拿來作借口,不過以這四個字看清一個人,又不花半毛錢,值得了。」
也許自己真的做得太過份了。明知道蓉蓉喜歡靖遠,她偏故意和他在一起,還讓他在校門口外吻她,她就是特意要讓其他人看到去傳話,誰教蓉蓉無的放矢,編造那些謊言!她要讓大家看到靖遠喜歡的是她聶青而不是柳蓉蓉。
看來她恨自己入骨了,才會做出這種破天荒的舉動擅自發佈退會公告而沒有聯合簽署,所以才會草草在暑假前公佈,大家忙著放假也不太會去理會它的公正性。
「你確定不去抗爭?」程玲仍替她打抱不平。
「不了,我已經看到了結果,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夠了。」聶青背起了書包朝她燦爛一笑:「祝你暑假愉快。」她走出了教室。
走出校門口,她心安的看見熟悉的高大身影。·「青,放暑假了。」靖遠伸手取下她的書包笑道。
「嗯,兩個月的自由日,太棒了,我要先在家睡上一星期,把它睡個夠!」聶青朝他快樂的笑道。
靖遠輕捏她臉頰,寵溺的笑道:「小懶豬。」
「我本來就屬豬,你忘了?」她嘟著嘴微嗔道。
「是,豬嘴巴翹好高,等我吻你嗎?」他微笑著在她唇上印了一記。這是他們的見面吻。
不管他們的約會在何處,即便是公共場合,只要一見到她,靖遠便會先給她一吻,她笑說是見面吻,他卻說是「想念吻」,因為一夜不見已生想念。他看來實際,許多想法卻浪漫得很。
「你知道嗎?我被逐出女青會了。」聶青突然說道。
「為什麼?」他皺起了眉心。
「因為……」她抬眼看向他。「我行為不檢。」
「行為不檢?」他的聲音裡多了怒氣。「是誰說的?是不是又是柳蓉蓉?」
後來他才輾轉得知,那三天他沒出現,聶青因此遭受了許多莫須有的流言,且都十分難聽惡毒。據說大部份出自柳蓉蓉之口,若不是聶青制止,他早去揍她一頓。而這段期間,從不曾聽過聶青向他訴苦或抱怨,更不曾在背後道人是非,讓他對她更是疼惜萬分。
「這次真的不能怪任何人,我的確有行為不檢。」她眼觀鼻,鼻觀心,沉靜說道。
「胡說,我怎麼不知道。」除了上課及睡覺,他幾乎都和她在一起,交往了三個月,他怎會不清楚她有沒有行為不檢。
「這也要怪你。」她瞅他一眼說道。·「怪我?」他倒是驚訝了,他做了什麼?
「你說嘛,身為學生,在大庭廣眾之下親熱接吻,這不是行為不檢是什麼?」她低聲垂眸不看他。
他真傻住了。
「你……你不高興?」他小心翼翼的辯道:「公共場合我是不敢說,但是校門口這裡,我們都在角落裡,根本沒什麼人看到,我們晴蜓點水式的輕吻算哪門子的親熱,這種理由太牽強了吧?」
「我也是這樣覺得耶。」她抬起臉朝他眨眨眼笑道。
「啊?」剛才她還一副傷心的樣子,這會怎麼又……
她笑味瞇的按住他手傳說道:「如果這樣也算行為不檢,那我寧可被退會,反正玩了四年,也沒啥搞頭了,不過就是辦些活動,跟男生聯誼罷了。」
「那你剛是故意嚇我嘍?」他好笑的看著她嬌嗔的容顏。
她皺皺鼻頭笑看他。
「不過,的確該怪你。」她偏著頭說道。
「怎麼說?」他順勢摟住她的腰,笑看她俏生生的可愛模樣。
「一定是你不夠賣力,不然三個月前就該被退會了,哪會等到現在。」她促狹的臉閃動著俏麗神采。
靖遠轟然大笑。
「早說嘛!」他雙手使勁讓她貼緊他。「我只用了一成功力,沒有全部發揮。」
「真的嗎?」她睜大了雙眼好奇問道。
「當然!他似真似假的向她眨眨眼。
「你居然對我保留實力!你還有什麼沒教我的?」聶青以為靖遠指的是接吻,她現在對這個」唇對唇遊戲」可是玩上癮了。
「很多……」他的聲音突然變沙啞,伸手輕撫她柔細的頸項,想像他的唇落在上面時會是什麼感覺。三個月來,除了吻她的唇,他哪裡也不敢碰。對她愈來愈深的愛戀,讓他愈不敢過矩,深怕克制不住而一發不可收拾。
她是個奇妙的綜合體。有時像個小女孩,既俏皮又可愛;有時又像個女人,渾身性感。當她追著要他教接吻時,活像個好奇寶寶,但當她真正實驗時,熱情火辣得讓他幾乎招架不住,差點當場失控。他怕自己等不了她畢業就會要了她。
「我們走吧。」聶青推著他催促道。
靖遠回過神來,對自己的遐思有點心虛。
「想去哪裡?」他拿出黑色安全帽遞給她。
聶青每次拿著這頂安全帽就會莫名的感動。她才說討厭粉紅色,第二次就見他另買了一頂黑色的給她。他的許多小舉動藏在不經意的溫柔與體貼裡,常讓她感動良久。他值得她的認真,而不只是玩玩。
「你家好不好?我們租幾支片子,再買些鹹味,可以邊吃過看,怎樣?」而且她可以隨意往他身上靠,也沒人管。量重要的是,她可以逼他教她沒學到的接吻絕招。
「嗄?」他猶豫著。現在他一個人獨居,他們倆在家裡,孤男寡女……
「不行嗎?」她失望的垂下肩膀。
他盯著她好一會,終於決定豎白旗投降。他就是不忍心看她失望的模樣。
「好吧。」靖遠在心中暗自歎息,老天可要保佑他意志力堅強點。
「耶!靖遠對我最好了!」她磨蹭著揉進他懷裡。
「愛撒嬌。」當她收起冷淡的利爪時,展現的嬌柔風情常讓他癡迷不已。「不是還要買鹹味?快走吧。」
聶青微笑的戴好安全帽跨上後座。
抱緊靖遠的腰,聶青滿足的扣著他寬闊的背。年輕的她已然認定,這就是她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