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黧就嘗到了她喜愛的味道。她考上了C大,她心中的理想志願,也跌破許多同學的眼鏡。我想,班長的死帶給她不少刺激吧。
而我也如願進了下大商學系。
我是即將成為下大的新鮮人,而獅子卻是剛從下大畢業,現在正等候兵單,預備當兵去也。
他今天還戲說,T大有他不少眼線,絕對會好好照顧我的。
我故意開玩笑說,那可要小心我琵琶別抱時,別抱到了他的眼線。
結果他不發一語突然吻住我,直到我快喘不過氣來才慢慢放開。
最近,他老是這樣突如其來吻我,而且他的吻……啊,愈來愈色,簡直像要把我吞下去似的。
不過,始作俑者是我自己。他剛開始也是乖乖的唇碰唇,非常的紳士,直到有一次我不小心伸出舌頭舔吻了他一下,結果他立刻如春風吹野火般,高溫的熱情融化了我所有的矜持與顧忌。
那一次,我們進入了更親密的三壘打。
我漸漸瞭解獅子看似冷靜淡然,其實是一把實心的乾柴,不易燃燒,可是一旦點燃起他的溫度,他的熱度會燒得你防備盡失,自願投降在他火熱的胸懷裡。
是他理智的喊停,否則,我們可能立刻跳級到全壘打了,唉!沒自制力的我!
我想,我愛獅子的程度遠勝於我想像的。說我點燃了他的熱情,倒不如說是他被我的熱情撓出更多的熱情。
這樣的熱情何時會脫軌,觸犯禁忌呢?
老實說,我既害拍,卻又期待。
當愛精超脫了精神相交而至靈肉合一時,會有不同的風貌嗎?是好還是壞?
★ ★ ★ 一九九四年八月獅子運氣還真不是普通的好,居然抽到澎湖當乓!
他的態度倒還自若,沒有一般男生抽到特獎的沮喪與愁容。這也是我喜歡獅子的地方。
不過他妹倒是奇了,聽到這消息居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我這個做女朋友的,都還沒有她這麼激烈哩。
不過話說回來,我對她從一開始就沒有好感。明明和獅子是兄妹,卻像個情人般緊粘著他,就算沒有血緣關係,戶籍上的兄妹關係也是不能否認的事實啊。
可惜她似乎不懂得這一點,常常在我面前賴進獅子懷裡撒嬌,偏偏這傻獅子,懂得避開其他女生,卻忘了防備自己的妹妹,每次看得我氣得牙癢癢,卻又不能發作。
今天總算被我逮到機會氣她一氣。
下午沒課,便和他約好了去他家吃飯,他下廚煮給我吃。他媽去上班,岱伶則去上課了,只剩我們兩人。
通常家裡沒人時,我們偶爾會在他家裡客廳的沙發上親熱,他雖然十足熱情,但在客廳裡總是會收斂一點。
今天下午在他家客廳看錄影帶時,他冷不防湊近臉吻我,愈吻愈熱情,到最後他伸手進我衣服裡愛撫我,甚至解開了我的內衣……
我被他撩撥得無法自己,忍不住呻吟出聲,半瞇著眼。正對著隔開大門的屏風的我,不經意瞧見了鬼鬼祟崇剛進門卻躲在屏風後的岱伶。
沒有多想,我立刻又呻吟了一聲,比剛才更大聲。
獅子也許是受到刺激,他突然脫掉他的上衣、也迅速剝除我的洋裝,俯在我身上親吻我的乳房。
這是我們第一次沒有隔著衣服做出這麼親密的舉動。
剛開始時,我下意誤的想推開他,但是一想到有個一旁觀者」時,我又收回了手,決定讓她看到,知難而退。
結果,玩火必自焚哪。獅子一路下來的吻,貼在我每一寸肌膚上,原本故意的大聲呻吟,演變成情不自禁的叫喊,獅子的手與智在我身上點燃了強烈的慾火。
此時岱伶早就不見了縱影,但是我卻已經火勢熊熊,欲罷不能了。
就在此時,獅於突然緊緊抱住我,一直大口喘著氣。
我想問他怎麼了,他卻按著我叫我別亂動。
這樣子抱著好久好久之後,他才放開我,拾起地上的衣服叫我穿上。
我不解,我們都己裸程相擁了,他為什麼不要我?
結果他只是親了親我的臉頰,然後很溫柔的幫我穿上衣服。
事後他說,一年十個月是一段漫長的等待與考驗,我才剛要進大學,享受新的生活,他不想用身體來綁住我。等到我們彼此都準備好,願意全心全意交給對方時,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徹徹底底佔有我。
聽完的那一刻,我感動得撲到他身上像無尾熊般,四肢牢牢的鎮緊他,拚命告訴他——我好愛好愛他!
寫到這裡,心中仍漲滿那種暖暖柔柔,彷彿隨時會溢出一地的愛意,甚至有點想哭的悸動。
天哪!未來的一年十個月,會是怎生的煎熬啊!
★ ★ ★ 一九九三年十月七日我的獅子終於當兵去了。
他剪了個小平頭,還是帥得一塌糊塗呵!那幾天我就這麼癡瞧著他,拚命想把自己給了他,好怕他會忘了我。
結果獅子還取笑我,「兵變」只有女生拋棄男生,男生與女友分手的似乎很少。
我說很少不代表沒有哇,萬一有同性戀纏上他,或者福利社的女職員、女軍官,甚至是澎湖當地的女人,這些都是可疑的對手,趁我不在他身邊時搶走他……
獅子聽了似乎笑得很開心。
這傢伙!他有沒有聽過「母豬賽貂蟬」哪,我真的有點不放心!
他才去當兵幾天,我已經開始實施一天一封信了。
今天我正在校園的大樹下寫著浪漫的情書時,卻跑來兩隻無聊的蒼蠅。
說什麼希望邀請我參加年度迎新舞會。我回說不熟不參加,他們就說一回生兩回熟一真是了無新意的泡妞方式。我說怕生,他們又說會保護我一才怪哩,我跟他們又非親非故。
最後我懶得理他們,就抱著我的書及信紙轉移陣地,沒想到他們不死心又跟了過來,好像非追出個結果不可。結果我使出「冰眼功」——冷冷地瞪向他們,呵呵,果真嚇得他們打冷顫,隨即離開我的視線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