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薇驚喜的摟住他的脖子。
「一模一樣!孟偉也說過一模一樣的話,你看!又多了一個證明。」
「你真的讓我愈來愈相信我就是孟偉。」尊尼溫柔的笑道。「你是啊。」她溫柔的笑睇著他。
尊尼猛盯著她。
「告訴我,他……吃了你嗎?」
「什麼?」曼薇眨了眨眼。
「我說——」他的聲音變得沙啞而溫柔。「你們做愛了嗎?」
曼薇霎時滿臉緋紅。
尊尼看到她的反應,不再多問,便一把抱起她站了起身。
「你……不吃飯了?」曼薇羞赫的問道。
尊尼凝視她的眼神充滿了慾望。
「我現在只對你有胃口。」他俯身在她耳畔低語:「我想吃了你。」
※※※在汗水與激情交錯過後,尊尼滿足的將曼薇摟在胸前,他的呼吸仍紊亂而急促。
老天!他從沒有這麼瘋狂激烈的要了一個女人,彷彿愛不夠她似的,他不斷需索、不停求歡,直到在她身上數度引爆了所有精力與熱情方才止息。尊尼不禁驚歎,她的熱情激狂並不亞於他,以至於讓他歷經了前所未有的極度歡愉。
他忍不住摟緊了她。多麼奇妙的女人啊!似冰般冷又似火般熱。他喜愛她的清冷,更愛極了她的火熱,這場歡愛讓他陡然發現,他似乎早已愛了她好久好久……
而他認識她的時間加起來甚至還不到三十個小時。
他不禁開始認真考慮——他是孟偉的可能性。
他突然記起了義父曾說過,他左腦額葉的語言中樞曾在車禍時受過重創,語言能力及記憶完全喪失,所以他們又重新教他……
「尊尼,你看!這是什麼?」曼薇興奮的趴在他身上抓住他的上手臂叫道。
他低下頭看了一眼。
「喔!這是我小時候跟人家打架,我打輸了而留下的傑作。」
「是你義父說的?」她挑眉問道。
尊尼點頭。
「想聽另一個版本的故事嗎?」她微笑凝視著他。
「嗯。」他認真的看著她。
「那是在我們交往快三個月發生的事。」她沉入回憶中。「那次你在車上強吻了我,我當時誤以為你早有婚約在身,所以憤而離車,可是你抓住了我不讓我離開,我一氣之下狠狠地咬了你一口。事後你不但不清理傷口,反而故意讓它留下疤痕,說這是我在你身上留下的愛的記號,每隔一段時間,你都會叫我再咬一次,永遠不要讓它褪去痕跡。」
尊尼心中陣陣激盪,有股莫名的情懷在他胸中翻騰。
「我一定是很愛你,才會這麼做。」他輕輕說道。因為他知道,他會和孟偉一樣做出這種瘋狂行徑。
「你承認你是孟偉?」她驚喜的大叫。
尊尼微微一笑。
「我不能肯定。我說了,我一定會去求證。」他保守的說道。
「好,我等你。」曼薇哭得肯定而自信。
「告訴我,為什麼我們交往了三個月,我還必須強吻你?難道你不喜歡我吻你?」
尊尼提出他的疑問。曼薇想起了那熱情奔放的一吻,不禁紅了臉。
「那是因為剛開始我根本不想和你交往。而這之前發生了許多事,說來話長。」
她溫柔的凝視著他。「你想聽嗎?」
「想!」尊尼毫不猶豫的點頭。現在他迫不及待想知道孟偉所有的事,因為他愈來愈相信——他就是孟偉。
「嗯,這要從我們撞車那次開始講起……」
故事回到了驚心動魄的相遇,就如同他們的愛情——驚心動魄……
※※※意大利——
「勞伯,雷叔呢?」尊尼一回到家立刻詢問管家。
「少爺,你怎麼回來了?不是和小姐去台灣?」勞伯訝異的看著風塵僕僕的尊尼。
「我有急事,雷叔呢?」他急切的問道。
「在樓上書房,他……」
尊尼已經大步衝向樓上。
「嗯,對!南非鑽要再……」雷叔在看見尊尼推開門進來時愣了一下。「我現在有事,晚點再打給你。」
他立刻掛斷了電話,臉色焦慮的站了起來。
「發生什麼事?」雷叔看了一下他的身後。「娜塔莉呢?」
「她還在台灣,她沒事。」尊尼迅速說道。
「那你怎麼回來了?不是應該在她身邊……」雷叔皺緊了眉頭。
「我要知道我『真正』的身世。」尊尼立刻說明來意。
雷叔震了一下。
「你的身世我不是告訴你?為了這點小事跑回來……」他漫不經心拿起桌上的煙斗點起火。
「我在台灣遇到了——我的未婚妻。」尊尼一直緊盯著他。
他點煙的手震了一下。
「你在胡說什麼!你沒去過台灣,哪來的未婚妻?」雷叔震聲斥責。
「雷叔,我很感謝你救了我,甚至教育我、栽培我,這些恩情我會想辦法報答你。
但是,我有權知道我真正的過去。」他冷靜說道。「也許有一天我會恢復記憶,發現了真相,所以不要讓我到時候才來恨你。」
「你是威脅我嗎?」雷叔怨聲喝道。
「不,因為我尊敬你,我希望由你口中聽到實情。」他平靜的說。
「尊尼,過去的事已經不可能重來,為什麼你不看向未來?我不計較你的過去,把你當成我兒子一樣看待;甚至你若願意娶娜塔莉,繼承楚凡尼的一切,我都樂觀其成,你為什麼不能安於這一切?」雷叔苦口婆心勸道。
「雷叔,我不能。」尊尼靜靜地凝視著他。「今天如果我仍在意大利不曾去台灣,也許我會就這麼過下去;但是我已經知道自己的過去有另一個可能,我就必須證實它。
在台灣,我有父母、兄長,甚至有一個深愛我的女人,即使她知道我不在了,仍癡心相守到今天。你叫我怎能視而不見,繼續無知的生活下去?我真的辦不到!雷叔,今天這個人如果不是我而換作是娜塔莉,你忍心她成為別人家的兒女而永世不能與你相認嗎?」
雷叔震驚的瞪著他好半晌。
終於他歎了一口氣。「好吧,我告訴你,但我有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