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持?若敵人堅持要進營區,你是不是也要放他們進來?」他眼光帶冰,冷冷的射向守衛兵。
守衛兵嚇得直發抖。
「校尉,他可能去附近走走,應該很快就會回來。」強叔安慰道。
「這石縫中的衣服又該如何解釋?」他抓著自己的單衣怒問。
當士兵在溪邊找到他的單衣及袍子,卻不見小樊人時,他的心口幾乎快跳了出來。黃巾黨已派救兵前來北邯山,萬一她遇到那群無惡不做的黃匪,他真不敢想像接下去的後果。這附近士兵全搜過了,仍是沒有心蘿的蹤影,看來她被擄走的機會可能很大。
所有將領面對他的怒火,個個噤若寒蟬,沒人敢在此刻惹火上身。
趙雲暗自深深吸了好幾口氣,身為主帥的他此刻絕不能自亂陣腳,心蘿還要靠他救回來。
「黃統領,你現在帶著兩隊精兵隨我去附近搜查!」趙雲冷靜的指揮。「其他人兵分兩路,一路留守營區,務必嚴加戒備,另一路則埋伏在營區四周,以防黃匪趁隙進攻。」
分配完畢後,趙雲隨即跨上座騎,帶領著一百人的精兵加速離開營區去找尋心蘿。
敢擄走心蘿的人最好別動她分毫,否則我會教你們全部死無葬身之地!趙雲冰冷的眼底盡藏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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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蘿一路戰戰兢兢的跟著他們上山,雖然她假意和他們有說有笑,但心裡仍急得有如鍋上螞蟻。
她是女人的身份一旦被揭穿就糟了!這些人沒一個是像趙雲一樣的君子啊,她得趕快想辦法自救才行。
看一眼張寶,其實從他的言行舉止,她看出他才是真正的「性喜男色」!一路上不是摸她手臂就是拍她肩膀,不斷趁機吃她豆腐,若非她的生死全操在他手上,她早就好幾拳揮過去讓他變成豬頭。
聽他們聊著天公將軍張角的偉大神跡,心蘿轉著腦袋瓜拚命想著。根據歷史記載,太平教首領張角最後是生病而死,似乎就在這幾年。她倒是不妨利用太平教敬鬼信神的特性來想辦法一試! 「張將軍,說到你們天公將軍,他最近病情有沒有好一點?」心蘿故作不經心地問道。
張寶聞言,倏地臉色大變,目前他哥哥生重病的事只有他與另一位親信知情,小樊怎會知道?
「我們天公將軍沒有生病,何來什麼病情!你從哪聽來的消息?」他立刻大聲斥喝,同時也暗自懷疑該不會是另一位親信洩漏出去。
心蘿仔細地察言觀色,發現他神情相當緊張,這表示她沒記錯!太好了,誰叫這張胖子一路上對她毛手毛腳,她要想法子嚇嚇他!
「你們天公將軍他不但生了重病,而且還是無藥可醫,」她故意扳著手指搖頭歎息。「他可能活不過明年!」
「你……你胡說什麼?」張寶驚恐地大聲喝問。「我們天公將軍有神仙護體,怎麼可能生病!你到底從哪裡聽來的謠言?你快從實招來,否則休怪我手下無情!」
其他三人原本只是看戲的心情,但是看到地公將軍緊張的態度後,他們也不由得懷疑起這小子說話的真實性。
「好吧,我就坦白告訴你們吧,我上通天文,下識地理,精通八陣,通曉陰陽,許多事我屈指一算就知。」心蘿故意長歎一聲。「所以和趙雲的事是我命中注定的劫難,身在亂世,一切都身不由己啊!」
張寶及其他三人一聽,面面相襯,不知是信或不信。
心蘿一見他們的反應不由得暗暗偷笑。
「我知道你們很難相信我,這樣吧,我幫地公將軍你算算看。」她故意屈起手指比劃了好一會兒才問道:「我問你呀,你最近是不是常常昏昏欲睡,精神不振,突然起身就會立刻頭暈目眩,走路沒多遠就覺得心臟無力,好像快要停止呼吸似的……」
張寶驚叫道:「你……你怎麼會知道?」
「我告訴過你我可以通曉陰陽呀!」她微微一笑。像他這種胖子,隨便列舉幾個文明病的病症就符合啦,古人還真好騙呢!
「我這是得了什麼病?」張寶緊張地問道。「為何我找過許多大夫都查不出病因?」
「當然,你這種病不是一般大夫可以查得出來,我是下通陰界去查生死簿才查到啊。」心蘿一臉的凝重。
「生死簿?」張寶心急如焚。「這病有沒有藥可醫?」
心蘿沉吟一會兒。「這病也是無藥可醫。」
張寶臉色立刻慘白。
「但是有方法,」心蘿隨即接口,然後看了他一眼。「你相信我的話了嗎?」
「你沒有把脈就立刻查出我的病情,這並非一般人能做到,所以我相信你!」張寶不疑有它迅速問道。「快告訴我!」
「你這病再拖下去可能會致命,我給你一個秘方,只要每日亥時背一顆約十斤重的石塊在你家門外繞十圈之後,向東朝它磕上三個響頭,保證三個月後這些症狀就會痊癒。」
「這個藥方根本沒吃藥啊?」高仁好奇問道。
「沒錯啊,他只是得罪石神才會有這些症狀,按照我的方法就會不藥而癒。」她故弄玄虛地說道。其實她不過就是給了他一個多運動的減肥秘方啊。張寶以及其他三人聞言後,不禁對她另眼相看,尤其是張寶,心中不僅對她佩服有加,更加強將她納入自己翼下的決心。
心蘿見狀,馬上乘勝追擊。
「我剛才也算過你們這次會出師不利,但有貴人相助,必會反敗為勝。」這個貴人當然就是暗指她自己嘍!
結果在這之後,張寶對她簡直是言聽計從,甚至還偷偷問她有關張角的病情。他們最後終於抵達石屋,此刻心蘿才恍然明白為什麼趙雲他們總是找不到這群人的蹤跡,原來他們藏在地底下!
商量過後,他們決定先讓這群餓了半個多月的黃巾餘黨們吃飽喝足,體力充足後再趁夜下山。
子時一過,所有人便整裝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