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四處有野獸出沒,姑娘最好盡速離開。」男人一臉凝重而嚴肅。
「我發現你穿起古裝還挺帥的耶!」心蘿好奇的圍著他繞了一圈笑道。
男人立刻皺緊好看的濃眉,瞧著她好一會兒後,原本精銳的眼充滿了警覺與謹慎。
「我再說一次,這兒很危險,不是姑娘家該來……」
「阿璽,你現在是不是在演戲啊?」她抬眼望向周圍,疑惑問道。「怎麼沒看到攝影機咧?」
男人直到此刻才發現眼前的女人自顧自發問,根本沒在聽他的話,而且似乎把他錯認為別人。
「什麼喜不喜的,姑娘認錯人了!」他沉著聲音道。
認錯人?心蘿瞇起眼細瞧他。阿璽是她從小到大玩在一起的哥兒們,這大眼、這濃眉、這略瘦削的臉,她合著眼都想得出他的長相,她怎麼可能認錯人呢!
「我們認識這麼久了,就算你化成灰我也認得,你這樣子騙人很無聊耶。」她也開始不高興,自己耍人還敢凶!
「我何時認識姑娘?」他一臉的莫名其妙。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啊。」心蘿回瞪了他一眼。「你今天的態度很奇怪耶!」
男人似乎耐性用罄,他突然朝空中吹了一聲長嘯,然後冷冷的瞧向別處不再說話。
心蘿見狀,乾脆也閉上嘴。今天的阿璽令她覺得好陌生,他對她一向是溫和有耐心的,從來不曾用過這樣冰冷的神情對她。半賭氣的,她也不想再跟他說話。
不久,一串嘈雜聲與腳步聲逐漸向他們靠近。
就在心蘿正在猜測的當兒,她看見大約三個像是士兵打扮的人跑了過來,而他們全在見到她之後停了下來,有幾個人還偷偷觀著她,一臉的曖昧。
「你們把這只野山豬抬回營裡,晚上可以加菜。」男人簡單的下了命令後,轉身就走。
「校尉,那……這姑娘……」其中一位士兵趕緊問道。
男人停下腳步。
「隨你們處置!」語畢,他頭也不回地離開。
這些士兵立刻發出興奮的叫聲。
他們在洛陽城外的北邯山上紮營已經快一個月了,除了飛禽走獸,半個女人的蹤影也沒,加上校尉嚴格禁止他們去騷擾村民,想解決一下生理需求都無處發洩。這下子可好啦,平白無故自動送上個女人,而且還是賽若西施的大美人,他們百分百可以確定平庸的村裡不可能有這樣的絕色,這天上掉下來的好運,怎不教他們歡欣鼓舞咧?
「誰要先上?」
他們幾個士兵不約而同全盯向心蘿的美麗臉蛋,然後便爭先恐後地搶第一 「剛才我先到,當然是我!」
「我年紀最大,應該先讓我!」
「要不來猜拳,輸家排後面!」
幾個士兵開始摩拳擦掌地安排先後順序。
這是怎麼一回事!她為什麼完全聽不懂阿璽和那些人的對話呢!軍營!校尉!他們難不成是在演戲?
心蘿望著那幾人圍在一起{{zz地不知在講些什麼,而且還不時回過頭瞧她,她開始覺得心裡毛毛的。
阿璽不會就這樣走了吧?把她丟在這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和這幾個陌生人在一起?她跟這些人一點也不認識啊。當她正想高聲大叫阿璽時,這些土兵突然轉身走向她,眼神十分怪異。
「你們要幹什麼?」她驚慌地向後退。
「幹什麼?」一位士兵笑得曖昧。「姑娘就別裝了,誰不知道北郊山上全是鷹軍駐守在此,這可是你自個兒送上門哪!」
「什麼意思?」他們的神情讓她覺得不對勁。
「我們保證會讓姑娘快樂啊!」士兵們說完便大笑著撲上她。
「啊!」心蘿驚嚇地大聲尖叫。「你們要幹什麼?快放開我!」
他們對她的掙扎與尖叫完全置之不理,甚至還抓住她手腳將她壓在地上,另一個土兵開始解開身下的袍子。
此刻她終於明白他們是要強暴她!
阿璽竟然任由他們這樣「處置」她!
她心頭瞬間湧上一陣錯愕與刺痛。如果這是夢,這樣的惡夢實在太可怕了!
即使是夢,她也不要在夢中被強暴!她掙扎得更用力,甚至尖聲大喊救命。
但是士兵們早已失去理智充耳不聞,仍猴急地鼓噪正努力「解開」心蘿長褲的士兵動作快一點。
「這是哪一個番族的服裝啊?怎麼解不開呢!」士兵失敗後怒氣沖沖地罵道。
「你就直接撕破它算了!」另一個士兵心浮氣躁地說。
其他士兵也迫不及待來幫忙。「是啊!快點撕了它!我快等不及啦!」
「不要啊!」心蘿恐懼地尖叫。
就在幾個士兵動手撕破她衣服的同時,一個人影迅速橫掃過來,將她身旁的幾個士兵踢飛出去。
「校尉?」躺在地上的幾個士兵看清楚去而復返的男人後,莫不錯愕地瞪大了眼。
「這姑娘說不要,你們沒聽到嗎?」男人冷冷說道。
「可是……校尉,你……你說隨我們處置……」
「但我沒說你們可以強迫這姑娘!」男人一臉肅殺之氣。「我要你們來是搬回野山豬,不是來玩女人,你們都沒事好幹了嗎?」
幾個士兵聞言直打哆嗦,校尉的嚴格紀律在隊裡是出了名的,而且賞罰分明。
「看你們是初犯,這次姑且饒了你們,下次就以軍法處置!還不快把野山豬抬回去!」
幾個士兵手忙腳亂地趕緊合力運走了野山豬。
他們走後,剩下男人和抱著膝、埋首顫抖不止的心蘿。
男人盯著心蘿好一會兒後,終於脫下戰袍,披在她身上。
心蘿的反應是十分激烈地甩開戰袍,她站起身,重重地甩了他一巴掌。
男人臉上立刻罩下烏雲,整個人冰冷至極地瞪著她。
她眼底閃著欲奪眶的淚水與激憤。
「你怎能做出這種事?」她一臉痛心地問。
他望著她不發一語。
「你怎能這樣冷酷無情的把我丟給那一群人?你知道嗎?再晚一步,我就被那群人生吞活剝了!你討厭我可以明說,何必這樣整我……」
一思及剛才那群人的邪惡嘴臉,還有那種拚命掙扎與無力對抗的恐懼感,她胃腹忍不住一陣抽搐翻攪,突然間毫無預警地,一陣酸澀湧了上來,心蘿跪倒在地上大吐特吐了起來,而且不偏不倚地吐在男人的戰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