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你找出怎麼治療及病因了嗎?」她關心問道。
紫式部眼中多了一抹深沉與恨意。
「那個『病因』竟是人為的!」他說出一項驚人的事實。
「人為?!」聽到這樣的答案,她感到震驚! 他冷冷點頭。「就因為那人想要得到我們家族的傳家之寶——『望月之心』,所以不惜在我們整個家族賴以維生的井水裡下了毒,所以才造成整個家族一百多人不是得病,就是智力退化;我以前一直以為我們家族有智障的基因,嚇得我常常半夜哭醒,不知道自己何時也會像我爸爸一樣變成傻瓜!」
沈藍望著他好心疼,不禁緊緊依偎著他。「怎麼有人會這麼殘忍做出這種事?你查到他是誰了嗎?你會殺了他嗎?」
「殺了他太便宜他!」他也握緊她的手,神情冷酷。他永遠不會忘記當他用超意識查到六十幾年前那樁陰謀的真正主使者,還有見到當時的慘狀時,他心中的仇恨是怎樣的深,「我也要讓他痛不欲生!他不但毒害我們家族,甚至那種劇毒會殘留在身體裡,造成下一代的基因突變,這就是為什麼我們家族至今一直會產下有麻瘋病或智障的孩子,永遠無法脫離這種噩夢!而這種惡性循環下去的結果,就是我們永遠沒有能力取回屬於我們家族的『望月之心』,而他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擁有它!」
「難道你也要讓他的後代子孫與你們家族一樣?」她遲疑片刻後問道。
紫式部看向她一眼。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的確是很想這麼做,讓他後悔一輩子!」他嘲弄說道:「我還在考慮該讓他得到怎樣的報應!何況他曾用黑蜘蛛想毒死你,我不會輕饒他的!」
「但是我畢竟沒死,不是嗎?而且是他做錯事,讓他一個人受到嚴厲的懲罰就好,別再波及無辜!」她推推他的手輕聲說道。「冤冤相報何時了!你要作決定之前再多想想清楚,好嗎?」
他眼神深不可測。
「我會考慮。」好一會兒後,他才慢吞吞回道。
她又好奇心起。「『望月之心』很值錢嗎?」
「『望月之心』是無價之寶,它具有神奇的療效,但它對我們家族的意義更勝於它的價值!這也是我一定要拿回它的原因!」他說完後,神秘的瞧了她一眼:「你想看看它嗎?」
「『望月之心』?它不是還在壞人的手上?」
紫式部露出得意的笑容。「目前大家知道的情形是如此!」
她聞言頓時睜大了雙眸。「你是說,你已經拿到……」
他突然俯低身子封住她的嘴,好片刻之後才放開她。
「屬於我的東西,我一定會得到!」他一語雙關地耳語。
遠處列車進站的聲音轟隆隆作響,不待沈藍反應,他迅速拉著她往前跑。
「快!錯過這般列車,我們得等上半小時以上!」
就這樣,他們終於搭上了JR列車,暫時可以喘口氣。
************** 咕嚕咕嚕……
肚子餓的聲音驚醒了睡夢中的沈藍,下一秒,紫式部也睜開了眼。
兩人互視一眼,隨即露出微笑。
「早安!」他愉快地低下頭給了她一個吻。「肚子餓了?」
「呵,一安下心來,肚子就開始拉警報!」她紅著臉解釋。
「你沒吃早餐,難怪肚子餓了!」他看看表,已經是早上十點多了。
一坐上列車,紫式部立刻用超意識仔細檢查全車,發現沒有任何埋伏在列車上後,他們便安下心來休息,最後沈藍靠在他懷裡睡著了,而紫式部也閉眼休憩,但他仍打開具有危險警訊的第六知覺系統,以防突然有人來襲。
紫式部看了一眼窗外暖暖的陽光,他伸長手繞過她的肩頭擁住她低笑著: 「再忍一下,不然,我的手先借你啃好了!」
「好呀!」她微笑地抓住他的手掌,低下頭作勢要咬,發現他也不閃躲,一徑笑眼看她,似乎任她宰割。
「你怎麼不躲?真讓我咬下去啊?我會當真喔!」
「反正我又不怕痛!」他指著手上數條深深淺淺的痕跡說道:「這全是以前學習忍術時留下的傷痕!你瞧,這是練習十字弓時,弓箭突然斷裂被割傷的痕跡;這是學習水蜘蛛時,不小心跌入水中,被尖石割傷……」
「你說什麼?水蜘蛛?」她訝異地打岔。「那是什麼?」
「那是一種忍術!就是雙腳踏著忍著特有的浮標,將全身重心置於腰際,以雙腳在水面上凌波而渡。當練習到來去自如,可以悠然行走於水面的程度時,就算是成功了。」
「你是說,不必任何支撐,你可以行走於水面上?」
他微微頷首。
「太神奇了!我也可以練練看嗎?」她興奮地說道。
「可以呀!」他故意上下打量著她沉吟道:「你大概需要花兩年左右吧!」
「兩年?」她瞠目。「那練到像你這樣不凡的身手,不就要花更久時間?」
「要練到像我這樣程度,大概要花上三十年以上!」他扯起唇角一笑。「天資不好,恐怕要更久!」「騙人!你還不到三十歲,怎麼可能練上三十年?!」
「從三歲開始,除了吃跟睡,我每天花上二十小時以上學習忍術,即使到了美國,我仍然沒有停止過練習。」他眼神頓時變得悠遠嚴肅。「因為身負家族重任,所以我必須比別人更努力把自己變成最強的,沒有時間可以浪費!我來美國之前,我的忍術功力已經可以排進全日本前十名的高手之一!」
看到她驚訝不已的眼神,他笑了一笑。
「因為我有一位最頂尖的老師,我奶奶的忍術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可惜她在我十三歲時積勞成疾過世,否則『黑風』哪有機會在日本忍界橫行坐大!」
一聽到「黑風」,沈藍心底的疑問隨即跑了出來。
「『黑風』跟籐原家族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