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叔公應該不會發冷才是啊!」紫式部疑惑地喃喃自語。
沈藍也緊張地在一旁瞧著。突然,她看到一旁準備好的幾桶清水。
「是不是『望月之心』的能量裡沒了,要重新充電呀?」她急忙問道。
紫式部沉吟數秒後,決定一試,他小心翼翼地用工具將叔公頭頂上的『望月之心』拿下,放入早就準備好的清水裡。
結果,「望月之心」才一放入水中,整桶水瞬間變為墨黑色,完全看不見同是黑色的「望月之心」。
兩人互視一眼,眼底有著相同的驚訝。
紫式部隨即提起水桶朝門外走去,將整桶水往門外一段距離的山溝內輕輕傾倒,直到桶內的污水倒完,留下「望月之心」。
他再度將另一桶清水倒入桶內,只見整桶水也立刻變得污黑!紫式部再度將整桶水提出門外倒掉,然後再將第三桶清水倒入,這次水沒有馬上變黑,但一分鐘後仍變成深咖啡色。
沈藍見狀,馬上自告奮勇也要幫忙。
「為什麼不直接撈出來丟進清水裡?這樣倒好慢……」
當她手正要伸進去水裡時,立刻被紫式部迅速拉開。
「別碰!這水有毒!」他差點嚇出冷汗。「你沒聞到這水有異味嗎?『望月之心』排出來的水全是劇毒!你若把手伸進去,現在手已經爛掉了!」
沈藍聞言嚇得臉色發白,望著水桶內的污水不敢動彈!
「它不會吃了你的!」他摸摸她的頭失笑道:「這污水我來倒就好。」
接著紫式部就一直重複倒水、再換清水的動作,直到第五桶水之後,水質才開始變得清澈。
紫式部趕緊將「望月之心」再度放上已經等不及而睡著的叔公頭頂上。
這次,叔公的臉很快有了血色,身體也逐漸停止顫抖。
兩人在一旁看了十分高興,但仍要耐心等待最後的結果。
就這樣,大半夜已經過去,也換了快十桶水,只見叔公仍處於熟睡狀態,但臉色十分紅潤,氣色相當好,他們仍不知道是否有效。
「累不累?要不要先去休息?」紫式部體貼地問。
沈藍猛然搖頭。「不行!這是最重要的時刻,我當然要陪著你看到最後的結果!」她望向旁邊的空水桶:「我去把空水桶加滿!」
在他阻止她之前,她又馬上說道:「這總不會有毒吧?何況你已經提了好多桶水,該休息一下換我來,總要讓我幫忙做一些事吧。」
他想,井水就在竹屋外一百公尺遠,應該不會有事,於是他點了點頭。
「小心點,有事馬上叫我!」
她高興自己終於可以幫上忙,一次提了兩個空桶出去。
清泉山的夜空很美,星空彷彿觸手可及,連月亮都感覺好近。
她哼著歌曲走近井邊,正要彎身打水的時候,突然後腦勺一個重擊,沈藍還來不及看清是誰偷襲她,便昏了過去。
等她醒轉過來,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在一間小木屋裡,而木屋內堆滿了木柴。
她正想大喊之際,才發現自己的嘴巴已經被貼了膠帶。
是誰把她綁到這兒來?這又是哪裡?還在清泉山嗎?會不會是——「黑風」的人找到他們?
糟了!紫式部知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那群善良可憐的老人又怎麼辦?
沈藍好焦急!她拚命扭動著手腳,希望可以趕緊逃離這裡去警告他們,讓他們快撤退!
「不用再作無謂的掙扎!我現在不會放你走的!」
一個熟悉的粗啞聲音從木屋外傳了進來。
竟是紫式部的媽媽久保純子! 「你不該來這裡的!更不該跟我們阿部交往!我早就警告過叫你離開,是你自己不肯走。所以別怪我,這是你自找的!」
為什麼?沈藍震驚得無以復加!被膠帶封住的嘴不斷掙扎著要發聲。
久保純子明白她的疑惑,也坦白直陳: 「我咬牙忍著一切困苦撫養阿部長大,就是寄望他有天能重振我們家族的聲譽,否則我怎麼願意忍痛送我心愛的孩子到美國這麼遠去?他不僅是我們家族惟一的傳人,更是身負重責大任的男人,他沒空跟你這種千金小姐玩愛情遊戲!」
她停頓片刻後又繼續說: 「我也坦白告訴你,我不喜歡你,更不希望你來妨礙我兒子做大事,所以我才把你綁到這裡來。我知道阿部為了族人安全,在這裡他不會使用『超意識』能力,當然也就不會發現你被綁在這裡,所以你掙扎也沒用!我相信我兒子一定能明白我對他的愛,更能諒解我為他作的決定!」
她怎麼可以剝奪他談戀愛的自由?沈藍對這個口口聲聲愛兒子的女人感到難過,她難道不懂紫式部身上的包袱已經夠沉重了嗎?她的愛好殘忍啊!
「放心!我不會虐待你,也不會殺了你!我只是要我兒子以為你不耐寂寞,已經自己先行離開,讓他對你死了心,全心全意在復興家族的責任上。」
真是夠了!沈藍一股忿怒從胸口直往上衝!她用盡力氣在心中大喊——
紫式部! 紫式部突然聽到藍藍的喚聲,他著急的跑往空地上一站,不斷看向四周茂密的森林,企圖找尋那抹熟悉的身影。
好久,沒再聽到任何聲音。難道剛才是他聽錯了?
紫式部自責的握緊拳頭!早知剛才就不應該讓她獨自一人出來打水!
當他發現藍藍出去好久都還沒回來,立刻衝出竹屋奔向井邊時,只看到兩個空水桶,哪有什麼人影?他這才開始焦急的四處尋找。
礙於族人的安全,他不能利用ESP尋找她的蹤影,只能以土法煉鋼的方式展開地毯式搜索,但是另一邊又不能放下叔公一個人,「望月之心」還需要不斷換水來增加能量,此刻的他從未如此慌亂不安過。
難道是「黑風」已經找來這裡?
不可能!他隨即否定這個想法。如果他們來到這裡,一定會先來找尋「望月之心」,或者押著藍藍來交換「望月之心」,怎麼可能無聲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