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唐法軍,你這不是在為難我嗎?如果我不去的話,會被她瞧扁的! 」她瀟灑的說道,急煞唐法軍。
唐法軍急得猛抓自己的頭髮。「唉!可是這個……少堡主如果知道的話,我……」
「安啦!我不會被她怎麼樣,也不會告訴穆震皓的。」她在他的耳旁細聲說道。
「看來是沒有辦法了。」他低頭皺著濃眉喃道。
最後,唐法軍毅然選擇了一個最笨的方法。
那便是走一趟烈陽居找少堡主,他相信少堡主一定會對王心佩的這種行為,做出最合適的裁決。
陸十三和王心佩主僕二人,來到後花園的林子裡,神情不慌不忙。
王心佩心裡暗中竊喜著。嘻!嘻!嘻!這個女人真笨,果然跟著她來。
待她除掉陸十三這個大患之後,她倒要瞧瞧,還有誰敢跟她搶奪少堡主夫人的位子。
另一方面,陸十三自從踏進林子裡頭,便靈敏的感覺出一股殺氣。
突地,她神情悲哀的想起55號和77號,不知道她們流落到何方去了。她們日子過得可好?有沒有像好一樣碰到一個好心人,吃得飽、穿得暖……
王心佩得意的轉身,看向神情自若的陸十三。她高傲的抬起下巴說道:「陸十三,你可知道我是什麼人?」
她正想拿她高人一等的出身壓死陸十三,卻火大的瞥見她搖搖小頭,無辜得令她發狂。
「哼,你……真可惡!」
王心佩氣得跺腳。「算了!就讓我告訴你吧!」當陸十三是鄉下來的土包子,不屑的說道:「我可是王記布行王百壽的獨生女兒,論身份、論地位,我都是配得上穆家堡少堡主夫人位子的上上人選。」接著她又瞄了陸十三一眼,厭惡的別開臉。「哪裡像你,只不過是古厝村出來的土包子,也想跟我比?你再等十年吧!」然後,她又裝出一副慈悲心腸的樣子。「不過呢!我倒是可以給你一次小小的機會,只要你肯答應我,馬上離開穆家堡,馬上離開穆震皓的身邊,那我就饒了你,如何啊?」
陸十三站在原地,聽得都快打哈欠了。
「咦?你廢話說完了嗎?」她佯裝無意的問道。
這話,果然氣得王心佩手撫著胸,舉著玉指朝她罵道:「你、你居然敢說我在說廢話,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陸十三一臉輕鬆,雙手抱胸回答:「是啊!找死又如何?」
她才不怕她哩!哼!
「可……可惡啊!」王心佩終於忍不住了。
這下她就算是爹爹打算讓陸十三當她的小姨娘也不願意了,看陸十三那樣子她就有氣,以後怎麼跟她同處一個屋簷下呢?
於是,她放話道:「我原本還想給你一次機會,是你自個兒放棄,那就隨便你了!」
王心佩惡言惡語的說罷,玉手一舉,一旁的樹叢裡就跳出三個黑衣人,手裡還拿著大刀逼近陸十三。
陸十三盯著那些人,心想,也好!反正來到這裡以後,好久沒有跟人打架了,因為,這裡缺少了像41號那樣的蛇蠍女人,所以將就一下啦!
陸十三瞥見王心佩主僕跑了,露出可愛的笑容,打算好好的玩上一場。
「來吧!你們儘管攻過來,不必客氣啊!」
他們不再猶豫對這種不會武功的小女孩出手,也沒有罪惡感了,畢竟他們也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嘛!
「兄弟們,上啊!」
第七章
為了不被穆家堡的人發現,黑衣人的攻擊愈來愈猛烈了。
他們暗忖她只是一個小女人,再能躲,體力方面仍是差他們一大截吧!
可陸十三左閃右閃的,一連躲過數十招,身手好得教他們大開眼界。
過不了多久,陸十三的怒氣消了大半,便決定給他們一點教訓再離開。
她用力的跺腳,突地飛得比樹林還高,嚇了那些黑衣人一大跳。
「嗨!」那嬌笑的模樣,像只別有企圖的小狐狸。
「那……那是什麼妖怪?居然飄在天上。」一個黑衣人驚道,眼睛連眨也不敢多眨一下。
陸十三見他們三個人停下動作,兩手同時向上一舉。
倏然,底下的樹林子刮起強風,嚇得黑衣人們哇哇大叫,惹得陸十三笑得很開心。
陸十三玩上癮了,仍不想停。這一次她飛下來,右手朝那名黑衣人揮動一下,左手又指著另一名黑衣人一下,兩名黑衣人便飄了起來,硬是相撞在一起。
另一個遺漏的黑衣人,見狀則是怕得呆愣在原地,尿濕褲子。
那個情景、那個模樣,說有多好笑就有多好笑,引得陸十三大笑連連。
「小粉兒!小粉兒!」
突然,穆震皓的聲音自遠遠的樹林傳來,陸十三才把他們放到地上哀叫。
慘了!穆震皓來了!她得快點下去才行。
那三名黑衣人見苗頭不對,當然害怕的溜了,先保命要緊,心底哪裡還管得了王心佩的交代啊!
當陸十三的步子穩穩的著地,穆震皓、白玉修和唐法軍,才連同幾名家丁趕到現場。
「嗨!震皓!你來了啊。」
陸十三知道他擔心,趕緊對著穆震皓笑開了嘴招手。
穆震皓跑過來後,陸十三被抱得死緊,他內心的恐慌,在此刻洩露無疑。
陸十三的頭枕在穆震皓的懷裡,聽著他劇烈的心跳未停,就明白他為她擔足了心。
「小粉兒,下一次千萬不可以這麼做,倘若再遇到相同的問題,只准你先來找我談談,聽到了沒有?」
他的話是冷冷的迸出來,但是所有的人都聽得出其中的隱憂。
一向臉上少有喜怒哀樂的他,為了陸十三,可以說已忘了冷酷。
這才是藏在冷酷外表下的穆震皓吧!
一個全新的他。
陸十三雖然被他狠狠的罵了,可是唇上的笑意,卻是怎麼也止不住。
「是的,少堡主大人,小的明白了。」陸十三掩不住心裡的感動,對著他嘻笑著。
這話令穆震皓想好好的懲戒她一頓。
可是呢!話還沒有出口,心就先軟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