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你先退下去吧!」穆震皓揮了手道。
待僕人退去,陸十三才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小手用力的推開他的胸膛,逃離他的箝制。
「你真是的,剛剛害人家好丟臉哦!」陸十三咬了咬下唇,不依的向他抗議,卻引來他的一陣輕笑。
「小粉兒,這有什麼好害羞的,你再過不久就是我的妻子,這種事情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他的星眸深情的凝視著陸十三,就是喜歡她嬌羞的可愛模樣,在心口填滿了愛意。
且穆震皓最近也經堂將微笑掛在唇上,所以當他們剛剛到別莊時,還經堂有一些丫環呆呆的盯著他瞧,令陸十三吃味。
日後,穆震皓知道這件事情之後,笑了很久,不過也很高興。
只因這證明了一件事,就是陸十三一定也是愛著他的,只不過死鴨子嘴硬,不願承認罷了。
為什麼穆震皓那麼與眾不同,不但喜歡偷襲她,還常常在下人面前做出親密的動作,難道他不會自我檢討一下嗎?
顯然的,穆震皓不會。
待他看陸十三又莫名搖頭晃腦時,便突地抓她入懷,對她的紅唇偷襲。
這個吻,一直在他們倆的唇裡輾轉加深,先是輕柔的相互逗弄,到最後卻變成了傾注所有熱情的狂吻。
時間彷彿停止了,直到書房門板上又傳來敲門聲。
「少堡主,客人已經延請到大廳了,不知道少堡主要不要出來見她?」
白玉修的聲音,闖進兩人的耳朵裡。
穆震皓沙啞的發出一陣呻吟,低咒了兩句,才拾回自制力,將陸十三全身無力的嬌軀抱緊。
驀地,他朝外大吼。「我明白了,先叫她等一下吧!」
這時,陸十三才喘著氣掙扎出他的懷中,嬌羞的低著頭。
「你趕快去看看誰來了,讓客人等太久,不是少堡主應有的待客之道。」
穆震皓聞言,閃了下黑目裡的柔情,旋即抓住她柔若無骨的小手。
「我們一道走吧!你是少堡主夫人,理應負起接待客人之責,不可以怠慢。」說著,就硬拉著陸十三一起走。
陸十三驚呼出聲。「你在胡說些什麼啊?我還沒有嫁給你呢?所以別拉著我走!我才不是什麼少堡主夫人呢!」
這位等在大廳裡的嬌客,在聽到他們沿中而來,穆震皓的渾厚笑聲和著陸十三的嬌嗔,一把怒火便在肚子裡燃燒。
在一旁等候著的唐法軍和白玉修,只能暗笑在心裡,撇撇嘴角等待看戲。
不一會兒,穆震皓緦的扶著陸十三跨過大廳偏門的門,面色不悅的一斂,看清來人的模樣。
原來,這一位不受人家歡迎的不速嬌客,正是曾經被穆震皓攆出穆家堡,王百壽的嬌嬌女王心佩。
王心佩看見心儀的穆震皓出現,馬上傲然的瞥向陸十三。
當然,陸十三收到了,而且不得不收。
霎時,她想扯開穆震皓一直緊握著的小手,令穆震皓有些訝然,卻沒有在形色上顯現出來。
「王小姐今個兒到穆家別莊來,有什麼指教嗎?」
穆震皓不動聲色的開口問道,拉著陸十三坐在他的身側,不許她逃離。
驀然,他明白陸十三的不對勁,必定是因王心佩而起,他倒要看看王心佩這回又要做什麼?
陸十三被他的手臂攬得很緊,因此只有乖乖的坐在他的身邊,迴避王心佩的視線,心想,王心佩給她五天的時間還剩明日,這幾日她不是去古厝村和龍青青談天,就是留在別莊裡,讓穆震皓帶著跟前跟後。 所以,她幾乎忘了這件事情。 難道,王心佩今日是特地來提醒她的嗎?抑或,是來找她麻煩的?
她聽到王心佩做作的笑了兩聲道:「皓皓,人家對於上一回發生的事情已經反省夠了,你就再給人家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嘛!好不好?而且,人家還有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要告訴你,人家想,你一定會很有興趣知道的!」
陸十三聞言,臉色愈加蒼白了。
難道,王心佩現下就要揭穿這件事情了嗎?
不!她不能!穆震皓還不能知道這件事,她不要!
還不等到穆震皓冷言回答,陸十三就神情痛楚的拉拉穆震皓的衣袖。
「震皓,我……我的身體有點兒不舒服,可不可以先回房休息一下啊?」她不似平時活潑,有氣無力的道,令穆震皓心疼。
「怎麼了?小粉兒,哪裡不舒服?」他面無表情的俊臉上終於出現一絲慌張的神色,抱緊了陸十三問道,又趕忙皺眉叫白玉修看看。「玉修,你快隨我至房內診視小粉兒的病情!」
他們一行三人,忘了王心佩的存在,大刺刺離去,讓王心佩氣得直跺腳。
唐法軍擔心的目光則緊隨著穆震皓離去。
這才記起他必須負起責任,安排王心佩進入客房住上一宿。
因此他轉頭對王心佩道:「王小姐,請隨我到客房歇息吧!」
王心佩又不是呆子,她早就嗅出唐法軍和僕傭們語氣暗含的不滿,所以怒火在心裡狂燒。
哼!你們等著瞧吧!明日揭穿了陸十三妖怪的身份,坐上穆家少堡主夫人的寶座時,我要先修理的就是你們!
陸十三被穆震皓小心的抱回房內,由白玉修診治,開了一帖定心安神、容易入睡的藥方,煎了藥汁給陸十三服下後,終於沉沉的睡去了。
穆震皓守在床側,右手撫著粉嫩卻意外蒼白的柔細面頰,輕輕的往上移至她無邪卻皺起的彎眉上。
他心裡總覺得王心佩的突然來訪事有蹊蹺。
又凝視了陸十三的睡顏好一會兒,穆震皓才起身回到書房,立即招來白玉修和唐法軍二人。
「上一回在夜裡襲擊我們,但沒有下重手的黑衣人身份,查清楚了嗎?」
「查出來了,少堡主,那五名黑衣人好像是王心佩小姐另外向殺手組織僱用的高手,至於王心佩小姐的用意何在,目前還查不出來,請少堡主原諒。」
首先回話的是唐法軍,他對王心佩那不入流的手段愈來愈厭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