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抱孫子,堂哥、堂姐他們不全都報效雲家,生了一堆孩子?也犯不著把雲家的總管級元老,王老爹派到他這兒來吧?
啐,就不知道那幾個老頭在搞什麼?讓他每次只要一提到他們,心情就從來沒有好過。
「孫少爺,這你就錯了,老爺他們是很看重你的。」王老爹連忙拭了下眼角的淚水,替主人說話。
「謝謝,我寧可他們不要。」雲翼宇板著臉道。
從小,他就對從商沒興趣,他們也不是不知道,卻仍是逼著他在學習音樂的時候,再去上一些商業管理課程,理由是……雲家的孩子不能不學商,否則他就必須連他喜歡的音樂也捨棄。
然而酷愛自由的他,怎麼可能忍受得了?
「孫少爺,那麼我現在馬上去做幾道你愛吃的菜,等一下你忙完就可以吃飯了。」王老爹開心地道。
孫少爺終於想通了,老爺們一定會很高興的。
雲翼宇沒空攔著他,只丟下了一句「隨便你」,人便又關進了琴室裡趕工。王老爹感動地踱下樓去,一時之間竟然想不起來,方纔他一趕回家就連忙找孫少爺是要談什麼事了。
「嗯,什麼事呢?什麼事呢?」王老爹站在階梯上想了一分鐘後,放棄了。「不管了,現在是孫少爺的健康第一,快去煮飯吧!」
然後他就急忙進了廚房,完全把這件事拋諸腦後。
傍晚,花羅衣一如往常坐在家裡,和屈紅萼一同在客廳邊看電視邊吃晚飯,但是她才剛吃到一半,就被電視上的畫面給駭了一跳。
「哇!」
她的臉……她的臉怎麼會出現在上面!
聽見她叫了一聲,屈紅萼也盯著電視看,瞪圓了眼。
「羅衣,你上電視了……」
電視裡正播放著花羅衣替雲翼宇拍懾的MTV,看到自己的臉被放大,而且出現在音樂節目裡,讓花羅衣直盯著螢幕看。
「羅衣,這下你出名了。」屈紅萼打趣地道。
「出名?」花羅衣不可思議地應道。「那怎可能,我以前拍了那麼多雜誌,怎麼也沒紅過?」屈紅萼噗了聲,險些把含在嘴裡的湯給噴了出來。「喂,小姐,你有沒有搞錯呀!」她又好氣又好笑地道。
「搞錯什麼?」花羅衣問。
但她還是一直盯著電視上的影像,根本挪不開視線。心想,不曉得如果住在美國的爸、媽他們看到,會有什麼感想……
「這和你拍平面照片是不一樣的!」屈紅萼當自己日行一善,好心地解釋道。「這個叫雲翼宇的傢伙可紅了,他的唱片不只在台灣熱賣,連日本、新加坡等地都有他的歌迷呢!」
「他有……這麼紅嗎?」花羅衣詫異地問。
聽了,屈紅萼只能搖了搖頭。「我的天,要不是你跟我住在一起,我真的會以為你根本是山頂洞人。」
「紅萼!」花羅衣抗議地喊道。「什麼山頂洞人,我只是不太注意這方面的事情而已……」都是紅萼啦!讓她又想起了簽約那天的糗事。「好吧!山頂洞人,你聽好了啊!我會說你紅了,是因為這支MTV應該也會在雲翼宇有出版唱片的各個國家播出。」
想想看,她的臉可以出現在各個國家,這還不算紅嗎?呻!這當然跟她隨便拍拍國內的小雜誌是不一樣的。
「不要叫我山頂洞人……」花羅衣悶著聲音道。
但她是真的沒有想到,雲翼宇竟然這麼有名,有名到她幾乎無法將電視上的雲翼宇和那個戲弄她的男人聯想在一起……
「那不然叫你什麼?三葉蟲?」屈紅萼取笑她道。
「紅萼!」
「好了、好了,我不叫你山頂洞人,也不叫三葉蟲,但是你得告訴我,跟這麼英俊的男人一起拍MTV是什麼感覺呀?」
瞧見屈紅萼一臉興致勃勃地問道,花羅衣微蹙了下眉頭。
「什麼感覺呀……」她正在想。
「對呀!快說,是什麼感覺呀?」
「我不知道。」花羅衣苦了張嬌俏的小臉道,讓屈紅萼往後一癱,窩進了沙發裡,失望極了。
「啥,我就知道你這個遲鈍的小女人,什麼都不曉得。」
「紅萼,你這是什麼意思?」真不知道她是不是白交了屈紅萼這個朋友,每次就愛損她。
「就是我字面上的意思。」屈紅萼懶得解釋了。
因為花羅衣這個小女人就是迷糊、可愛,之前交到的男朋友八成八也肯定是她太遲鈍才跑了的,根本和她的夢遊症無關吧?
「我……我……但是我覺得他的歌很好聽呀!」
現在她只要一想到他,就會想起那首他彈的曲子。那首曲子在他的手中彷彿有了生命力,紅萼又沒聽過,當然不曉得。
「喲,真的嗎?」屈紅萼像是在嘲弄她,讓她又氣又怒。
「當然,我覺得他的歌是世界第一的好聽!」
聞言,屈紅萼突然大笑出聲,笑得拍著沙發道:「你確定,你只有喜歡他的歌嗎?」真的什麼問題都沒有?那她為什麼要紅著一張臉叫得這麼大聲?「當然是只有歌!」花羅衣堅持道。
但是她心裡卻有道小小的聲音在反駁說,是這樣子的嗎?當時雲翼宇微笑的樣子、還有他彈琴的樣子,她……不喜歡嗎?
而答案,在她心中有了肯定。
第六章
「喏,這是你要的東西。」
「謝了。」
接過嚴覲揚丟過來的光碟,雲翼宇立刻往辦公室外頭走。
「等等,你要去哪?」嚴覲揚挑起了眉,喊住他。「我還以為你轉了性,變勤奮了。」
結果是,雲翼宇把下一張專輯要用的曲子全都做出來了,但是卻無理地要求放長假,那他的宣傳行程該怎麼辦?
雲翼宇回頭瞥了他一眼。「還有什麼事嗎?」
「你不是接了個日本遊戲公司的音樂CASE嗎,什麼時候做?」嚴覲揚提醒他道。「還有,幾個宣傳的工作你也得做。」
「宣傳?你不是要放我長假?」雲翼宇盯著他道。
「我什麼時候答應你,要放你長假?」嚴覲揚危險的瞇著眼,皮笑肉不笑地道。「你該不會忘了吧?這些工作可都是你硬拗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