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飯時間。
羅夢心和蘇葵伶來到公司附近一間餐廳用飯,人才剛坐定,女侍者拿萊單來的時候居然莫名地給了羅夢心一個臭臉。
"怎麼了?我是什麼時候得罪她了?"羅夢心在女侍者走遠了之後,小聲地問著蘇葵伶。
"難道沒有看到今天的報紙?
羅夢心搖頭,"怎麼了?上回是雜誌,這回又是什麼了?
上次洗手間裡頭的事情,羅夢心告訴了蘇葵伶,找個人訴苦順便罵她們一頓,誰教她們居然敢批評她的身材。
蘇葵伶馬上起身,遞了一份餐廳裡的報紙給她。
"喏!你自個兒瞧瞧不就知道了。"
羅夢心這一看,差一點哭出來。這是什麼時候拍的照片?
原來在波士頓日報的影視頭條上,登了一張偷拍來的彩色照片,男女主角坐在一部銀色跑車裡,而男主角正傾身過去跟女主角熱情接吻。
天哪!這些記者還真不是普通的厲害,連這種照片也可以拍得那麼清楚,只可惜把她拍得真醜。
"這個怎麼會登在影視版啊?"羅夢心苦著臉同道。
她都不曉得武撒宇什麼時候變成電影明星了?
蘇葵伶聞言,訝異的張大眼。"夢心,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啊?"
"什麼真的、假的?你不要吊我的胃口,否則我會吃不下飯的。"
蘇葵伶聽了幾近失笑。看來羅夢心這個雜誌社的專任總經理秘書真的是做假的,居然連這等小道消息都不曉得,該打屁股了。
"夢心,你現下正在交往的這個人,可是美國最有價值的單身漢之一喔。"
"這個我曉得,我要問的是……他為什麼會出現在影視版?"
蘇葵伶終於笑出聲音來。
這也就是裴紫和她為什麼喜歡羅夢心的原因之一。羅夢心為人正直又不造作,什麼事情惹她生氣了也可以在隔天就忘了,不會跟人耍心機,說實在的,這樣可人又貼心的女孩子現今社會已經快找不到了。
也因為如此,對於武撒宇追求羅夢心一事.她和裴紫都很關心。
唉!她就當作做做好心,跟羅夢心這個小呆瓜解釋一下啦,
"武撒宇他們這對兄弟雖然是商業界人士,不過你也曉得,他們的外表實在是太出色了,所以兩人不僅迷倒了一堆上流淑女,也捕獲了一些少女心,因此現下幾乎每一本雜誌或者是報紙,都不再將他們的事歸類為商業新聞,
尤其一有緋聞傳出,他們都會上影視版的頭條。"
大夥兒都已經見怪不怪了,就只有羅夢心這個後知後覺者還在驚異。
"是......是嗎?"羅夢心盯著報紙,驀地皺起細眉。
原來這傢伙有名的程度不下於電影當紅明星,這也難怪為什麼她不僅在公司裡受到女同事的白眼,連出門吃個飯都會遭到妒意襲擊。
天!跟武撒宇在一起果然是危機四伏。
可不知道為什麼,羅夢心卻愈來愈不安,這可是前所未有的情形。
尤其在她目睹了武撒宇無情的趕走下堂女伴之後,她就更加地不安,哪一天……說不定等她愛上了他之後,被他趕走的就是她了。
但是,她根本沒有辦法抵擋武撒宇的魅力,只有任由心底的陰影緩緩的擴大。
羅夢心歎了口氣。
也許時候快要到了,屆時,她要先跟武撒宇說再見,因為她不要那樣子無情的分手場面,也不要他的分手費。只要離開,然後不愛上他,這就是你保險的做法了。
"夢心!夢心!回魂啦!"蘇葵伶很有耐心地揮動她的手招魂。
最近她已經習慣羅夢心三不五時的失神,所以根本沒有察覺羅夢心眼底的那抹悵然。
"啊!對......對不起,葵葵,又元神出竅了。"羅夢心很快的丟棄沉痛的失望感,
"菜來了,快吃吧,我們快要趕不及上班時間了。"
然後她才開始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午飯,卻覺得自己居然難得地沒有胃口,失去了食慾。
距離武撒宇說的一個月時間愈近,羅夢心上班時就愈容易精神恍惚。
雖然這段期間武撒宇仍是天天來接她下班、一起去醫院、一起用晚飯,有時也甜蜜蜜地在她家裡過夜。可是羅夢心只要在報紙上見到武撒宇跟其他女人在一起的消息,她就會忍不住吃醋,令人生氣的是武撒宇竟從不解釋。
事實上他也不必解釋,因為她根本就不是他的什麼人,甚至於是女伴的資格也沾不上邊,她憑什麼向他要求解釋?真可笑。更何況她討厭當個善妒的女人,那麼就不要去干涉他太多,卻又忍不住暗自神傷。這個認知令她懊惱,或許她已經漸漸地被武撒宇吸引,有些離不開他了。
不,她不能愛上這個萬人種馬!死都不要!而且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她要跟那麼多的人分享他?那她就更不願意了。
畢竟情人跟一輩子廝守的對象不伺,她知道武撒宇絕對是世界公認的好情人,尤其是在床上,可是……他絕對不是一個好丈夫。
就這麼胡思亂想的,羅夢心連日來犯的大小錯誤,已經到達裴紫這個頂頭上司都看不下去的地步了。
於是裴紫急急地將她召至辦公室中瞭解狀況。
"夢心,你最近心裡面是不是有什麼困擾啊?"裴紫今天可是以一個朋友的身份來表達對她的關心。
羅夢心抬了頭,對她微笑,對於她的詢問感到很窩心,她明白她們的憂心。
"我沒事,只是最近心情比較煩躁而已。"
她怎麼能夠告訴裴紫這些事情?她怕心直口快的裴紫要是想幫她出頭,進而得罪了武撒宇,那她們雜誌社不就永遠都採訪不到撒旦兄弟的新聞了?
不!她說不出口。
裴紫凝視了她好半晌才歎了口氣,吐出這些話來,
"我知道你不要我和葵葵擔心,所以才不肯告訴我們,你和武撒宇在一起究竟過得好不好?" 羅夢心坐在她的面前,低垂了頭,靜靜地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