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癡心情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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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受了點傷,看來像是路人打過它,這令她無法視而不見,突然,她覺得這一人一狗有點像,不禁莞爾。

  狗和人像? 他真該檢討了。

  當趙緋雲回頭望著天際時,意外發現雲慢慢散去,雨也漸漸變小了。

  真好,再過不久她就可以擺脫這一人一狗,回家好好睡個大頭覺……心頭雖然是這麼想,趙緋雲仍不時注意著後頭的動向。

  頃刻,原本定若磐石的男人動了。

  他想到自己該回家,兩眼卻仍茫然地瞪著前方,直起身子時顛躓了下,整個人看似要摔倒。

  趙緋雲下意識地衝上前幫忙,半扶住他的身子,免得他真往前一倒,到時候被壓到的倒楣人就會是她。

  「謝謝:.…」他好像找回了意識,哺哺說道。

  「不……不客氣。」趙緋雲八百年難得紅一次臉,現在居然連脖子都漲紅了。她沒有想到他一站起來還挺高的,他的身上雖然有淡淡的酒味,卻不至於令人排斥。

  然而最令趙緋雲心動的是,一般的男人大概會乘機大吃豆腐,但他竟道謝連連,並盡量不將身體壓到她身上。

  雖然說她是自願幫忙的,不過他的確是令人心動。但是以他現下恍惚的模樣,恐怕連她長什麼樣子都沒有多看*眼吧!

  吆!難道她長得這麼不堪入目嗎?趙緋雲暗忖道。

  「我……只要坐計程車就好了。」

  「好,我幫你攔輛計程車。」趙緋雲將他扶至路邊,一見著黃色計程車便連忙舉起手來。

  計程車司機立刻將車停安在他們面前,還自動把門打開,讓趙緋雲將他扶進車內。

  「小姐,要去哪?」計程車司機操著台語口音問道。

  趙緋雲露出不耐煩的假笑道:「你問這個傢伙吧!」然後就氣呼呼地將車門關上。

  也許她是在氣憤,氣自己好不容易碰著令她心動的男人,但他卻是個不識貨的男人。

  目送計程車離去,趙緋雲才驚覺她忘了一件事。

  「笨噸!趙緋雲,你剛剛為什麼不順道問問他住哪?」可咕噥完,她隨即又紅著臉駁斥道:〔哼!就算知道他住哪又如何?你又不是花癡,難不成你想做些什麼?搞不好他連你長什麼樣子都不記得……」

  趙緋雲愈想愈不是滋味,也不曉得自己今天是怎麼了,一直在生莫名大氣。她渾然未覺雨早就不下了。

  正當她舉步要往公車站牌踱去時,聽到了微弱的吠聲,大吃一驚,轉過頭時愁苦著臉。

  「我的天!我都忘了你還在這裡……」極有精神地搖著尾巴的灰色狗兒,正對著她示好。

  「吆!現在才來巴結我已經來不及了!」趙緋雲可沒忘了剛剛的咬手之仇,於是甩起背包掉頭就走。

  怎料狗兒竟亦步亦趨地跟著她。

  「不要跟著我,你就算跟著我也沒有用!」趙緋雲連頭也沒有回地說:「雖然你的主人不要你,可不代表我會收留你……」

  可是她一停,狗兒也跟著停下腳步,抬起大眼看著她。

  「可惡……」

  向來軟心腸的趙緋雲就是經不起小動物用這種眼神望著她,要不她方才也不會發神經似地對一個流浪漢伸出援手。

  趙緋雲一直走到公車站牌前才咬緊牙關下定決心,她轉身抱起髒兮兮的狗兒道:「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敢咬我的話,我就把你丟下來!」不過在這之前,她還是會很有良心地替它找回那個沒心肝的主人的。

  偶遇,正是相逢的開始……

  趙緋雲目前工作的公司,是一間培育出台灣最知名偶像紀律綠的音樂及經紀公司——潘朵拉。

  公司大樓銀亮的外表因為陽光折射而顯得搶眼,道路兩旁種著綠意盎然的行道樹,

  分隔島上時有新人在上頭拍攝婚紗照,更有歌迷在附近逗留徘徊。公司附近開了不少的咖啡館,成為上班族及一般民眾流連忘返的地方。

  此刻,一個帥氣的男人大剌剌地吹著口哨,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面帶微笑踱至電梯裡。

  就在他走進電梯裡沒有多久,一位身穿黑色西裝、手上抓著一本行事歷的男人,一面擦著汗、一面不顧形象地奔進來。

  「津綠!津綠!等等我呀!」他是紀律綠身旁苦命的偶像經紀人王平充。

  大夥兒瞧見他急忙踱至電梯前卻已來不及,瞪著上面的數字往上跑,他索性將外套一脫,衝進安全門爬樓梯去。

  一開始眾人都會對王平充掬一把同情的淚水,但由於這種情況每隔幾天就會上演一次,因此他們已經習以為常了。

  電梯在二十樓停下,帥氣得有如陽光男孩的紀津綠走出來,一邊對大家打招呼,一邊連門也沒敲就走進嚴覲揚的辦公室裡。

  「姊夫,你找我有事嗎?」

  他一走進門,臉上的笑容立即凍結在嘴角。他那位喜歡女扮男裝的異母姊姊闕淮歆,居然坐在姊夫的大腿上!奇跡……這一定是奇跡發生了……

  不過現在好像不是轉身放鞭炮的時候,因為他一側身,嚴覲揚桌上的文具用口叩全都朝他飛過來,幸好他閃躲的動作快,才沒有被砸中。

  開玩笑,他全靠這一張臉來賺奶粉錢耶!怎能被砸。

  「紀津綠!難道你不曉得什麼叫禮貌嗎?連敲個門都不會,當心我跟你老婆告狀!」闕淮歆張牙舞爪說道,一副母老虎的模樣。看來她的個性三年如一日,完全都沒變過。

  紀律綠絲毫不怕威脅,一個勁兒地咧開嘴笑,「抱歉、抱歉!不然我現在一立刻走出去敲門。」

  「你……不必了!」闕淮歆被他氣得牙癢癢一個轉身往外走。

  始終苦笑旁觀的嚴覲揚,見老婆忿忿地離開,歎了口氣對紀律綠道:「你就不能嘴上留情嗎?」

  紀律綠明知淮歆一直都很以扮男人為樂,卻還這麼損她。

  看來這幾天他得看緊她一些,免得她又故態復萌,蹺家去住酒店以證明她的「男性雄風」了。嚴覲揚心想。

  紀津綠嘴上掛著笑,但瞳裡可精明地閃著光,在辦公室裡的沙發上坐下後,裝傻道:「什麼嘴上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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