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癡心情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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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把你的狗丟出去!」紀律綠氣惱地道。

  「等一下!我不是說狗不是我的了嗎?」趙緋雲死命抱著小狗,一副什麼都可以為它豁出去的感覺。

  紀律綠聞言,突然笑得賊賊地,「我知道了,原來你是喜歡狗主人呀!真不容易,男人婆也會談戀愛嘛!」不料,趙緋雲真的因此漲紅臉,這教他眨眨眼,不敢置信。

  「咦?被我說中了嗎?」

  驀地,趙緋雲咬了咬牙,然後將小狗放在地上道:「小灰!上,去咬他!最好把他的嘴給咬爛!」

  怎知小狗真撲上去咬住紀津綠的小腿,惹得他哇哇大叫。

  門外的經紀人王平充聽到紀律綠的聲音,連忙趕進來護主。他看著無法抑制笑意的嚴覲揚問道:「嚴先生,這是怎麼一回事?」

  嚴覲揚兩手一攤繼續旁觀,決定將這當作紀津綠方才打擾他和老婆親熱的懲罰。

  第二章

  習天傲痛苦地在鋼琴前彈著連自己都快遺忘的心情,完全將自己沉澱在內心深處的渴望發洩出來。

  他只要想起那天她回來找他的模樣就心痛如絞,彷彿脫離了肉體的靈,只想飄蕩在無垠黑暗中,不想回到現實:;

  「天傲,求求你,你再幫我這一次吧!」梅瑭容依偎在新男友的身邊對習天傲哀求道。

  她難道不知道他有多麼愛她嗎?不,也許她就是明白,才故意要折磨他……

  習天傲從來不清楚甜蜜的愛情也能傷人,如今他卻非常瞭解其中的滋味,並且將它們全都譜成了曲。

  只有身陷情之疼痛折磨的人,才會知道心碎的感覺,彷彿全身都隨之支離破碎。

  「不,我不能答應你的要求……」習天傲以稍弱但斷然的語氣道。

  若要說他在這段感情裡得到了什麼,那便是永遠學不會的教訓了吧!

  習天傲,一個看似可以擁有很多的男人,眼裡卻始終只有一個女人,一個不愛他的女人。

  梅塘容身邊的男子似乎不太滿意,他示威似地擁她更緊。「算了,他要是不肯答應也不要緊,反正楊氏不缺他這一個作曲者。」湯氏第二代少東湯耀憲故作灑脫地說。

  他有虎豹般的野心,向來呼風喚雨、要什麼有什麼,不過這是他第一次拿出湯氏招牌拓展事業,他的心裡也曉得,想要盡快在樂壇闖出名號、擁有斐然成績,就必須倚靠眼前頹廢又懶散的男人。

  不曉得是不是嫉妒心作祟,總之湯耀憲就是看習天做不順眼,尤其是他憂鬱又專情的模樣,已經奪去他的光彩。

  梅瑭容聽了他的話雖然有些驚訝,卻沒有說什麼。

  倒是習天傲,喜怒不形於色的臉龐如同過去,帶著令人著迷的淡淡愁容,望著窗外沉思。

  彷彿他的心離開至很遠的地方,風到了哪裡,他的心也跟著飄至那兒。

  其實,梅瑭容是喜歡習天傲的,喜歡他質純而神秘的氣質、喜歡他淡淡微笑的樣子,她也知道習天傲愛她,然而她卻無法適應他淡泊名利、深居簡出的個性。

  她要的是多彩多姿的生活與激狂、深沉的愛,而非習天傲這種清淡如水、細涓長流的感情,因此她選擇了湯耀憲、選擇了光彩炫目的生活,卻又無法忘情於習天傲。

  「對不起……」稍頃,習天傲沉靜的眸子鎖住梅瑭容說道。習天傲和潘朵拉的合的是有其個人自由的,因此他若是將曲子交由湯氏發行,並不造成違約,但必須事先告知潘朵拉公司。

  此時,湯躍憲更追加說道:「是的,而且我們會以你在潘朵拉作曲的兩倍價格買下這三首曲子。」錢嘛!誰不愛?他理所當然地祭出金錢攻勢。

  習天傲注視著梅瑭容,飲人喉中的咖啡頓時成了世上最苦澀的東西,讓他飽受折磨。

  當愛已成雲煙,而他還一心想著要抓住裊裊輕煙,當然是不可能的事……

  沉靜半晌,習天傲才幽幽說道:「我知道了,我就給你三首歌。」

  他終究還是無法抗拒她的任何要求,就像過去:.…她充滿笑意呼喚他的樣子,他從沒忘過。

  「啊!太好了!」湯耀憲志得志滿地說道:「這麼一來,我們首次發片,一定可以拿到好成績!」

  就在他們喜出望外的時候,習天傲心痛如絞地注視著梅瑭容,在心裡說出他的心聲。

  這三首歌將是為你而寫,而且是最後的三首歌。然後我將放手,讓你成為過往回憶

  將詞句一字一字項進空白裡,正如平常一般,填出他對愛情的無限苦楚和無限絕望

  習天傲一再地彈著曲子,一再瘋狂沉溺在低潮的侄桔中,不在乎已經著涼的身體,劇烈地咳嗽。彷彿唯有如此,他才是真正地活著、呼吸著,感受得到自己的存在,沒有被眾人遺忘。

  突然,他停下在黑白琴鏈上遊走的修長手指,由椅子上站了起來,直直往客廳步去。

  方纔打斷他思潮的聲音,果然來自這裡。

  一個長相俊逸的男人拿石頭敲破他家的落地窗後,開了窗大刺刺地走進屋裡頭,絲毫沒有罪惡感。

  「哎呀,原來你在家呀!我還以為你不在,正想進來喝點東西等你……」闖進他家的男人,正是吊兒郎當的紀律綠。

  敢用這種方式闖進習天傲家的,恐怕也只有他了。

  「我在作曲。」習天傲既沒有生氣也沒有不耐煩,只是同平常一般,直勾勾地盯著他。

  雖然紀津綠總說是他的朋友,不過他總沒有任何真實感。但不可諱言,他是真的渴望朋友。

  習天傲嘴上不說,但心裡渴望得很。

  「原來如此,難怪我按了半天電鈴也沒有人理我。」紀律緣故作可憐地說道。其實他心知肚明,習天傲只要一工作起來,就算是身旁發生了非洲草原的動物大狂奔,他也不會有任何反應。

  幸好他這次敲破玻璃引起了他的注意,否則他可能真的得在客廳裡等他,等到晚上吃飯時,才能見上一面。

  思及此,紀津綠不禁苦笑。有一回他真的被習天傲忽略近一天之久,要不是他火大的將他綁離鋼琴,習天傲連家中何時多了一個人都不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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