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的肚子……肚子好痛。」她忍痛咬牙道。
奇怪了,明明是自己煮的東西怎麼會這樣?
她雖然曾想過要在菜裡放瀉藥陷害區傲倫,但也只是想想而已,不犯法吧?怎麼還會有報應
「肚子?」
區傲倫心一緊,看她流了滿身汗,他發現,這比他自己得了病、中了彈還痛苦,當下立刻作決定。
「你的外套放哪兒?」他逕自走至衣櫥翻找。
「喂……你……你要做什麼?」上官盼月就算痛得快不能說話,也不許他亂動她的東西。
區傲倫沒有理會她,翻了幾件外套都太過短薄,因此他又走回來,乾脆連同被子一起抱起她往外走。
「你……你……你……」即便是肚子疼,她還是漲紅了臉。
他對她的影響力愈來愈大、然而她愈想抗拒,卻好像愈失敗。
走至一樓,他將她安置在沙發上,立刻又回到二樓,那一瞬間,她彷彿是個被人拋棄的孩子,悵然所失。
但是區傲倫並沒有丟下她,他拿了一件自己的外套穿上,便很快回到她的身邊。
「我們去看醫生。」瞧見她宛如棄兒般的水眸,區傲倫情不自禁對她放柔了聲調安撫著。
上官盼月緊縮在他的懷中,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她到現在才敢大膽承認,其實她早在第一次瞧見他的時候,便已經喜歡上他,只是她死鴨子嘴硬,硬是否認。
他的懷抱是那麼的可靠、溫暖,沒有人……從來沒有人對她這麼好,她真的好喜歡他。
不止是為了他的好,更重要的是對他的感覺。她可以感覺得到,在他接近她的時候,她身上的每一個細胞好似都活躍了起來。
心動,也只是為他!
區傲倫再度將她抱了起來、往車庫踱去。
「你好像還是沒有多長几兩肉。」他調侃她道。
上官盼月吸了下鼻子、以免自己真的因感動而哭出來。「你……你……改天我一定要幫你把嘴巴洗一洗。」
不然他每次都說不出什麼好話,一定是嘴巴太臭了。
區傲倫輕笑,將她放進車子的座位上,便急忙開車上醫院。
由於上官盼月一上車便昏昏沉沉,否則她一定會嚇得打開車門跳車,因為區傲倫這一路飆車,時速都在一百公里以上。
到醫院掛了急診,醫生在診斷之後發現是急性盲腸炎,因此緊急動了手術,否則上官盼月的小命真休矣。
之後,區傲倫守在她的床邊並未離去。
他現在終於知道一件事了,從他帶著她來到美國的那一刻起,他便想要將她據為已有,否則他根本不必千里迢迢帶她回美國。
方纔他看著她痛苦的樣子,還有現下的蒼白臉孔,他便知道,他被這個看似平凡卻又不怎麼平凡的小女人給擄獲了。
其實坦誠對他並不是一件壞事識是……在還沒有確定上官盼月的感情之前,他還是會以靜制動。
他相信,最好的狩獵者,是讓獵物一步步地踏人陷阱,而不是花費心思追著獵物到處跑。
而他有信心,上官盼月這隻小獵物,遲早會讓他手到擒來的。***
慢慢地甦醒過來,上官盼月沒有瞧見區傲倫待在她身邊,她的心裡居然有著濃濃的失望。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只是她的僱主,又是個大忙人,不可能隨時都有時間陪在她身邊,所以她不應該想太多。
醒來沒多久,主治醫生便來通知她出院,她用不流利的英文和醫生一陣雞同鴨講後,才有一位華人醫生過來幫忙。
因為她患的只是小病,割掉盲腸,她不用在病房住太久就可以出院,所以她很快地換上那天穿來的衣服準備離開,卻看到區傲倫走了進來。
「準備好了嗎?」他神情如故地問道。
上官盼月皺了下眉。「你知道我今天要出院?」
區傲倫提走她手中的袋子道:「當然。」
因為這間醫院也是他們日月集團旗下的產業,所以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只要他交代一聲,立刻就會有人將上官盼月的一舉一動向他回報。
跟在區傲倫頎長的身後,她不由得瞇起眼。
沒想到,這醫院裡的每一個雌性動物都會回頭多看區傲倫好幾眼,上官盼月不免有點吃醋。
隨即她又告訴自己,她又不是他的什麼人,有什麼資格吃醋?但她仍不由得噘起嘴,心裡不太舒服。
上了區傲倫的轎車,上官盼月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好奇地問:「在我住院的這幾天,誰煮飯給你吃?」
區傲倫的嘴角一彎。「我在外面吃。」
人呀!就是一種矛盾的奇怪動物,明明之前嫌棄她煮的菜,但是一天沒有吃又覺得怪怪的。
為了怕自己在家裡吃飯,會一直想起和上官盼月鬥嘴的情景,因此區傲論這些天的確都是在外頭用餐。
只有上官盼月回來。他的家才會有家的感覺。
「是嗎?」上官盼月可臭屁了。
顯然她煮的菜還頗合他的口味,不然他大可以像以前一樣,自己隨便弄點東西來吃,而不是在外面吃。
區傲倫瞥了她一眼,見她抬高了下巴,他不禁伸手摸了下她的頭,這種感覺實在很特別。
「帶你去買做菜的書?」他問道。
上官盼月的心則是為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而悸動著。「好……好的。」說話也有一點不白在。
就是因為他太溫柔,所以她都快要不知道怎麼讓自己不愛上他……唉!如果她能夠坦率一點就好了。
至少,她可以把喜歡輕易的說出口,把他拖下水,一起為這件事煩惱;不然,只有單向的愛戀實在辛苦。
接下來,車子裡的氣氛倏地陷入一陣沉默之中,雖然沒有人開口,可是只有兩個人單獨相處時才會有的不自在,仍是蔓延在四周。
車子很快地來到附近的一間書局。區傲倫陪同上官盼月一起下車。
「你下來做什麼?我可以自己去買。」上官盼月的臉還是紅紅的,方才在密閉式的空間裡,她全身象長蟲似的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