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邪弄綠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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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頁

 

  而愛蕾娜愛他愛得要命,今天她沒跟在他身邊,這臉孔又是陌生的,他就實在好奇了。

  就算愛蕾娜來個大整型,也不可能變成東方小女人吧?因為光是個子就縮上好大一截,更別說是一頭烏溜溜的頭髮……

  阿烈夫的口味,真的變了。

  聞言,阿烈夫瞪了他一眼。

  「你別胡亂瞎猜,快治!」

  冉盈兒流了不少血,而留克希爾卻只顧著聊天,他不由得有些急,連說話都是帶著要挾、咬牙切齒地說出口。

  這少見的急躁模樣,讓留克希爾活像是發現新大陸。

  「好、好、好,我知道了,這只是小傷,你別急得好像是老婆得絕症……」留克希爾冒著生命危險揶揄。

  「她不是我老婆屍阿烈夫臉色冷凝了起來,嚴重警告道:「她根本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再亂猜我就請你吃子彈。」

  哦!阿烈夫果真把手上的槍給舉起來。

  留克希爾立刻陪笑。「別這樣……你今天火藥味特別重!」

  「哼!」

  見阿烈夫擺了張臭臉,留克希爾翻翻白眼。

  也罷,不問就不問。

  不過從阿烈夫焦急的模樣,他也多少瞧出些端倪來,但他要是不肯承認,逼死他也沒用。

  「好啦!你出去吧,讓我安心幫你的嬌客做治療。」留克希爾一邊處理血漬,一邊命命道。

  阿烈夫猛瞪他一眼。

  「要是人沒治好,你自己看著辦。」

  見他撂下狠話,留克希爾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露出笑容來。「我知道!我知道!診費會讓你欠著。」

  沒理會留克希爾笑瞇瞇的雞同鴨講,阿烈夫皺著眉踱出留克希爾的私人診療室,坐在門外的一把木椅上,將頭往後靠。

  看著自己手上的紅血,阿烈夫才發現,他的心……到現在為止,仍是為了冉盈兒的傷而騷動不安。

  無法找到答案的事太多了,冉盈兒莫名其妙地為他這個幾乎完全陌生的男人擋子彈;然後是他胸口無法釋去的悶疼感困擾著他。

  他最近的注意力被冉盈兒完全佔據,這是前所未有的;就連愛蕾娜都無法動搖的心,竟然有這麼一點恐懼存在。

  他是殺手,從十五歲第一次殺人至今好幾個年頭,雖然他殺的全都是無惡不作的人,但他的這雙手可是沾滿血跡……

  死一個冉盈兒,對他根本毫無差別。

  阿烈夫將此刻的心煩意亂,他是因為冉盈兒這個無辜的第三者受傷,才會引發內疚。

  若不是如此,他才不會讓她牽動自小即因為當殺手而自我封閉的感情……一定是因為如此,他才會莫名的焦慮、不安。

  什麼一見鍾情、為愛所困!

  他全部不信,所以等冉盈兒的傷好了,他就會立刻趕她走,也將她趕出他的生命之外。

  因為,他從來沒有見過有哪個女人比她更會闖禍的。

  一個多小時後,留克希爾從手術室裡走出來。

  他看到阿烈夫坐在門外,於是他乾脆一屁股在他身邊坐下,伸伸自己疲累的四肢。

  「她怎麼樣了?」阿烈夫問道。

  他手上拿了瓶從留克希爾櫃子裡拿出來的酒,惹來留克希爾不悅的一瞥。

  但是阿烈夫對於冉盈兒的關心,還是令留克希爾好奇。

  他很久沒有見到阿烈夫喝酒了。

  「她很好,只不過是右後腹側中了一槍,沒有傷及重要器官,子彈拿出來了,休養一、兩個月後就沒問題了。」留克希爾將大致情形告訴他。「不過要小心她的傷口,希望不要發炎才好。」

  結果,阿烈夫居然只是淡淡的回應一句:「嗯。」

  剛剛他明明是一臉焦慮,現在又異常冷淡,留克希爾忍不住發問:

  「阿烈夫,說真的,她到底是什麼身份?我跟你朋友這麼多年,也沒看過你替任何一個女人擔心成這樣;她如果真的是你的新女友,那我勸你還是盡快將她帶走,免得愛蕾娜發現,到我這裡抓狂。」留克希爾說著、說著,腦子裡只是想到那種情況,就打了個冷顫。

  他會跟阿烈夫認識真的是孽緣。

  大約是三年前左右,阿烈夫受了重傷被仇家追殺,而碰巧撞進留克希爾這個醫學系學生的房間裡。

  而留克希爾也不曉得是哪來的膽,對持著槍只住他腦袋的阿烈夫絲毫不畏懼,甚至是邊替阿烈夫療傷,邊跟他打哈哈,

  後來,幾乎是阿烈夫每一回受傷,都會過來一次。

  固此他們之間似乎並不是什麼正常的友誼關係,只是禳自然地湊在一起,因為對方都是獨來獨往的人,本來就沒有什麼朋友;所以在某方面看來,他們只不過是互相在利用,形成一種特別的關係。

  而事實上,他們對對方的一切,幾乎一無所知。

  留克希爾大約知道阿烈夫從事的是殺手工作。

  而阿烈夫只知道留克希爾好像畢了業,在開地下醫院,醫一些奇奇怪怪的人。

  總之,兩人都不會去太過深入對方的心靈,便一直保持這種默契,直到現在這種像是朋友的狀態。

  現在,愛蕾娜也曉得阿烈夫有時候會過來,因此也常常來找留克希爾,讓他不勝其擾。

  並不是他不近女色,而是愛蕾娜太過嬌生慣養、性子太烈,他剛好最受不了這種傲慢的女人罷了。

  阿烈夫企圖忽略自己在聽到冉盈兒已無大礙的消息後,完全放鬆下來的心情,站了起來。

  」我和她沒什麼關係。」

  留克希爾才不信。「沒什麼關係你會帶她到我這裡來嗎?」

  不是他在自豪,他和阿烈夫好歹也相處了這麼久,多半能夠猜到他內心深處的想法。

  —來,阿烈夫從沒有主動帶過女人來他這裡;二來是阿烈夫方才進門時的陰霾臉色和焦躁的模樣。

  這要說他們真沒個什麼就有點欲蓋彌彰了。

  阿烈夫卻難得嚴厲地瞪他一眼。「她受了傷,我不帶她來這裡,難不成大大方方地送去大醫院?」

  話又說回來,阿烈夫現在只信任留克希爾一個人,雖然說口頭上不願承認,但是帶冉盈兒來這裡,的確讓他較為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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