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誰要你以身……以身相許……少臭屁了!」「大舌」兼結巴,她困窘得心跳失速;
雖然她心裡是有這個意思啦……咳咳,沒,不是這樣,應該是她喜歡他,也希望他喜歡她,如此而已,但是他怎麼會將這麼簡單的事情看得那麼複雜呢?她要求的其實不會很多呀!
在這裡已監視他兩三天,她完全忘了自己的任務,因為跟他和留克希爾在這裡生活,真的很愜意。
兩個人吵吵嘴,互瞪個幾秒鐘,卻減少不了她對他逐漸增加的愛意。
看著冉盈兒明知理虧,卻不肯讓步的倔強模樣,阿烈夫暗吁了口氣,決定不跟她吵嘴。
說實在的,他連他現在為什麼會在這裡都不太清楚。
就因為留克希爾說,冉盈兒會寂寞,希望他留下來陪她嗎?不,過去他根本不會為了這種事,而浪費自己的時間。
可他現下為了冉盈兒而留在這裡,卻是事實。
不可否認的,他……的確是受到冉盈兒天真、活潑又單純的個性所吸引,但是這並不代表,他一定會愛上她。
不過留克希爾似乎不這麼認為,總是暖昧地對著他笑,令他心煩。
驀地,兩人安靜了—會兒,冉盈兒嘟著嘴,絞緊自己的手,模樣彷彿有些委屈,並且心不甘情不願地開口。
「你……你在忙什麼?」雖然他坐的位置離她不遠,但她還是加大音量說道,這麼—來,她的用意就很明顯了。
她不願意被阿烈夫忽略,卻又死鴨子嘴硬,怎麼也不肯坦白,有時也令留克希爾這個局外人急昏了頭。
留克希爾猛撮合,但是冉盈兒和阿烈夫就是不肯乖乖合作,所以他只好增力口外出時間,就盼讓他們磨出些火花來。
阿烈夫可是很明白他的用心,反倒是冉盈兒被蒙在鼓裡,神經之大條,讓阿烈夫都不禁搖頭歎息。
「我在看看有沒有委託人委託工作。」他回答道。
聞言,冉盈兒雙眼一亮,撫著傷處,下床慢慢踱到他的桌旁,彎身盯著他的電腦螢幕看。
「真的嗎?有什麼任務?我可以看看嗎?」精神一來,她身上的傷,似乎都好了大半。
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馨香,阿烈夫皺起眉,凝視著她興奮的小臉,閃著發現寶藏的光彩,心裡有不祥的預感。
他將電腦關掉,與她四目相交。
「這些都不關你的事,你不需要瞭解。」
冉盈兒又惱火了。「不看就不看!誰希罕!」
他看著她,她就看回去,沒有想到……他的臉怎麼愈來愈靠近,近到連他的呼吸都吹拂在她臉上……
他的唇輕輕地碰了下她的唇,然後就立刻離開。
「你還不能下床,回去休息。」
阿烈夫轉過身去,收起他的手提電腦,就往屋子裡走去,丟下她一個杵在原地發呆。
「他……他……他為什麼……」
她的手撫摸著自己的唇,倏地,她的臉立刻泛紅起來。
「該死的大孔雀!這是我的初吻耶!」
不過,她卻感到有些悵然若失,如果他再吻久一點就好了……唉!她在想什麼呀!
阿烈夫走進留克希爾為他準備的客房裡,將手提電腦放在桌上,替自己倒了杯水,坐在椅子上發愣。
他剛剛……做了什麼?
他居然吻她,他到底是怎麼了?
該死!自從碰到冉盈兒之後,一切似乎都脫離常軌了,不管他做什麼事,都會受到她的影響。
像方纔,冉盈兒只不過是靠了過來,他的嗅覺卻只剩下她的味道;視覺只剩下她細白的脖子。
讓他不斷地想吻她、想碰她、想抱她……
更讓他極無法適從的是,這感情來得如此強烈,使他幾乎無法控制的吻了她,導致現下徒留後悔。
或許……他該結束休假,找事情做了。
阿烈夫瞥了眼自己的手提電腦,立刻將它打開,再度瀏覽剛剛才收到的電予信件。
主旨;請求
委託內容:請您引渡一位名叫艾得理的先生至極樂世界,而酬勞不管多少,我們都會照付。
委託人:賀崴德
阿烈夫對這封簡潔的電子郵件產生興趣,於是當下便回了信。
讓他的生活忙碌,總比待在這裡猜想自己的感情、心神不定的好,回完信後,他覺得輕鬆許多。
畢竟,太多的感情生活對一名殺手而言,並非好事。
冉盈兒不屬於他的世界,自然也不會屬於他。
留克希爾是一個還算盡職的密醫,在冉盈兒受傷的這幾天,他都克盡職守地先看看她的情況才離開。
—早,留克希爾幫冉盈兒迭早餐時,卻在她的房間門口遇到阿烈夫。
「早呀!你這麼早就來陪盈兒呀?」留克希爾笑兮兮地問道。
但是阿烈夫卻略微抬高臉,搖搖頭。
「不,我是來跟你道別的。」
「道別!?」留克希爾雖然訝異地提高音量,但是瞧丁安安靜靜的房門口一眼,立刻將聲音壓低。「你忘了盈幾還在養傷嗎:?你這樣不說一聲再見就走,小心盈兒她不理你。」
阿烈夫平時談然的眸閃過一絲波動,但是很快掩去。「她現在復元得差不多了,不需要我陪。」
當初,他會被說服,完全是因為他不想真如留克希爾所說,讓冉盈兒在陌生的環境之下覺得恐懼。
如今,冉盈兒和留克希爾之間相處得不錯,那麼,他繼不繼續等下去,就無所謂了。
雖然他一開始一直認為冉盈兒的來歷不簡單,但是到後來,似乎變得不再那麼重要。
因為他所知道的那個冉盈兒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會不會對他的生命有所威脅,他都很清楚,便沒有必要再深究了。
「等一等!你是認真的嗎?」留克希爾拉住阿烈夫的手,
阿烈夫則立刻回他一個堅定的眼神。
留克希爾便放開他的手,使勁搔頭諷刺道:「也對,認識你這傢伙那麼久,也漢看過你開玩笑,
事實上。他還曾經懷疑過,阿烈夫這個人是不是感情線斷掉了,不然怎麼是老闆了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