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
這也就是說,她在這十天內都必須被一群女人以敵視的目光一再荼毒?龍玄衛也必須被當成觀賞植物?
天!這簡直是地獄……
瞧見凌舞棠苦喪著臉的模樣,令龍玄衛以及符堤堰都有些失笑。
「你放心,地尊會一直陪伴著你的。」符堤堰安慰著她。
「他?」凌舞棠瞥了龍玄衛一眼,卻察覺到他的視線沒有離開過她,讓她心中的小鹿亂撞。
「怎麼?不相信我的話嗎?我總得要給你機會下手吧?」龍玄衛的意有所指,反倒是令凌舞棠的臉更紅了。
「什麼下手?」符堤堰好奇地問道。
凌舞棠對他的發問置若罔聞。「你不要亂說話,什麼下手,我要拿的話就是光明正大的拿。」
龍玄衛叼著煙。「哦?那你為什麼要偷偷跑進我家?」
「舊事休得重提!」凌舞棠咬牙切齒地說。
這個男人是不是很會記仇呀?這點小事記到現在,她又不是自願要跳進他家去偷東西,卻老把她當小偷。
然而龍玄衛卻像是和她鬥嘴斗上癮似,又道:「那冰箱裡的食物怎麼說?」
「我……我根本沒吞下去,就被那個混球給打得吐出來,你也在場的,難道你眼睛脫窗沒看到嗎?」她氣壞了。
符堤堰則是看得津津有味,因為他從來沒瞧過龍玄衛與一個女人這麼有話「聊」。
一旁的屬下也自是睜大了眼,這……眼前的這人,真是他們的地尊嗎?而眼前的這位潑辣女子又是他們將來的地尊夫人嗎?
不過不管答案是如何,看來明天都一定又有新的謠言產生了,內容,當然就是這對情侶檔的鬥嘴!
第七章
換上新睡衣的凌舞棠,訝異地瞧見龍玄衛下令將全部的衣服都塞進衣櫥裡,然後在符堤堰率人離開後,便上床準備要睡覺了。
「快點上來。」龍玄衛閒適地躺在床上向她招手。
嗟!她的腳差一點就自動自發地走過去了。
「我為什麼要上去?」笑話,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嗎?雖然喜歡他,但是她凌舞棠才不吃他這一套。
「你不累嗎?我以為經過這一整天,你也累了。」龍玄衛挑眉說道。
他當然知道她在怕什麼,而說實在的,他也沒有自信能把持得住,畢竟他是真對她有感覺。
而且他以前和女人上床,很少什麼事都沒發生就讓對方下床,可是看凌舞棠一副提防的模樣,別說是要「做」了,恐怕連接個吻她都會大呼小叫的。
「對,我是很累,但是我不要跟你睡在同一張床上。」緊張的凌舞棠忍不住全身緊繃著。
「這裡只有一張床,你不跟我睡,那你要睡哪兒?」
凌舞棠左右環視了會兒,將目光投向一旁的組合沙發道:「我睡那裡就好了,晚安。」
然後逃也似地,她立即整個人蜷縮進沙發裡,她的背也立即接受了龍玄衛的凝視,灼熱得快燒出個洞來。
不過她有自己的原則,有自己的操守,不會把事情全都混在一起。
而且她也在害怕一件事,如果龍玄衛知道爺爺背叛他,叫她來偷他的明月龍鏈的話,他會怎麼處置爺爺呢?
這事如果又扯上了她的感情,她會更苦惱的。
唉,如果他們不是在那種情形下相遇就好了,不過現在說這些也太遲了,她還是先將明月龍鏈弄到手再說吧!
龍玄衛炯炯的目光盯了她半晌,才走下床來。「起來。」
動也不動,凌舞棠悶著聲音說:「我要睡覺了……」
「起來!」
龍玄衛的聲音裡含著慍怒,她聽得一清二楚,不過她還是動也不動,打算裝傻到底。
龍玄衛邪邪一笑,索性蹲在她的身畔,往她的耳朵吹著灼熱氣息。「凌舞棠!你不能睡在這裡。」
她的耳根子立即爬上淡淡的紅暈,可愛極了。
揮揮手,凌舞棠像趕蚊子一樣想趕走他。「我睡著了……」
「你說謊。」
唔,他又來了!
這回居然還咬她的耳朵,太過分了!
凌舞棠只忍耐不到三秒鐘,就由沙發上坐了起來。「你少嗦,我說要睡這裡就睡這裡!」
怎知,她才一轉頭便對上龍玄衛那雙異常澄澈的眸子,被裡頭盈滿的溫柔以及若有似無的感情給震懾住。
他……對她也是有情的嗎?
但是龍玄衛不置一詞,傾身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個吻。
「你……唔……」凌舞棠正想問明白,但是龍玄衛這賊包居然趁她精神恍惚的時候,加深這個吻。
他的吻很有技巧、也很挑逗,讓凌舞棠根本無力招架,很快便幾乎癱軟在他的懷裡了。
她知道其實自己可以拒絕的,但因為她也喜歡這個吻,所以她意思意思地反抗了兩三下,便完全著迷了。
「我們到床上去。」他聲音低啞地道。
他怎麼也想不到,凌舞棠竟是如此合他的脾胃,要不是他緊急煞車,現在他們絕對不會只有一個吻就了事。
「什麼?」凌舞棠的大小腦一起罷工,還不明白他說了什麼。
龍玄衛輕輕笑著,將她由沙發抱至床上,小心翼翼地放下。「我說,我們到床上睡覺去。」
「咦?」現下她完全清醒了。「你這個渾球,我可沒說要跟你……跟你……反正我們的約定裡不包括這一條吧?」
將回憶倒帶一下,龍玄衛只說要她跟他一起參加相親大會,然後她也能夠有機會取得他頸子上的鏈子,不是嗎?
難不成他的心裡又打著什麼她所不知道的壞主意嗎?
龍玄衛性感地笑著,那她很少聽見的渾厚笑聲讓她的心怦然地跳個不停。「你笑什麼?」
為什麼她老覺得他的笑容賊得很?
瞅著凌舞棠蘋果似的紅顏,龍玄衛只是親暱地伸出大手撫摸著,接著在她身邊躺下。「睡吧!」
他的聲音柔情似水,凌舞棠只覺得自己好像又被催眠了。
她拉好被子背對著他閉上眼假寐,但是全身的細胞都在注意著身後的危險人物,彷彿只要他一有什麼動靜,她就可以立刻跳下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