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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頁

 

  因為當年饒繹天要面對的不止是那三個惡形惡狀的犯人,咄咄逼人的律師,還有那個可怕的慘劇。

  「你應該不知道,當年的一把大火燒去的不僅是他的家,還有他當時喜歡的一個女孩吧。」

  「喜歡的女孩?」

  聞言,貝雪芽不否認自己的內心有些五味雜陳。

  但她隨即告訴自己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情,況且那個女孩去世了不是嗎?她不該再計較這些事情,要把握現在才是。

  點點頭,屈揭晨見見雪芽對這件事似乎沒有太大反彈,才繼續慢慢的說:「傷繹天最重的,應該是那三個歹徒在他的面前輪暴那個女孩,才造成他現在反覆無常、冷酷殘忍的個性。」

  「哦,我的天啊!」貝雪芽抽了口氣,驚訝得連靈魂都撼動了。

  她可以想像那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眼睜睜看著自己喜歡的人被別人侵犯,而他卻無能為力……

  老天!這太殘酷了!

  流下淚,貝雪芽接過屈揭晨遞過來的手帕,將自己的臉掩著,怕自己真的會忍不住放聲大哭。

  屈揭晨歎了口氣,拍拍她的背。「那三個歹徒輪暴了那個女孩後,其中一個人丟下的煙蒂不小心點燃了易燃物,引起大火。」

  「那他們沒有……」

  「是的,那三個歹徒只顧著逃跑,根本就不管他們的死活,繹天被打傷了,他在地上爬著,想要解救被綁起來的女孩、傭人以及管家,但是力氣卻怎麼也使不出來,儘管他拚命大叫救命,依然沒有人聽到他的聲音……」

  貝雪芽哭得厲害,完全無法遏止眼淚的狂流。

  現在她可以體會,為什麼繹天會突然開車瘋狂追撞於令頌的車和他無法原諒於令頌的原因了。

  是因為她吧?因為繹天害怕再度失去自己心愛的女人吧?

  「最後,繹天奇跡似的活了下來,據說是因為樑柱倒下來的方向,正好替他擋住了大火。」

  「不過其他人都死了,只有他一個人活著,他無法不一直譴責自己吧?」貝雪芽哽咽道。

  屈揭晨帶著悲意的眼盯著她,輕輕點了點頭。

  他猶記得,當年他和鞠雷帝一起聽繹天敘述事件發生的過程時,兩個人握起了拳頭,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一時之間,充斥胸臆的除了傷痛還是傷痛。

  這種悲、這種愁、這種恨也許是他無法體會,不過最起碼他知道一件事,再這麼被過去侵蝕下去的饒繹天,總有一天會崩潰。

  而現下唯一能解救繹天的人,只剩下貝雪芽了。

  再度重歎了一口氣,屈揭晨自嘲地發現,他最近好像常做這種會減壽的行為。

  瞧著趴在桌上哭泣不止的貝雪芽,屈揭晨將視線投向窗外一輛黑色的高級轎車,瞇起了眼。

  車裡的人隨即降下車窗,朝他揮揮手。

  是文矢?繹天不是要他別再跟著雪芽了嗎?怎麼……

  屈揭晨隨即將視線一調,回到貝雪芽已擦乾淚水,紅通通的眼睛上,他立刻知道了原因。

  是放不下吧?

  大概是繹天無法不擔心雪芽的安危,唯恐她再度被於令頌騷擾才這麼做的吧?

  真是的,他非要把愛一個女人弄得這麼困難嗎?想見面、想保護她,為什麼不親自來做呢?

  屈揭晨搖搖頭,然後對乎靜下來的貝雪芽道:「你想和繹天見面嗎?」

  貝雪芽立刻點頭,「我當然想,只是……他肯見我嗎?」

  她有好多、好多的話想對他說,她想抱著他、想安慰他,如果能夠,她更願意撫慰他過去的創痛。

  屈揭晨露出淡淡笑容,「好,現在你回家去好好想清楚,如果你真的想見他的話,明天下午一點半來公司找我,我會安排你和他見面。」

  饒繹天早上的行程結束,中午並沒有和屈揭晨一起用餐,便回到公司的辦公室稍作休息,繼續辦公。

  他知道如果他不繼續勞累自己的身體,一定又會想起貝雪芽,更害怕自己會做出一些脫離常軌的事。

  貝雪芽,這個在他心裡生了根的女人,為他灰暗的生命帶來陽光,然而他卻不能要她,不能……

  「該死!」饒繹天雙手重重打在辦公桌上,發出怒吼。

  他的身心明明已經是如此的疲累了,為什麼還老是在想著貝雪芽的事情呢?她的笑容、她的驚懼都牽動著他的心情。

  他從沒想過,他竟會愛一個女人如此深以往那個冷酷無情的紅色疾風饒繹天似乎消失了,現在在這偌大辦公室裡,只剩一副失心失魂的空殼。

  自嘲地笑了幾聲,饒繹天站起身,面對落地窗外的景致,調侃自己作繭自縛,畢竟

  這是他自己決定的事,又能怪誰呢?

  驀地,一陣規律的敲門聲響起,饒繹天沒有回應,來人便自動自發開門進入。

  「繹天,你還沒休息啊?」

  來人自然是一向不把總裁放在眼裡的屈揭晨,對屈揭晨而言,公事方面當然公辦,但是在私底下他仍是把他當成朋友看待。

  饒繹天知道自己默許他的行為,是因為很高興屈揭晨並沒有放棄他這個自暴自棄的朋友,但他從來沒說一句道謝的話。

  不過屈揭晨顯然也很明白他的個性,只是默默地替他做事,讓饒繹天由衷感謝著他。

  回過身去,饒繹天看到他把一份文件放在辦公桌上。

  「我現在不是在休息嗎?

  屈揭晨立刻撇撤嘴道:「我知道,只要是你沒有坐在辦公桌前都算是在休息,我要出去了。」

  饒繹無聞言,不置可否的聳聳肩,但是屈揭晨由他那愈顯憔悴的俊臉,以及不要命似的工作情況看來,少了貝雪芽,他的確是不好過的。

  他只是不懂,明明是兩情相悅,又何苦相互折磨呢?

  屈揭晨打開門,停下腳步背對著地說:「對了,繹天,一點半的時候我幫你排了個約會,麻煩你好好整理一下儀容。」

  「約會?」

  饒繹天正要提出疑問,屈揭晨這傢伙竟頭也不回的走了。

  令饒繹天怎麼也想不到的是,展揭晨這回竟和池文矢兩人聯合起來,準備給他一個大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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