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闕司戩,她全身一震
那個男人……她真的沒有想到再碰到他。
不過話說回來,若不是闕淮歆在闕司戩離開後,一直在她面前提及有關他的事,她到現在一定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而那位叫闕淮歆的女人也很有趣,喜歡女扮男裝,又喜歡說些奇奇怪怪的話,可是有她的陪伴,心情倒是異常輕鬆。
吃完藥,顧晨曦蜷曲在沙發上,任孤寂侵蝕她。
不一會兒,門被打開了。
闕司戩走了進來,拉了拉領帶,隨意將手中的公事包夾在腋下,他也很快瞧見顧晨曦瞪大黑白分明的瞳目盯著他瞧。
「身體好些了嗎?」他問。
離開的時候,他實在很不放心將顧晨曦交給闕淮歆,但因為他也不能放下所有的公事不管,只好將闕淮歆留下照顧人。
之後,闕淮歆似乎是陪著顧晨曦到人睡,才打電話罵他
「喂!你這個大笨蛋!要交女朋友不是這麼交的!」
「女朋友!」正在開會的闕司戩重複了聲,一群高級主管一致看著他,為了那句「女朋友」。
「是呀!哪有人交女朋友像你這樣的!她居然連你的名字都不曉得……哦!不要告訴我說,你該不會也不曉得她的名字吧?」
相對於闕淮歆的激動語氣,闕司戩仍是不冷不熱回答;「我是不知道。」不知道對方的名字有那麼嚴重嗎?
「我的天!我的天呀!」闕淮歆好像快昏倒了,不過她很快又補話道:」唉!就算我大發好心,我剛剛已經幫你做補救了。」
「補救?」闕司戩可不明白她所謂的補救是什麼。
「對呀!剛剛我把你……不,是把我們的祖宗十八代都交代清楚了。」
聽闕淮歆笑得很賊,肯定沒好事。
不過……
他問,「你跟地說祖宗十八代做什麼!」就算他真的想跟那女孩在一起,也跟祖宗完全沒有干係吧!
「哦,我受不了了。」闕淮歆真想昏了算了。
那只是個玩笑!是玩笑!這冷血的怎麼聽不出來,啐!全身上下連一點浪漫因子都沒有,追得到顧晨曦才怪?
哼!這時就要她助他一臂之力啦!
「什麼受不了!如果沒事的話,我要繼續開會了。」闕司戩冷冷說道。
所有的一級主管都以奇異的目光盯著他瞧,再不早早收線,他的權威形象會被闕淮歆破壞殆盡。
「好吧!我改天再「好好」跟你談談。」闕淮歆決定要好好給他「用力關照」一下。「記住哦!」
「記什麼?」
「她的名字叫顧晨曦。」闕淮歆吼完後便掛下電話,只因再跟這呆板的白癡繼續說話,她肯定減壽三年。
「顧……晨……曦」
闕司戩則是將顧晨曦酌名字在唇齒間回味再三。
早晨的陽光嗎?
她果然人如其名!
想起公園那日的相遇,闕司戩一揚唇角,再度引得一級
主管們竊竊私語……
現下回想起來,闕司戩仍是搖搖頭,踱進客廳裡。他覺得闕淮歆真是多事。
顧晨曦則是好奇又臉紅地問道:「你在叫我?他剛剛叫了她的名字,緩慢又低沉,害得她差點無法順暢呼吸。
闕司戩回頭看她。「叫你?他想想,好像方才真有把她的名字喊出,於是答道:「之前淮歆跟我提起你的名字。」
不過……這算是回答嗎?
她問的是,他方才叫過她的名字嗎?但是他回答她另一個答案,聽得她是一知半解,不停眨眼。
可是很快地,顧晨曦笑出聲音來道:「我也知道你的名字。她突然覺得闕司戩的思維有別於一般人的方式,很特別。
闕司戩瞧著她,什麼表情都沒有。「哦」了一聲後,便什麼都沒回答了。
或許真如闕淮歆所說,跟闕司戩說話起碼會減壽三年,但是顧晨曦卻覺得跟他說話很有趣。
「他是一個很特別的人呀!…」
當她這麼跟闕淮歆說的時候,闕淮歆翻了一個超級大白眼給她,還說:「你以後就曉得了,闕司戩他很無趣……
哦!不,是超級無趣!跟他在一起不到三個小時,我肯定你立刻從他家奪門而出。」
顧晨曦為闕淮歆的形容笑了起來。
她走到闕司戩的身後,很熟悉似地替他拿起脫下的西裝,而闕司戩也如同闕淮歆形容的一般,渾然未覺。
闕淮歆說闕司戩除了工作,其他的時候都很「白目」。
看來她沒有說錯。
闕司戩一直到顧晨曦的肚子突然鳴叫了起來,才倏然轉身與她四目相對,問道:「你想吃什麼?」
雖然晚飯他也沒吃,但他倒不覺得餓,只是不想怠慢客人罷了。
「你會煮嗎?」顧晨曦則跟著他一路晃進廚房,瞧見他捲起袖子,打開冰箱,一陣翻翻找找。
「我只會煮麵。」闕司戩毫不隱瞞。
艙若嫁了人,因此這幾個月他不是在外頭吃,就是隨便下些面來吃,也幸好艙若之前幫他準備的材料都還有。
「要不要我幫忙?」
闕司戩見她挽起袖子,總算是有了二號表情,皺眉道:「不用了,我會煮。」
「不……不是。」顧晨曦則愣了下,一陣失笑。「我的意思是說要幫忙,不是要代替你煮。」
現在她懂闕淮歆的意思了。
跟闕司戩說話的確是有一點兒累,但是她一點都不介意,而且還樂得應對。
闕司戩一回頭,就看她笑容可掬地對他笑著。
「你出去吧!這裡太擠了。」他下了逐客令。
顧晨曦只好笑著離開。
果然又如闕淮歆說的,跟闕司戩交往會很辛苦,因為他根本不曉得」浪漫」這兩個字怎麼寫。
但是她還是不介意。
不曉得為什麼,一開始對他的壞印象慢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既孤傲又直率的男人。
他只是擅於保護自己,不會是個壞人的。
--個小時後,兩人都吃炮,顧晨曦提議她要負責洗碗,
闕司戩倒是一副理所當然,只收拾了自己的碗筷。
因為平常他和闕艙若在家裡用餐時,也都會分攤家務,因此他沒有覺得什麼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