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她沒錯。你什麼時候回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請你幫忙。」
「在電話裡不方便說嗎?我急著想知道,不受求助於人的你,會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需要我幫忙?」
「電話裡不方便說,我等你回來。」闕汐時堅持。
闕督汎歎了口氣,「你還真是固執。」
「謝謝你的讚美。」闕汐時沒好氣地說。
另一端則揚起一陣爽朗的笑聲,「哈哈哈,我服了你,再半個月我就回去了,我會 再給你電話。」
「就這樣了。」
結來通話後,闕汐時才把小貓拾到他的面前,與它四目相硯,說這:「韻如,你還 真容易發脾氣。」
「那還不都是你害的!」江韻如又害羞叉生氣地撇開貓臉,低聲叫著。
不過她說得沒錯,以前的她不是這樣的,很少有事情會讓她這麼容易就發火,還跟 人大吵一架……唯獨對他而已。
所以罪魁禍首就是他!
但是闕汐時不喜歡江韻如生悶氣時沉默的樣子,於是攫住小貓頭,讓它正視他。
「好啦,別生氣,你不是要回家吃我媽煮的大餐嗎?回家吧。」說罷,闕汐時再度 將她放置在駕駛座旁的座位,將車子駛離醫院停車場。
江韻如乖乖坐著,等著回去吃大餐,不過她的一雙貓眼,卻難以控制地頻頻往他認 真開車的側臉望去。
她曉得闕汐時為她漸漸地改了許多的習慣,對她也愈來愈好,愈來愈能抓、她的想 法。
但是他為什麼要對她那麼好呢?
江韻如想著,胸臆也升起一股熱熱的感覺,卻不敢妄想也許他有點喜歡她,畢竟她 現在是隻貓,諸多的揣測,也只能等到她的靈魂回到身體裡的哪一天再證實了。
第七章
在入睡之前,闕汐時總會躺在床上耐心地等著江韻加的貓身體熟睡,靈魂出殼後再 和她盡情聊天。
而他每天都期待這一刻的到來,所以他不介意她像只小豬一樣,一吃完飯就早早去 睡。
令晚他一如往常地等著,卻沒有察覺門縫外有一雙眼在窺看。
陳妍妍根本無法人睡,於是跑來印證她的猜測。
由於得等到小貓入睡後,江韻加的靈魂才能脫離貓身,因此闕汐時一直等到十一點 多,江韻如的魂魄才緩緩出現在小貓的身旁。
「我等了你很久。」闕汐時忍不住這麼說。
江韻如瞧見闕汐時以灼熱的日光盯著她,整個靈魂就像是要燃起狂焰般燥熱難安, 語氣自然差了點兒。
「你明天不用上班嗎?老是不睡覺,等什麼等了我又不一定要你陪……」她咕濃了 下,坐在原地,沒有離開的意思。
由於江韻如坐的位置和貓盒子很近,就在闕汐時的床邊不遠處,看在陳妍妍的眼中 ,就變成了闕汐時在和熟睡的小貓說話。
「我的天哪!」陳妍妍掩住嘴小聲的驚呼。
她正慶幸兒子的潔癖已經有所改善,卻怎麼也想不到居然會是如此,兒子又是什麼 時候中邪的呢?
思及此,她再也看不下去了,便奔回房,心裡想的全是,她必須盡快處理掉那隻小 貓才行。
然而闕汐時和江韻如都沒有發現陳妍妍來了又走,繼續抬槓。
「但是我想陪你。」闕汐時深情款款地說。
為了掩飾心中受到的震撼,江韻如連忙反唇相稽,「你說話真是愈來愈噁心了!有 潔癖就算了,連說話也變噁心,小心將來交不到女朋友,到時可別說是我害的。」
闕汐時經笑了幾聲,「你不愛聽嗎?」
「誰會喜歡聽這種話呀?」
「哦?我以為女孩子都愛聽。」
「哼!我可不是普通的女孩子。」話是這麼說,但江韻如其實有些吃味,不禁暗自 猜疑,他到底向多少女人說過這種話?
見它的臉色微變,闕汐時輕易猜測出她的想法。
「我只有跟你一個人說過。」
江韻如不自覺縮縮脖子,暗忖,難這他會讀心術嗎?
「少說這種噁心的話了。」
她還是一副很生氣的模樣,闕汐時頓時一頭霧水,不明白他又為什麼得罪她了。
「你在生氣?」
「怎麼了這個你就猜不出來了嗎?」她微蹶紅唇的模樣,讓闕汐時很想吻她。
奈何她現下只是魂魄,他什麼都不能做,只好按捺下心中澎游的情濤,一切只待她 回到身體裡再說了。
「我的確是猜不出來。」對於自己不明白的事情,闕汐時絕對不會硬說自己知道。
江韻如這才偷偷瞄了他一眼,覺得他看她的樣子,愈來愈像是要把她撕吞入腹,令 她又駭卻又喜悅,更無法抵擋他的輕喃耳語。
「還說你猜不出來?」
見他微揚著眉,表情像「由你說」的模樣,江韻如就沉下了臉,半酗眼瞪著他說: 「你不要以為我是只小貓的時候就可以任你欺負,闕汐時,我告訴你,我江韻如可不是 好欺負的女人,你要是敢再虐待我的話,我一定會離家出走,反正現在愛貓的人很多闕 汐時愈聽眉頭也蹙得愈緊,立刻舉手打斷她的話,「等一等,你說你要離家出走了」
他可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虐待過她了。
可是江韻如還是說個不停,「有啊!像前一陣子,你發瘋似地把我硬壓進水裡吃水 ,又用刷子狠狠地刷我的貓身體,還說我跟隔壁的小黑不清不白,說我們私奔,逼我吃 貓食,最可惡的是,你居然還讓那獸醫幫我打預防針,這些我都還記得!」
這女人可真會記仇!
闕汐時苦笑,連忙解釋,「一開始讓你吃貓食,是因為我還不曉得你的靈魂在貓的 身體裡;至於讓獸醫幫你打預防針也是為你好,誰曉得什麼時候會有傳染病,我怕你的 靈魂來不及回到身體裡就得病。」
當然,跟一隻黑貓吃醋的事他是絕對不會說,不過他這一切行為的出發點都是為她 好,她應該能明白。
但是江韻如才聽不進去,搖搖頭又反駁道:「那麼令夭在子裡的事,你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