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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頁

 

  闕汐時點點頭,這才走出病房,抬電梯而朝樓梯鍍去。

  「唉,看來督汎糾錯了,韻如並不在這裡……」

  熟料他才喃喃說完,待他走到下一層樓時,居然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背影孤單又 淒涼地坐在休息椅上。

  「韻如!」他興奮地跑到它的面前。

  「汐時?你怎麼會在這裡了」江韻如顯然對在醫院遇到他而感到訝異。

  「我來找你呀!韻如,當我聽說你走失的時候,你知道我心裡有多著急嗎?」闕汐 時鍍了過去,想給她一個安慰、也安撫自己的擁抱時,卻撲了個空,這才猛然想起她只 是個靈魂而已。「你怎麼會……」

  「只剩個靈魂了我也不想要這樣呀!可是我離開小貓的身體之後,我也不知咳如何 是好……」

  「難這你走失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嗎?」

  闕汐時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現在她也完全想起了自己是被陳妍妍丟棄,害自己吃 了那麼多苦,她立時沉下臉色,微蹶起嘴巴。

  但是這對已然抓得住她想法的闕汐時而言,察言觀色已不是什麼困難事,因此他馬 上就瞭解她在生氣了。

  闕汐時不禁替自己的母親說些話,「你怎麼了?是不是因為我媽沒看好你,不小心 把你弄丟了,所以……」

  「她是這麼說的嗎?」江韻如出出開口道。

  她語氣裡有著愁緒、陰鬱,不似平常般活潑,因此格外引起闕汐時的注意。

  「我母親……她跟你說了什麼嗎?」闕汐時小心翼翼地問道。

  他不禁皺眉猜測,他又沒有告訴母親有關江韻如的事,母親又是如何得知江韻加的 靈魂在小貓的身體裡呢?

  「沒有。」江韻如明明就不太高興,仍不願告訴他。

  「一定有什麼。」他堅持。

  江韻如被逼急了,口不擇言地道:「沒有就是沒有,你不相信就算了,更何況真要 是有什麼,也不關你的事!」說罷,她的心裡也有絲後悔。

  闕汐時聞言,則瞇起了深遂的烏眸,憤怒地緊盯著她。

  如果現下江韻如不是靈魂,而是有實體,他一定會將她一把掀起,狠狠地搖晃她的 身體。難道他的表現還不明顯嗎?他早已經喜歡上她了,這個小笨蛋!

  「看著我,江韻如!」他憤然地吼這,並且將臉湊近她,嗓音之大,令江韻如不得 不抬眼看他。

  但是這一看,也讓她看到了他眼中的深情和怒火。

  「江韻如,你聽好了!我不管我母親是怎麼說的,也不在意你的靈魂會不會回到你 的身體,總之我要的是你,你的靈魂、你的個性、你的喜好,就是一切的你,難道這樣 你還不懂嗎?」

  闕汐時一向不會說什麼情話,所以若不是真心的,他根本很難將話說出口,這一點 江韻如一直都很清楚,可是卻不願正視,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道……他此刻的話,的確 攫住了她的心。

  她盯著他,驀地覺得感動不已。

  過了好半晌,她才據了抵唇,彎起嘴角笑了。「我懂了,我真的懂了,你不要生氣 了啦!」

  原本她是想依仍是小貓時的習慣,鑽進他的懷裡磨蹈、撒嬌,等她想碰闕汐時的手 時,才又記起自己還沒有實體……現下她有了一股強烈想回到自己身體裡的渴望。

  如果她想要和闕汐時好好地談一場戀愛的話,她非得回到自己的身體裡不可,否則 這場愛情戲裡,闕汐時就太可憐了。

  也許是她想回到身體裡的慾望和祈求太強烈了,江韻如察覺自己的靈魂慢慢地有了 變化。

  「韻如,這是怎麼一回事?你……你怎麼愈來愈透明了了」

  闕汐時也發現了這件事,可憐的他才剛放下的心,又馬上提了起來,慌得不得了。

  「我……我也不知道……」

  要比慌張的話,江韻如絕對不少於他,她簡直是怕極了,誰曉得她的靈魂這一消失 ,又會移到哪一副軀體裡,所以她急得想伸手拉住闕汐時,卻怎麼也抓不著他。

  「韻如!」

  「不!汐時,我不要離開你,我不要……「韻如!」

  闕汐時也想抓住她的手,然而沒有實體的東西,他再怎麼抓,當然是什麼也抓不到 。

  此刻,江韻如這個一向臉皮薄,又絕不輕易許下承諾的女人終於滑然淚下,大聲喊 道:「我愛你:闕汐時,不管我的靈魂去了哪裡,請你不要忘了我,好嗎了」

  「韻如……不!不要走!」

  沒有想到他竟是在聽到她真心話的這一刻與地分離:闕汐時難過得不能自己,只能 眼睜睜看著她愈變愈淡,最後終於消失在微亮的樓梯間。

  男兒有淚不輕彈,但此時闕汐時再也忍不住而流下眼淚,頹坐在階梯上,將臉埋進 雙掌裡。

  少頃,一陣腳步聲朝他的方向而來,他連忙將淚拭去,回頭迎向來者。

  那人打開了安全門,跑了過來說:「我就知道是你。」江育安朝他露出微笑。

  「什麼?」

  「因為你方才叫了我妹妹的名字,叫得好大聲。」

  「呢……我……」闕汐時頓時覺得非常丟臉,所以趕忙轉移話題,「你找我有什麼 事嗎了」

  「對了!我是來告訴你好消息的,韻如好像快恢復意識了。」

  「你說什麼?」闕汐時驚訝得睜圓了眼,一時之間還沒有辦法消化這個消息。

  不過江育安倒是真的很高興,因為沒有什麼是比一家人能夠團聚更加幸福的事了。

  「方纔我看到韻如在流淚,所以我想她應該快要恢復意識了,不過醫生還在檢查, 恐怕要一會兒才知道結果……」

  未待他說完,闕汐時碩長的身影一閃,像陣風似地掃過他身畔,奔回病房了。

  江育安目送著它的背影,失笑這:「我的天,你還真心急!不過,恐怕妹子的病剛 好,我們又得為她趕辦嫁妝了,唉!」

  江韻如的甦醒簡直是個奇跡,就連醫生也嘖噴稱奇,因為他從來沒有碰過這樣的事 ,明明已經被宣判是個植物人的病患,卻突然清醒過來,彷彿她只是在睡覺而已,能不 讓人吃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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