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符沙將無父無母,甚至連過去都沒有。
當他懂事的時候,他已經在傷人、殺人了,因此他是真的很羨慕江樸月有著他沒有的過去。
而且她就算沒有他,也能過得很幸福,他這麼認為的。
第七章
經過符沙將的房外時,江札月瞧見殷徑竹正在幫他換藥,因此她決定先打電話給責任編輯強尼,告訴他她決定暫停工作休息一陣子。
就在她離開的同時,墨家兄弟十萬火急的跑進房內。
「殷大人!」
「大事不好了!」
「殷大人?」符沙將聽到這個稱謂,不禁望了殷徑竹無奈的表情一眼。
「是那兩個小鬼取的,你聽過就算了。」殷徑竹利落的將符沙將身上的繃帶打了個結。
他開始懷疑,文矢是故意派他們來當他的助手,否則為什麼他有這麼多的人手不派,卻偏偏派他們來美國呢?
「殷大人,我們收到頭目的資料了!」
「在這裡。」
同往常般,他們一人一句接起話來,然後恭恭敬敬的將剛剛才收到的傳真資料遞給殷徑竹。
殷徑竹接過資料大致看過一次後,微皺了下後道:「看來,我們這次的救援行動得提前了。」
「怎麼了?」符沙將問道。
「當然是發生大事了。」墨赤爵道。
墨青爵忍不住接著說:「他們這次接頭的人,我們好像認識,而且時間提早了一個禮拜!」
殷徑竹則是在沉吟、思考後,將昨晚他們收集來的資料,以及今天池文矢的傳真做了個結論。
「我看,我們得在後天開始行動。」
「哇,太棒了!殷大人!」
墨家兄弟顯得非常興奮,讓符沙將覺得他們真的很有趣。
「他們為什麼叫你殷大人?」
符沙將這句話本來是問殷徑竹,但卻由墨家兄弟代為回答。
「這當然是因為他很帥羅!」
墨赤爵得意地道,活像他才是那個很帥的人,殷徑竹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墨青爵則是搖搖食指,「不只這樣,殷大人昨天晚上從一些壞人的手中救了一個女孩子。」
「對、對,你不曉得,殷大人的功夫了得,使出了漂亮的少林寺拳法!」墨赤爵兩眼晶亮的道。
墨青爵立刻反駁他的話,「去,什麼少林寺拳法?那是跆拳道啦!我想殷大人應該是黑帶高手才對!」
「你說什麼?那明明是少林寺拳法!」
「是路拳道!」
墨家兄弟你一言我一句爭論了起來。
殷徑竹見狀,兩手一攤,拿他們沒轍,不理會兄弟倆, 他轉身跟符沙將解釋目前的情況。
「沙將,他們這次打算走水路的方式交貨,把孩子偷渡出美國。」他邊說,邊把手上的所有資料遞給符沙將,其中一張紙上有一個金髮男子的照片,以及密密麻麻的文字資料。
「我原本打算冒充買貨的人,先去引開他們的注意力,然後再由你潛進去救人,由那兩個小鬼接應,但是現在時間提早了,我們的行動也得跟著加快速度。」殷徑竹看了下手錶說:「我今天中午會去接文矢過來,詳細的情況我們晚上再做最後討論。」
「嗯,那就這麼辦。」符沙將看了下資料道。
此時,打完電話的江樸月來到房內,當她瞧見墨家兄弟爭得面紅耳赤,又瞧見殷徑竹取回符沙將手中的資料時,便踱了過去。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殷徑竹看了符沙將一眼,但他卻什麼都沒也沒有表示,於是殷徑竹決定把空間留給他們。
「你們談吧,我先帶這兩個小鬼出去買東西。」說罷,他將險些打起來的墨家兄弟拖出房門,讓兩個人獨處。
在殷徑竹離開後,兩人沉默了一會兒,符沙將才緩緩的開口道:「我想,你還是不要去好了。」
「為什麼?我能幫上忙的。」江樸月有點受到傷害似的道。看來她想爭回他的信任還要努力了。
「我希望你去。」
「你不能告訴我原因嗎?」
她以為她的實力有多少,他最清楚才對。
她雖然沒有他厲害,也沒有受過什麼專業訓練,但好歹她的射擊技術不錯,可以幫他們做掩護。
不過很顯然他並不這麼認為。
「原因很簡單,我不希望你受傷。」符沙將有話直說。
即使,他明白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可能無法恢復到過去一般,但他是喜歡樸月的,也依然把她當成寶貝一樣珍惜。
因此他不願意她去冒險。
江樸月聞言,心裡覺得感動,不過她卻無法接受他的說法。
「你擔心我會受傷,我也一樣呀!你現在受了傷,又必須去冒險,我根本無法坐視不管。」瞧見符沙將睜大了眼,江樸月有些害羞的壓低了聲音,「總之,我決定要和你們一起行動。」
「我以為你討厭我。」
符沙將忽然笑得像個得到糖果的孩子,讓江樸月的臉漲紅了起來。
轉過身,她深吸了一口氣道:「我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會討厭你呢?」她愛他,不管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後,從沒變過。
她也曉得沙將對她的感情依舊,但是她無法告訴他,她當年是多麼的掙扎多麼的痛苦。
因為她被迫成為控制他的工具,只要一看到他殺了人回來的空洞表情,她就心痛如絞。
然而思想單純的他,卻無法體會她的心情。
驀地,欣喜若狂的符沙將卻從身後將她抱個滿懷,不斷的說:「你知道我在找你嗎?你知道我在找你嗎?」
眷戀著他的懷抱,江樸月心痛難忍的說:「嗯,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對於她的所作所為符沙將卻不曾怪過她,這令她更加感覺抱歉。
但是那個時候,她真的只能這麼做呀!
她想逃避一切,只想逃避一切,卻忽略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是如何瘋狂的找尋著她。
「那你為什麼到現在才願意來見我呢?」符沙將疑惑的問道。
樸月的心事他根本猜不出來,所以只有聽到她的解釋,他才不會再胡思亂想。
江樸月只是搖著頭,臉上帶著符沙將不明白的痛苦。「再給我一點時間,沙將,請再給我一點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