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她的眼神好溫柔,幾乎要讓她溺斃其中。她拒絕看這樣的眼神,再度的,她又閉上眼。
「乖,我的小璃,很快就不疼了。」他哄著,身體緩緩的在她體內抽動。
她感到嘴上的血腥味,腥甜的快感滑過她的喉頭,令她更加興奮,很快的她發現疼痛不見了,他的節奏也狂野激烈了起來。
她心神迷醉,顫抖、痙攣,感覺潛藏在她體內那股莫名之熱,正在逐漸增強中。
她雙手緊緊攀住他的厚背,指尖掐入他的肌肉,瞬間滅頂的歡愉襲來,她含糊的叫喊。
他覆上她的唇,盡數將它含入口中……
許久許久以後,她才又能思考,而當她的思想一恢復,她發現她失去的已經不只是屬於少女的身體了。
她這樣算是放蕩嗎?
悄悄的由他懷中抬眼,他像是睡著了。牽起他的手,看到他的食指被自己咬出了好深的齒印,上頭還沾著風乾的血跡。
他為什麼要這麼待她?如果他對她殘忍一點,她是不是會比較好過?不愛他,是不是會來得更容易些?
可他總是這樣待她,今後她又該如何自處?
低下頭,將他的食指含入口中吸吮,嘗到血腥味的同時,她的心口好疼啊!
他睜開眼,灼熱的眼神凝視著她,然後手臂一用力,再度將她壓下……
第七章
很快的,容琬璃就發現,伍東懋並沒有將她當成人質對待,他給了她很大的自由空間,就如他所說的,她可以上街、看電影、聽音樂會,與以前的生活並無太大的不同。
剛開始,他會派一、二個人跟著她,但是她不喜歡那種感覺,在某天的夜裡,她隨口提了句,隔天除了司機外,就再無見到其他人了。
伍東懋似乎很忙,容琬璃常常見不到他,但直至現在,她仍不知道他到底以何為業。
黑道大哥?走私販子?還是其他?
她不知道,也沒問過,可能是因為內心恐懼吧,不管是黑道大哥,還是走私販子,她都必須時時刻刻擔心著他的安危,所以她以為迷糊糊的過日子,會來得比較輕鬆。
她曾想過,為何她走在路上都沒人認出她來?
難道爸和柏睿都不曾找尋她?
不管是爸還是柏睿,他們只要給警方一點壓力,其實要找到她並不困難,但為何她的生活竟如此平靜?
不能理解。
手攪動著曼特寧咖啡,看著那漩渦狀的奶油,漸漸融人純黑的咖啡中。
她想著,白色的奶油就像是從前的自己,而純黑的咖啡則是伍東懋,現在她就像是這個樣子吧,一點一點被他所融化,逐漸消失自我,直到有一天,完全沒有人會再記起容琬璃這個女人,然後她就像在這世界消失了般。
「琬璃?!」身後傳來一聲不可置信的驚喊。
她回過頭去,方柏睿正一臉驚喜的看著她。
她站了起來,馬上看見兩個不知由何處蹦出來的男人,一人一手牽制住方柏睿。
「放開我,你們這是幹什麼?台灣沒有法律了嗎?」方柏睿情急的叫嚷,並掙扎著。
容琬璃蹙緊了眉頭。她明白了,原來跟監的人並非消失,而是由明轉暗,伍東懋始終還是信不過她。
「放開他,他是我的朋友。」容琬璃冷冷的命令著,不知不覺間有著伍東懋的架式。
押著方柏睿的那兩人,對看一眼,然後放開方柏睿。
方柏睿一鬆開箝制,立即朝容琬璃奔了過來,緊緊的抱住她。
容琬璃下意識的掙扎,雖然與伍東懋有了肌膚之親,卻仍不習慣其他男人的碰觸。
「琬璃,我終於找到你了!」方柏睿沒有注意到容琬璃下意識排斥的舉動,他只拉開了她一寸的距離,熱切的眸仍緊凝著她。「你怎麼樣?他們有沒有傷害你?」
容琬璃搖搖頭,輕輕的扯開他的手,拉開與他之間的距離。
「要不要坐下來?」她問。
方柏睿猛點頭,飛快的坐入她的對面,伸手又要拉她的手。
容琬璃輕輕的退了開去,將手疊放在腿間。
這時方拍睿才注意到容琬璃太過生疏的反應,他微微皺起了眉頭。
「琬璃,到底是誰?那天是誰綁架了你?目的是什麼?」方柏睿傾身向前,眼瞳裡的急切是偽裝不來的。
容琬璃一愣,沒想到直到現在,他們仍不知道綁架她的人是伍東懋。
「我爸爸怎麼樣?他還好嗎?」她不答反問,發現方柏睿整個人消瘦了許多。
「容伯伯動用了龐大的警力,到處找你,可是一個月下來,都沒有半點兒消息。剛開始我們在猜,對方可能是想勒索一筆龐大的金錢,才敢動到容家的頭上來,可是對方一直沒有進一步的動作,警方更是茫無頭緒,後來我們就在猜,說不定……說不定你已經……已經……」
「死了?」她淡淡的扯了個唇,替他接了難以啟口的辭句。
他情急了。「琬璃,你不知道這一個月來,我有多急,我幾乎每天都跑到警局去探消息,可是他們說……」
「我明白。」她淡然的打斷他的話。知道有一個男人每天為她憂心,並不會讓她感到快樂,只會更加的愧疚。
「不過,現在我終於找到你了,這實在是太好了……」
「我不想跟你回去。」
一桶冰水淋下,方柏睿當場愣了住。
半晌後,他才回過神來,「為什麼?他們限制住你的行動了?他們強迫了你什麼嗎?哦,老天,你是不是遭遇了什麼事情……」
他情緒幾乎失控了,一想到他心愛的琬璃遭受了不幸的畫面,他就完全的崩潰了。
容琬璃將他的反應收入眼底,她明白不管是為什麼走到這種局面,她終究是傷了眼前這個愛了她多年的男人。
「算了,我不值得你那麼難過,就當我死了吧,回去好好的繼續你的生活。」她勸著,以一個多年好友的立場,她真的希望他能活得好。
「不,不管你發生了什麼事,我都要把你救回來。別忘了,你是我的妻子,我們拜了堂,祭過祖了……」 「卻沒入過洞房。」又是一桶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