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胡說!」小羅怕朱千妍再惹事,強硬的拉起她,硬是把她拖了出去
第十章
小羅與朱千妍離去之後,房間內頓時陷入一片死寂。
伍東懋回過身來,輕撫著容琬璃的臉頰,檢查著她的太陽穴,柔聲問。「你有沒有受傷?」
容琬璃用帶著驚戒的眸子凝著他,搖頭。
他感覺到她的異樣,梭巡著她的面孔。「你怎麼了?」
她困惑的眸子在他臉上搜尋。
她該不該問?他又會不會說?那個小羅是誰?他不是爸的得力助手嗎?為 什麼他會出現在這兒?這代表著什麼?
伍東懋以為她是嚇壞了,摟著容琬璃輕聲說著安撫的話。
容琬璃耳裡聽著伍東懋的輕聲細語,腦子裡複雜的思緒,像百來條交錯引燃的電線,擦光走火。
她剛剛是不是聽見了朱千妍提到什麼特務?
那是什麼?
地下組織?
還是……警深?!
乍明的思緒,驚的她用手摀住了口。
伍東懋的唇覆了上來,她的眼神洩露了她的恐懼。
然伍東懋並沒有發現,他的熱情在險些兒失去她後,快速點燃,他濕濡的唇落在她的頰邊,頸間、胸前……
是了,她怎麼會那麼笨,怎麼就沒想過這一點?
朱千妍曾警告過她,伍東懋恨死了她的父親,而她也明知道該是如此。畢竟爸確實害伍叔叔入獄,伍東懋恨爸、報復他也是自然。但她怎麼就沒想過,他要用什麼樣的方武來報復?
她渾身僵硬的瞟了他一眼。
警探?!
她雖不清楚,但隱隱約約的也知道,父親一直從事著地下的犯罪活動,那是他最快豐碩財源的方武。
伍東懋若是以這樣的方式逮自己的父親,也該算是父親罪有應得。總比伍東懋拿著黑槍,對準了父親太陽穴的結果,來得好上許多吧?
她是不是應該感到慶幸,他選擇了較正常的手段,將父親繩之以法,公平的接受法律的制裁?
但是,以一個為人子女的身份,在這個時候,她應該如何反應?表現漠視嗎?
任由身邊的男人設計去逮自己的父親?
她應該這樣做嗎?辦得到嗎?
閉上眼,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被他喚醒,意識愈來愈難集中……
她不算是一個貼心的女兒,她也不曾關心過父親所做的事情,道德標準在她心中,從來就不是那麼的清晰明白……她可以當作什麼也不知道.....
承受著他的擁吻,容琬璃再一次在他懷中放逐自己……
俞俞俞俞俞俞俞
半夜醒來,發現伍東懋不在身旁,容琬璃驚坐了起來,想起了下午的事情,內心的恐懼不斷擴大。
她做不到漠視,至少她應該給父親一些警告。
滑下床,她很快的穿妥了衣物,咬著唇,悄悄的溜出了房間。
意外順利的,她離開了那棟建築物,在街角招了一輛計程車直奔回家。
回到家才發現,容秉謙同樣不在家。
她打開容秉謙的櫃子,到處翻找著資料,急的滿頭大汗。都怪自己平常太不關心家裡的活動,事到臨頭想幫忙,卻一點兒忙也幫不上,就連想聯絡個父親貼心的人,都不知到底該找誰好。
怎麼辦?
驀地,一個冷冷的東西抵住她的後腦勺。
「把手舉起來,轉過身。」是張美琴的聲音。
容琬璃鬆了一口氣,轉過身子,才發現抵著她的是一把槍。最近是怎麼了,她怎麼老是讓人拿槍抵著?
「是你?」張美琴顯然也吃了一驚。
「爸呢?我有事要告訴他。」容琬璃就要上前。
「退後。」張美琴冷冷的命令。「你三更半夜又跑回來幹什麼?」今天,容秉謙到一號碼頭去接一筆「大生意」,她留下來做他們的後援。
「我有要緊的事,趕快幫我聯絡爸。」容琬璃急道。
這時張美琴的行動電話突然響起,嗶嗶的聲音在此刻聽來,顯得驚心且令人緊張。
「喂?」張美琴用一手接起電話,拿著手槍的那隻手並末放鬆。
「美琴,快,快將家裡的所有資料銷毀,這兒被踩到線了。快,動作快一點……」嘟……電話斷了。
張美琴一張臉慘白,她瞪著容琬璃問:「是你?是你對不對?你出賣了你爸,是你報的警對不對?」
容琬璃搖頭,手扶著心口。「發生事情了,是不是?」容琬璃也一臉的慘白,心臟飛快的撞擊著。
「果然是你!」張美琴就要扣下扳機,突然又改變了主意。「走,我要讓秉謙看看他的乖女兒,是怎麼的孝順他,給我走!」
張美琴只想到要吐一口怨氣,卻忘了容秉謙交代要盡快銷毀資料,衝動的押著容琬璃,就直撲危境。
俞俞俞俞俞俞
當張美琴押著容琬璃出現在一號碼頭對峙的現場時,伍東懋與容秉謙的臉色同時變得像紙一樣慘白。
「你這是幹什麼,把琬璃帶到這兒來做什麼?」容秉謙吼。
容琬璃發現容秉謙的手臂已受了傷。「爸,您有沒有怎樣?」她朝容秉謙奔了過去。
「小璃,不要過去!」伍東懋急喊。
容秉謙與張美琴同時望向容琬璃。
「果然是你!」張美琴得意的笑了出來。「看到了沒有,秉謙,這就是你的好女兒,一個出賣自己父親的好女兒。」
容秉謙臉上閃過各種神色,有不信、有訝異、有矛盾、更有痛心,最後全化成一股震怒,將容琬璃狠狠的推跌在地。
「真虧我疼你!」
「爸!」容琬璃喊。
張美琴的槍立即抵住容琬璃。「起來。」
「放開她!」伍東懋大吼,衝了過來。
張美琴將容琬璃當 人質推到前面,以槍抵著她的背,逼伍東懋不得再前進。
「容秉謙,你到底還算不算是人,連自己的女兒你也不放過?」伍東懋咬牙切齒的。
「把槍放下,否則我就殺了她!」張美琴喊,將抵在容琬璃背後的槍抬到了她的後腦勺。「你不會以為我不敢吧?你應該知道,我老早就想這麼做了!」她恐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