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擎與方雨柔見狀,相視而笑,能看見司徒奕此刻幸福的模樣,他們都感到很欣慰。
「小綠,我們等了你好久,本來以為司徒奕會早點帶你來的,沒想到還是得讓我們下最後通牒,他才肯讓你現身。」方雨柔笑吟吟地說。
「可不是,我今早就跟他說,如果他今天敢再不帶你來,那也別想我去參加婚宴了,什麼朋友嘛,真是!」鍾擎在一旁加重語氣。
「擎,這怎麼可以?司徒奕的婚禮,說什麼我們都得參加!」方雨柔驚訝道。
鍾擎摟過方雨柔的肩膀,讓她安靠在他的身上,「別緊張,你瞧,我不這麼說,他今天會出現嗎?這小子有了愛情,就忘了友情,早把咱們丟在一旁了。」
林以綠紅了紅臉,趕緊為司徒奕辯白:「不是這樣的,因為我的工作量比較大,他跟我提了好幾次要來,但時間上總出狀況。」
愛人幫他說話,司徒奕笑的更為溫和。
鍾擎回瞪他。
「小綠,你不用急著幫他澄清,這小子我從小和他一起玩到大,他肚子裡藏了什麼鬼胎我比你更清楚,你想不想聽一聽他以前的風流史啊?」鍾擎故意糗他,好讓他緊張一下。
「司徒奕的風流史得讓我來說才夠精彩!」門口一道嬌嗔的嗓音突地傳來。
所有人均轉頭看向門口。
門口處站著一位艷光四射、擁有模特兒般身材的女人,她身著黑白相間緊身套裝,將她一身柔媚的女性韻味展露無遺。
「邵琪?」
隨著司徒奕的出聲,林以綠飛快的轉過頭看向他,她看見他眼裡的驚喜,然後也看見他立即站起,離開她的身邊,往那個女人迎了過去。
「司徒奕,我想死你了!」邵琪投進司徒奕的懷裡,兩個人緊緊的擁抱了一下。
林以綠完全被眼前的畫面所駭住了,她的雙手逐漸冰冷。
這就是楊貝瑜提到的邵琪?原來,她不僅僅只是存留在司徒奕的心底,她根本就是活生生的存活在他的周邊……怎麼會這樣?!
沒有人發現林以綠的異狀,司徒奕還沉浸在見到老朋友的興奮中。
「你怎麼回來了?怎麼不事先通知一下?」司徒奕看著她笑,一隻手依然摟著她的腰。
他們兩人站在一起,就像是從時尚雜誌定出來的模特兒一樣,畫面美麗且登對。
林以綠不只手冷,連腳底都發冷了,她的眼底染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我就是要給你一個驚喜。」邵琪笑說,轉身迎向鍾擎和方雨柔,又各自與他們摟抱了一下。「我可愛的小凡凡呢?怎麼沒看見他?」視線到處搜尋——然後撞上了林以綠的。
「咦……這是?」邵琪食指抵著嘴唇,看了所有人一眼。
司徒奕立即走到林以綠的身旁,一張臉洋溢著燦爛的微笑。「我來介紹,她是……」
「不要說,不要說,我知道她是誰了!」邵琪恍然大悟,笑吟吟地走向林以綠。
「小綠對不對?你比我以為的還要年輕許多,真漂亮!」她毫不諱言早已知道林以綠的存在。
「很高興見到你。」邵琪大方地朝林以綠伸出手。
林以綠卻怔了住。
「小綠?」司徒奕喚她。
林以綠抬頭看了看司徒奕,又看了看邵琪。她很亂,腦子不停嗡嗡響著,站在這裡壓力好大……她好想逃……
想著,她的腳步也下意識地往門口快速移動……
「你要去哪裡?!」
司徒奕驚喊,轉頭看向每個人均驚愕的表情,他亦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濃眉一蹙,緊張地追了出去。
邵琪最是無辜,她呆呆的站在那兒,望著鍾擎和方雨柔問:「我剛剛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話?」
方雨柔搖搖頭,看向鍾擎。
鍾擎亦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
「小綠!」司徒奕在鍾家的大門口前追上了她。
林以綠頓了一下腳步,鼻子一吸不理他的叫喚,繼續往前走。
司徒奕跑得更快,抓住她的手。「怎麼了?為什麼突然跑出來?」他焦急地問。
她凝視著他,他臉上連一點愧疚或者心虛的表情都沒有。他就這麼吃定了她?
「你這麼看我是什麼意思?」他問,攢起眉頭。他最怕她這種反應了,突然間,他有一種大禍臨頭的感覺。
她不說話,咬著唇,狠瞪了他一眼,甩開他的手又繼續往前走。
他跟在她的身旁,與她疾步同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跟著我做什麼,你最愛的女人就在裡面,你不去陪著她,跑出來纏我做什麼?」
他的腳步停了下來,一愣,接著終於頓悟地揚起了笑,搖了搖頭又追了上去。
這次他擋住她的去路,強迫她停下腳步面對他。
「你這是在吃醋?」他含笑的語氣,帶著調侃的味道。
她瞇起眼來瞪住他。「我們何不取消婚禮算了?」心好痛,該死的,他現在跑出來逼她做什麼?
他張大了口,又好氣又好笑,表情很滑稽。「為什麼?我做錯了什麼事?」
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你沒有錯,是我錯了好不好,我一開始就不應該愛上你,更不應該答應和你結婚,我錯了,是我自己錯的太離譜,你就不要再纏著我了,行不行?」
他含笑的眼光收起,轉為深邃沉怒的眼神,咬著牙粗聲問:「你到底在說些什麼?!」
逼近她,緊握住她的雙臂,接著他的唇就印了下來。
這個吻極其蠻橫,與以往的溫柔有著天壤之別,林以綠嚇壞了,掙扎地甩著頭,就是甩不開他的吻,於足她用力一咬——
嘗到了血腥味的同時,他放開了她。
她也整個人都傻住了,盯著他唇上的殷紅鮮血,心跳得狂烈。
「你為什麼總是這麼彆扭?」他深邃的眼凝望著她,裡頭有著鬱鬱的神色。「為什麼你就不能坦白的告訴我,你心裡頭所想的,為什麼每次總要讓我猜?」
「我……」
「難道你不知道坦白與溝通是多麼重要的一件事情嗎?」他的目光轉暗,一向溫柔的眼神此刻只剩下很深、很痛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