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身自個兒來。
他用手按住她。「妳躺著,我來就好。」
她盯著他,他們現在這樣,真的好像一對情侶,她想著、想著,因酒精而泛紅的臉更紅了。
驀地,不知道張鳳祥是有意還是無意,她感覺到他的大掌輕柔地自她腳掌撫過,一陣輕顫立即竄上背脊。
他抬頭凝著她,看著她臉紅微醺的嬌態,竟伸手去摸她紅熱的臉頰,她立即屏住呼吸。
他的動作非常輕柔而專注,修長的手指順著額前的髮際滑下耳垂,最後停留在她小小冰冷的耳垂上把玩著。
她注視著他,與他四目交接,一顆心怦然狂跳。
他深邃的黑瞳裡明顯閃爍著火焰,她知道她若再不打破這詭譎的氣氛,那接下來就有事情要發生了……
但是她的心一分為二,她在掙扎、在抗拒,也同樣地在妥協。
緊張使得她的嘴唇愈發乾燥,她不自覺地伸出舌來濕潤嘴唇。
他灼熱的目光直盯著她的唇,內心一股狂猛的火焰燒的熾旺,簡直就要吞噬他所有的理智。
突然,他站起身來。
「我去幫妳倒水。」
她想也沒想地伸手扯住他的衣角。
他定住了,緩緩地回過頭來望入她的眼底,想確定她到底要什麼。
「念恩?」
她好緊張的看著他,她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想要?事實上她還沒有想好,但是她唯一確認的是她不想他離開……一刻也不想,她好怕這種幸福的感覺飛掉。
他瞧見她眼底升起一團迷霧,也確定這絕不是因醉酒的關係。
他在沙發前重新蹲了下來,伸手撫了撫她的頭髮,然後托起她的下巴。
她很緊張地凝著他,她的身子不住的顫抖。
他的食指滑過她乾燥的唇,黑瞳鎖在那上頭,然後低下頭——
吻上她!
她抗拒了一下子,就闔上了眼。
他的吻起初很輕柔,舌尖輕劃著她的唇型,手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龐,她陶醉地偎向他,接著他的吻就火熱了起來,舌尖不停地挑逗著她……
她乾燥的唇得到滋潤,貪婪地想得到更多,或許是酒精在她體內產生了催情作用,她變得熱情如火,甚至還主動伸出舌頭讓他吸吮。
他發出重重的喘息,起身將她壓躺在沙發上。
他吸吮著她的唇,用舌尖挑逗著她,她被逗得酥癢難耐,根本無法思考,只能緊緊的攀著他……
兩人的舌頭互相纏繞、吸吮,彼此的手在背脊上互相摩挲著,他們熱烈地交纏在一起,他聽見她急促的呼吸聲,她覺得自己像團火,忘了身在何處,也忘了這件事是怎麼開始的。
她享受著,只覺腦中一片混亂,而她愈來愈喜歡這種迷迷糊糊、縹縹緲緲的感覺,不須思考太多,只要把握住此刻。
他們沉浸銷魂蝕骨的熱吻中,愈吻愈熱烈、放浪,他的大手滑向她的大腿,她不由得屏住氣息。
他凝著她看,她彷彿被催眠般,隨著他的視線往身下探,看著他修長的手指滑過她顫抖的腹部……當他神奇的手指終於到達她的底褲邊緣時,她用力地吞嚥口水。
他親吻她紅熱的臉頰,手指輕輕地撫摸她。他的嘴唇移動到她的嘴角,而他的手則下滑到她的兩腿間。
一陣酥麻感在她體內擴散起來,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興奮,同時也有些陌生的恐懼。
「鳳祥……」她緊張地低喃著。
「嗯……」他凝視著她,撫弄著她的髮鬢,「不用緊張,一切都交給我。」他輕聲地說。
「我沒有緊張……」
「放羊的小孩。」
他注視著她的眼睛,慢慢的張開嘴,移向她左邊的豐盈,他伸出舌頭,輕舔著,然後整顆含住。
徐念恩全身竄起一陣顫抖,然後發出類似愉悅的呻吟。他的嘴還在她的胸前,這種感覺奇妙無比。
她伸手扯住他的頭髮,露出夢幻般的笑容。「鳳祥……我不知道……哦……我……」她胡亂地呻吟著,不知道如何表達此刻的感覺。
他的嘴唇繼續往下移,輕劃過她的肋骨,然後滑向她平坦的腹部,然後再慢慢往下移。
她全身彷彿著火似的,無法再承受這種磨人的酷刑,她不安的扭動,想盡辦法的要貼住他。
「鳳祥……哦……鳳祥……」她無助地嚶嚀著。
張鳳祥抬起頭,對她微笑。「我知道,時候到了……我知道……」他將手指滑進她分開的雙腿間,溫柔的愛撫著她,確定她已經準備好了。
「現在……就是現在!」
當他的硬挺刺入她的身體時,她的氣息從緊繃的肺部爆發出來,她忍不住輕喊了一聲。
他安撫著她,吻著她,直到她安靜下來。
然後她發現又不一樣了……一陣陣不可思議的愉悅流竄過她的全身。
張鳳祥立刻感覺到她身體的反應,他加快了衝刺的頻率。
徐念恩對這一陣陣的狂喜感到驚恐而歡愉,她扭動身體,時而張開眼,時而緊閉著眼。
她彷彿早就注定是屬於他的,不管將來如何,她都不會後悔這一夜的決定……
第八章
張鳳祥剛睡著沒多久,徐念恩就醒了過來。一年多來的生理時鐘早已固定,她想多賴點床都沒有辦法。
想翻身下床,發現自己被一隻男性的手臂緊緊纏著,她愣了一下,才意識到這兒並不是她的房間,而是張鳳祥的房間。
她放鬆身體靜靜地倚回背後那具光裸的胸膛,張鳳祥身體的熱力立即透過她的背脊,溫暖了她的心房。
昨夜,她成了他的女人了!
奇怪,這樣的覺悟並沒有讓她感到任何不安,反而有一種幸福漾在心間,甜甜的、漲漲的、很窩心的……她知道她愛他,愛得無藥可救了。
她伸手去輕撫那只摟在她腰間的手臂,微微地加了力道,一種感動像股暖流漾過心間。
窗外透進來的晨曦告訴她,時間不早了,她雖然很想再繼續沉浸在幸福裡,但是現實不允許她這樣做,她還得趕去送報。
小心翼翼的,她挪動著身體,直到他的手臂自她腰間滑落,她才輕輕地下床,悄悄地找到她的衣服穿上。她不想驚動他,心想他還可有好幾個小時的時間可以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