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寒梅感覺下腹有種她不曾體驗過的騷動,那種麻癢的感覺讓她有些興奮,又有點折磨人。
在一開始的緊繃疼痛之後,她的體內漸漸升起從未有過的暢快,她本能的弓起下半身迎向他。即使亟欲解放慾望,但宋春風仍然不忘溫柔對待。
但是對一個未經人事的處子而言,再怎麼樣的溫柔難免也會有難以承受的疼痛。
紀寒梅疼得一張臉皺成一團。
宋春風心疼地停下律動。
他輕輕的、溫柔的吻著玫瑰般的唇瓣,讓她漸漸放鬆花壁內緊繃的肌肉。
可,受不了她臉上的嬌媚表情,他的雙手罩上她高挺的雙峰。
紀寒梅驚悸於這種種的暢快與刺激,他的飽滿完全填滿她體內的空虛。
房裡充滿旖旎的畫面和惹火的交歡聲,兩人都暫時忘記一切,一同沉醉……
第六章
宋春風放下手中的筆,揉著太陽穴,感到一陣口乾舌燥,於是他便站起來舒舒筋骨,順道喝杯茶。
他才喝完茶,剛放下杯子,突然有雙手臂從背後抱住他。
那胭脂花粉的味道再熟悉不過,即使不回頭,他也知道那是王水媚。
「你放手!」
王水媚不但沒放手,反而抱得更緊,整個人貼在他的背後磨蹭。
「春風,不要再拒絕我了……」
「你不要這個樣子……」宋春風轉過身,用力的推開她。
由於宋春風急著將她推離自己的身體,沒有拿捏好力道,導致她整個人往後倒,在幾乎撞到桌子時,他眼明手快的伸出手拉住她。
而王水媚配合他的拉力,將自己整個人偎進他的懷裡。
「春風,要怎麼樣你才肯接受我?」她緊緊抱著他的腰,熱切的仰頭望著他。
宋春風全身僵硬的站著,任由她在他身上磨蹭、撫摸,對她這樣大膽的行為直皺眉頭。
最後,他終於受不了了。
他兩手扶著她的肩膀,將兩人的距離拉開,神色嚴肅的警告她:「水媚,我們的事已經成為過去,你能不能清醒一點?」
王水媚先是一愣,繼而漲紅了臉。
「不,不會過去的!」她哭喊道。「也許對你而言是過去,但對我來說,那些永遠都在我心中。」說著,她趴在他的身上嚎啕大哭。
這時,紀寒梅端來一盤點心,想讓宋春風嘗嘗她的手藝,剛好看見王水媚趴在他的胸前哭泣;而宋春風的下巴底著她的頭頂,輕輕的拍她的背安慰。
好溫馨的畫面。
她現在如果進去,就成了棒打鴛鴦的大壞蛋了。
紀寒梅悄悄的掩上房門離去。
☆ ☆ ☆
紀寒梅陷入空前的低潮,得到婆婆同意之後,她決定回紀家去向爹請罪。
紀家的一切都沒變,庭院依舊綠意盎然,並沒有因為她的離去而荒蕪。
她讓下人先別通報,自己安安靜靜的走進去。
到了大廳,她先探探頭,然後失笑出聲。這是她的家呀!怎麼搞得像做賊一樣?
紀寒梅一踏進客廳,便看見爹孤寂的站在那兒沉思。
爹的白頭髮多了,人也蒼老許多。
乍見親人,一陣心酸湧上她的心頭。
而紀德威聽見聲響立即回頭,父女倆默默相望。
就在紀寒梅以為爹不肯原諒她的時候,紀德威終於開了口:「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紀寒梅撲進他的懷裡痛哭。「爹,女兒好想你……」
「傻丫頭,既然想爹,為什麼不早點回來?」紀德威疼惜的拍著女兒的背,「你難道不明白父女沒有隔夜仇嗎?」
他發現女兒好像瘦了,於是大發雷霆。
「宋春風是怎麼照顧你的?怎麼讓你瘦得只剩下皮包骨?」他怒斥。
「爹知道了……」
紀德威撇撇嘴。「嗯,親家母派人來通知過。」他自己賭氣不去參加婚禮,現在想起來覺得有些遺憾。
「不,他們一家人都對我很好。」紀寒梅嬌嗔著替宋家人辯解。
紀德威也不反駁她什麼,反正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只要她高興,他也無意做個棒打鴛鴦的父親。但是,他怕女兒吃虧呀!
「寒梅,爹幫你請了一個保鏢,以後你自己要小心一點。」
「爹,我深居簡出的,不需要什麼保鏢……」她不想讓宋春風誤會,所以堅持拒絕。
「你放心,這件事我已經和親家母提過,親家母也同意,你不必擔心宋春風的責難。」
「可是……」她和宋春風的問題已經夠多,如今她又從娘家帶了個人回去,恐怕又要惹得他不高興。
「回去吧!那保鏢名叫愁煞人,就在門外等你。」
紀寒梅無奈的點點頭。
☆ ☆ ☆
自紀寒梅從娘家回來之後,便一直沒再和宋春風碰過面,想必他是和王水媚在一起而樂不思蜀。
紀寒梅在花園裡整理她心愛的盆栽,愁煞人站在一旁替她擋住陽光。
「愁大哥,這點陽光傷不了人的,而且這裡很安全,你不用時時刻刻都跟著我。」她心無城府的對他漾開一抹笑容。
「我是來保護你的,就算是陽光也不能傷害你。」愁煞人刻意提高音量,因為他發覺有人正睜大雙眼在瞪著他們。
陽光哪會傷害她?真正能傷害她的是宋春風呀,紀寒梅不禁又沉思起來,想著宋春風和王水媚此刻在哪裡、在做什麼。
愁煞人如此體貼的行為,完全落入王水媚和宋春風的眼裡。
「春風,你看你那個小妻子,竟然把男人帶回家裡來,這不是存心讓你難看嗎?而且還是一個沒臉見人的傢伙。」
宋春風望著替紀寒梅擋住陽光的男人,他總覺得他的身影非常熟悉,這是否就是他戴著面具的原因?
娘的確跟他說過紀寒梅帶了一個保鏢回來的事,但經過王水媚整天在他耳邊喳呼的結果,竟變成紀寒梅和愁煞人背著他做出醜事。
起初他對王水媚所說的事不放在心上,心想,再笨的人也知道偷情必須避人耳目,誰會當著眾多下人的面做出落人口實的事?
但是這兩天,他親眼看見他們兩人在花前月下談笑幽會,雖然沒做出什麼逾矩的行為,但是卻讓他煩躁、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