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該怎麼辦?
他的舌頭在她的嘴唇上舔吻,一隻手掌覆上她的胸,讓她的身體起了異樣的變化……
她該怎麼辦?
紀寒梅的腦袋雖然在思考著,但是她的身體早就和她腦袋中的想法反其道而行,笨拙的她雖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卻激起宋春風更狂野的索取。
她的理智正在失去、迷失在陌生的感官享受中,他的手在她的胸上愛撫,雙唇移到她的頸窩處舔吻。
「寒梅……」
在他低沉的呼喚中,欲潮終於淹沒紀寒梅的理智,她雙手不由自主的勾上他的頸子,身體不住的扭動。
受到鼓勵,宋春風大膽的將手伸進她的衣襟內,隔著肚兜探索著她誘人的高峰……
☆ ☆ ☆
「二少夫人,老夫人來看你了。」
小蓮的一聲叫喚驚醒沉醉情慾中的紀寒梅,所有的意識、理智全都立刻歸位。她猛然的推開宋春風。
宋春風胸膛劇烈的起伏著,紀寒梅一樣氣喘吁吁。
「我們是夫妻……」宋春風為自己的行為解釋。
「你怎麼可以趁我昏迷時侵犯我?」
「可是後來你醒了。」她那顫抖的唇一直在誘惑著他。
「你……」她跳下床整理好衣衫。「請你離開。」
「別忘了這是我們的房間。」
「是你自己放棄的!」紀寒梅的口氣聽起來像是指控。
「那我是不是能將我的權利要回來?」
宋春風說完轉身就走,留下一臉愕然的紀寒梅。
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想要回去的權利是什麼?是做丈夫的權利,還是他想要回這個房間的權利?
☆ ☆ ☆
宋老夫人笑著和兒子在房門口碰頭。
「碰到勁敵了吧!」宋老夫人就喜歡看好戲。
「我聽不懂娘在說什麼。」宋春風裝傻。
「你以為我為什麼會選上紀寒梅當媳婦?總不會是隨便從街上抓一個回來和你成親吧?」
「你向來為所欲為。」宋春風的口氣裡有著不滿。
「別把我說得像武則天一樣!」她睨了兒子一眼。「別以為只有你心裡苦,紀寒梅何嘗不是一樣!難道你沒注意到嗎?她連一個親人也沒通知,連拜堂都是絲娟代替你行禮,這樣的婚禮她都熬過來,你還想苛責她什麼?」
「我還以為她與眾不同呢!原來她也跟其他的女人一樣會哭訴。」宋春風語氣中多有不滿。
「她如果肯說出來發洩一下,娘也就不會在你面前說這些。」宋老夫人不讓他有辯解的機會,「我希望在有生之年享受一下家和萬事興的滋味,我不希望水媚的出現影響這個家的和諧,也希望你和水媚節制一點,不要傷害到紀寒梅。」
她並不是刻意來破壞兒子的好事,而是擔心媳婦兒的狀況,誰知竟然撞上兒子慾求不滿的模樣,所以就順便訓他一頓。
「娘,我跟寒梅一點感情也沒有,如何傷害她?」
他尚未發現感情已經在他心中滋長。
「那是你刻意壓抑,故意蒙蔽心裡的感覺,你這麼注意她的一舉一動,難道不是對她有特殊的情意?」
「那是因為我不希望她在宋家受到委屈。」宋春風替自己的行為辯解。
「娘看見的可不是這樣。」
「那娘又看見什麼?我們甚至連她是誰都不知道!」宋春風對娘親的判斷不以為然,至少他就知道紀寒梅心裡想著別的男人。
宋老夫人本想再說些什麼,最後還是忍了下來。「好了,你去忙吧!」有些話做娘的也只能點到為止。
宋春風將娘親扶進房裡後,轉身就走。
紀寒梅見到婆婆進房,連忙過來攙扶。
「沒事了吧?」宋老夫人關心的問。
「對不起,讓婆婆擔心了。」
「傻孩子。」宋老夫人也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就說出口:「春風就是要像你這種姑娘才制得住。」
「可是他好像很不喜歡我。」紀寒梅不得不坦誠存在於兩人之間的尷尬。
「你會討厭他嗎?」
「不!我不討厭……」覺得自己回答得太急切,紀寒梅的聲音到最後幾乎是哽在喉嚨裡。
「唉!我想你也看出來他和水媚之間的糾葛,其實他心裡一直都很掙扎,而且無法走出心中的陰影,現在只有你能救他。」
「可是他對我……」根本不像個做丈夫的。
「寒梅,春風他只是想保護你,不想你受到他的傷害,他也在防衛自己,也怕自己受到傷害。所以只能靠你去打破他的心牆。」
「婆婆,我能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嗎?」紀寒梅心中的疑問存在已久。
「除非春風願意告訴你,否則我說了只會增加你們之間的阻礙。」宋老夫人語重心長地道。
「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春風的眼裡似乎只看得見水媚。」紀寒梅的神情有著明顯的落寞。
「每一個人都有不想被拆穿的痛,相信你也有,而這種痛必須靠時間和所愛的人來療傷。」
紀寒梅對婆婆意喻深長的話似懂非懂。「婆婆,我能請教你一個問題嗎?」
宋老夫人知道她想問什麼。「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要春風和你成親?」
紀寒梅靦腆的點點頭。
「其實打一開始是看見你想尋死,所以才會上前逗著你玩,直到和你深談之後才發現你很適合春風,所以才會有將你們兩人配成對的想法。」宋老夫人停下來喝了口茶,「天底下沒有不勞而獲的事,感情也是一樣,就當我這個老太婆自私吧!我自私的希望你能讓春風走出心中的陰霾。」
☆ ☆ ☆
宋春風發現自己的目光竟然緊跟著紀寒梅的身影不放。
此刻他站在離她不遠處,看著她在花園裡忙進忙出。
她總是閒不住。
自從發生菜蟲嚇暈她的事件之後,他便嚴禁紀寒梅再進入廚房,雖然她抗議不斷,但還是屈服在他強硬的手段下;因為他下令,如果有誰敢讓少夫人再進廚房,他就趕他出宋家大門。
而他那善良的小娘子擔心下人受罰,當然不敢硬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