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噬紅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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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哇——」

  一聲尖叫讓所有的激情四散紛飛,澆熄了巫烈肆熊熊的慾火。

  他—轉頭,看見一個服裝華麗的姑娘站在門口,滿眼怒火的瞪視著已經雙雙倒臥在床上的他們。

  他緩緩坐起身,不著痕跡的將阮琉璃納入自己懷中,遮掩住她一身的凌亂與狼狽,順手幫她拉好衣衫。

  然後他轉頭責備慌張跑過來的朱立晨:

  「為什麼讓人在將軍府裡亂闖?」

  「是屬下的錯,沒能攔住候君公主。」朱立晨不急著為自己脫罪,卻在自責中告知巫烈肆來人的身份。

  朱立晨不說他也猜得到幾分,只是沒想到候君公主竟然會如此沒規矩。

  「公主請先到廳上候著,下官馬上就到。」他注意到懷中的人兒小臉正緊緊埋在他胸前,一雙小手則緊緊抓住他的衣襟。

  他朝阮琉璃的頭頂寵溺的笑了笑,叫住正要離去的朱立晨。

  「吩咐一個丫環過來服侍夫人更衣。」

  「是。」朱立晨伸手請候君公主先行。

  候君公主本想看清楚巫烈肆懷中的人,但是看見他那冷漠的表情,只好嘟著嘴巴、踱著腳到前廳去等候。

  聽到所有的腳步聲都遠去之後,阮琉璃才離開巫烈肆的懷抱,指著他破口大罵:

  「我說了我不是什麼將軍夫人,你聽不懂嗎?剛剛做了那樣的事情被看見,你竟然還要我出去見他們……你這個大壞蛋!」

  巫烈肆只是笑著欣賞她的窘狀,回味著她剛才的熱情回應。

  或許是之前他身中淫藥,所以不曾仔細感覺她的反應,如今能正常的與她相處,感覺果然大不相同。

  想到剛才她激情的回應,巫烈肆忍不住想抓她過來再回味一下,但不巧的是又有人敲門了。

  「將軍,我來替夫人更衣。」

  「進來。」巫烈肆顯得有些惋惜。

  他面無表情的吩咐丫環:

  「將夫人的辮子放下,梳個像已婚婦人的髮髻,讓夫人看起來成熟一點,要端莊、大方,知道了嗎?」

  他不懷好意的瞥了阮琉璃一眼。

  「如果夫人不肯合作,我會親自來伺候她。」 

  丫環看見巫烈肆暖昧的表情,驚訝的羞紅了臉。

  這是昔日那不苟言笑的將軍嗎?

  將軍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正經?

  「奴婢知道了。」

  巫烈肆臨去之前似乎想到什麼,忽然走到阮琉璃身邊。

  「不要企圖逃走,要是再被我捉回來,我就不給你衣服穿,讓你整天裹著被子躺在床上伺侯我。」

  她驚恐的看著他邪魅的表情,知道他絕對不是隨口說出采嚇唬她的,再看看丫環低著頭偷偷的笑,她也只能又羞又怒的屈服了。

  巫烈肆滿意的離去,她卻垮著一張臉坐在鏡台前,任丫環在她頭上作文章。

  第七章

  候君公主怒氣沖沖的跟著朱立晨來到前廳,將怒氣一古腦兒的全發洩在朱立晨身上。

  「那個被將軍抱在懷中的真是將軍夫人?」看她那一身樸素的打扮,怎麼夠資格當上將軍夫人?

  朱立晨以為走了一大段路之後,候君公主的火氣會稍微降溫,沒想到怒火卻越燒越烈。

  對於候君公主的怒氣,他也只能忍氣吞聲。

  雖然不滿她盛氣凌人的態度,但是他仍然盡責的解釋。

  「詳細的情況屬下也不清楚,我與將軍一同去尋找將軍夫人的下落,而在一座破廟裡碰上琉璃姑娘時,將軍便一口咬定她是夫人。」

  「她是什麼出身、什麼家世?為什麼將軍會看上她?」候君公主很不服氣的大叫著,完全失去公主應該有的風範。

  「據說將軍在回京城的途中遭到賊人暗算,是夫人挺身相救,將軍才得以脫險。」將軍不願多說,他知道的也僅止於此。

  「一派胡言!」候君公主大吼著。「太后說將軍驍勇善戰,怎會發生遭人暗算的事?而且那女人瘦不拉嘰的,憑她也能救將軍?」巫烈肆是當朝最厲害的武將,在她眼中是神聖不可侵犯的。

  「公主有所不知,將軍再勇猛也只是一個人,賊人就是知道將軍武功高強,才會浮出一些小人招數,讓將軍防不勝防。」朱立晨很能體會公主不懂人心險惡。

  「她是怎麼救將軍……」

  朱立晨正頭痛於公主多如牛毛的問題,剛好看見巫烈肆來到前廳,所以乾脆將所有的問題都推給巫烈肆自己去回答。

  「將軍來了,所有的事情他自己最清楚,公主還是去問將軍吧!」

  一聽見朱立晨說將軍來了,候君公主馬上收起方才齜牙咧嘴的惡形惡狀,換上一副嬌羞的嫻淑模樣。

  不過巫烈肆可沒把她看在眼裡。

  「立晨,吩咐廚房準備酒萊,夫人一整天都沒吃什麼東西,我怕她餓壞了。」

  候君公主聽他口口聲聲只關心那個女人,心裡氣得直想撕爛那個女人,不過她可沒敢將自己潑辣的樣子展現出來,因為她深知男人都喜歡溫柔的姑娘。

  「將軍,那個女人真的是你的夫人嗎?聽說她救過你的命,可是你武功那麼好,怎麼會需要她相救?她分明就是對你有企圖。」

  「不錯,要不是我夫人挺身相救,我早就不在人世了。」巫烈肆對她污蔑阮琉璃的言語充耳不聞。

  「對你有恩是嗎?」看她想要什麼,給她就是了,何苦要娶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污了將軍的威名?」用再多的銀兩都無所謂,她就是要把將軍夫人的頭銜要回來。

  巫烈肆微微蹙起眉頭,對候君公主的想法嗤之以鼻。

  候君公主大概不知道,現在是他巴著阮琉璃不放,並非阮琉璃貪圖他什麼。雖然他不知道阮琉璃的出身,但是她的氣度絕對比公主好上千百倍。

  礙於對方是公主的身份,巫烈肆不再多言,氣氛頓時顯得僵凝,直到桌上的酒菜擺好,阮琉璃出現時,才化解一切。

  果然是佛要金裝、人要衣裝,換上一身純白衣裳的阮琉璃,臉上薄施脂粉,出落得亮麗動人,不再像是一個被遺棄的人兒,反而給人一種靈秀的感覺,而且氣勢非凡,讓在場的人都讚歎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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