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他們要你嫁給誰?」耿明帥的心莫名的絞痛,他追她已經夠辛苦了,幹嗎她父母還要來摻一腳?
「我沒問,只知道是一個缺乏資金的公司小開。」連羽璇的表情非常不屑。
「你父母打算把你免費送給人家?」為什麼他沒這樣的運氣?他的公司也缺資金啊!
「不只免費奉送,還拿了幾億元倒貼。」她苦笑著回答。
「現在怎麼辦?」耿明帥心急的問。
「我就是想問你,你想怎麼辦?」連羽璇把煩惱全都丟給他。
「當事人是你,怎麼問起我來了?」
「我又沒打算聽父母的話乖乖嫁人,所以算不上當事人。」
耿明帥似乎看見連羽璇的嘴角噙著壞壞的笑。
「你是想……」他臉上裝出驚愕的表情,卻暗爽在心裡。「逃婚?」如此一來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追求她了。
「逃婚?你不覺得那樣太缺德了點嗎?」想想婚禮當天不見新娘的蹤影,教男方的臉往哪兒擱?
「難道你有更高明的方法?」他也傷腦筋的替她思考。
「如果我要求你帶我私奔,你覺得這個主意好不好?」她眼裡淨是戲謔的笑意,讓人分不出是在說真話還是開玩笑。
不過即使是玩笑話,仍然讓他心悸不已。
「你是開玩笑的吧!」他假裝不在意的說。
「我不是開玩笑。」是認真的。她張大眼睛,強迫自己用嚴肅的態度面對他。「我走投無路,只能投靠你了……還是你已經不喜歡我了?」說著,她的神情黯淡下來。「沒關係,要不我去求麥展鵬收留我。」
「不,你是我的,怎麼可以去找麥展鵬!」
「這麼說,你是不是願意娶我?」 。
他溫柔的握住她的手,含笑低語:「我當然願意,我對你充滿了嫉妒心和佔有慾,怎麼可以眼睜睜的看著你嫁給別人?」
「謝謝你!」嘿嘿,她的復仇大計又向前跨進一大步了,順便氣死羅婷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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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美人心,耿明帥最近整個人是春風滿面。
「爸,你今天的心情不錯喔!」為了公司,他們父子倆已有很長一段時間沒享受過心情愉快的感覺了。
「是啊! 『雷氏企業』答應投資你的生化投資案,也允諾幫公司渡過這一次難關。」耿是聰說得是憂喜參半。
「有條件嗎?」耿明帥不是傻瓜.在爾虞我詐的商場,根本沒有「雪中送炭」這種事,所有的合併、結盟,甚至投資都是為了利益。
「條件是有,但為了我幾十年的心血,只好委屈你了。」耿是聰閉上眼睛,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耿明帥沒有繼續追問,靜靜的等待父親調適好心情。其實他心裡已猜出了八九分,只是還存有一絲僥倖,希望不是自己所想的商業聯姻。
「我知道這麼做你會怨我,可是我必須守住耿家的一切,不得已只好拿你的終生幸福來換……」
果然如他所料!
「你怪我嗎?」耿是聰看見兒子的神情閃過一絲苦澀。
「爸,我很清楚政策聯姻的重要性。」他拍拍父親的肩膀。「更知道自己肩膀上扛的責任有多重。」
耿是聰很慶幸兒子願意扛下一切,但是他有更大的隱憂。「你要有心理準備,她的風評不太好。」
「你兒子的風評也不怎麼樣,人家肯把女兒嫁給我,恐怕也是經過一番斟酌,我想我也沒條件去挑剔。」耿明帥不是白癡,帶著大把鈔票來嫁他的女人,就算不是恐龍妹,大概也是跟他有得比的花。
「不想知道對方的身份嗎?」
「不用了,反正結婚後就會知道,先讓我保持一點男人的幻想吧!」耿明帥情願到最後一刻才知道真相,至少這段時間內他可以過得自由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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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明帥回到他與連羽璇的住處,就聽到一陣哭泣的聲音;他打開房間的燈,看見連羽璇窩在床邊哭泣。那模樣好脆弱、好無助。
他從來不知道焦慮焚心是什麼滋味,也從來不知道害怕和恐懼是否會讓人理智盡失,而連羽璇讓他嘗到這種能逼人瀕臨瘋狂的滋味了。
「怎麼了?」他不捨的擁緊她哭得微顫的身子,輕拍著她的背安撫她的情緒。
「你不要我了……」她低聲啜泣,沒來由的指控他。
「你怎麼會這麼想?」發生什麼事了?原本強悍的她怎麼會一下子變得如此脆弱,完全不像他認識的連羽璇。
「不然你要我怎麼想?」連羽璇用力推開他,「你要騙我到什麼時候?」
「我騙你什麼了?」真是無奈,他已經夠煩了,還得承受她亂發脾氣。
「你要結婚了是不是?」連羽璇停止了哭泣抬頭看著他。
「你聽誰說的?」她未免太神通廣大了吧!父親才通知他,她怎麼就知道了?
「別管我聽誰說的,我要你自己說,你到底要不要我?」
「我當然要!」長這麼大,交過的女朋友不計其數,就屬她最讓他動心,也追得最辛苦,他怎能不珍惜?
「那你就跟我一樣,勇敢一點,拒絕這樣的婚姻。」連羽璇以自己為例子鼓勵他。「我能,你也可以!」
「我的情況和你不同。」他何嘗不想和她長相廝守,但……他只能低頭歎氣。
「你不願意?」她提高音量。「說什麼最愛的人是我,原來都只是花言巧語?」
「不是你想的那樣,為了挽救公司,我必須接受這樁政策聯姻,我父親希望我能顧全大局。」
「只要有錢就可以嗎?要多少?我給你!」
只要有一點骨氣的男人聽到這樣的話應該都會很生氣,但是他卻感到窩心,畢竟這代表她還是愛上他了。說真的,他並不瞭解她,對她的所作所為還有一點恐懼的心理,甚至不確定兩個人能在一起多久。
「別天真了,別忘了你自己也是個逃婚者,要是被你的家人知道是我窩藏你,不被大卸八塊已經阿彌陀佛了,我哪敢希望你的家人出錢援助我!」一想起這件事,他的寒毛就一根根豎起來,感覺怪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