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快羅密歐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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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是誰一大早就摘花放在她的門口?紀舞雲四處張望,可是一個人也沒有。

  她撿起放在地上的野花,裡頭夾著一張淡藍色的卡片,上面寫著:

  樂夫人並不是樂無愁和夏濟帆的生母。

  這送花的人是來指責她的著作不實羅!

  在她的著作中,她採信羅賴琶的說法,所以樂夫人理所當然就變成雙胞胎兄弟的生母,如果送花的人所言屬實,這就難怪夏濟帆說要告她了。

  難道這束花是夏濟帆送來的?

  如果是他送的,目的又是什麼?

  不管了,先去散步再說。她把花拿進屋子裡,隨便找了一個花瓶插上,便轉身出門去散步。

  半個小時後,紀舞雲散步回來,門前又放著一個禮盒,上頭又有一張淡粉紅色的卡片。

  加拿大所發生的事並不是意外,而是有心人設計的。

  *****

  這又是什麼意思?

  紀舞雲悶悶的走進屋子裡,動手準備做早餐,但是心裡卻忐忑不安。

  為什麼有人要跟她說夏濟帆在加拿大所發生的意外是有心人造成的?如果有人刻意這麼做,那個人會是誰?

  會是羅賴琶嗎?

  的確是有這個可能,不過羅賴琶已經因為被控傷害、詐欺而被關,不可能再危害他人,除非他被保釋出來……

  保釋?

  紀舞雲心下一驚!

  依照台灣的司法,羅賴琶的確很有可能被釋放出來,那這花和禮物會不會是羅賴琶送來的?

  紀舞雲擔憂的探頭往窗外看,心裡不禁害怕起來。

  她一個人住在這裡,萬一羅賴琶想對她不利,她不就求救無門了?

  想到這兒,她趕緊丟下手中的一切,抓起皮包想下山逃命去。

  匆然間,她的大門被人從外頭鎖了起來,連窗戶都在一瞬間被封上木板,屋子裡變得黑漆漆的,嚇得她趕緊打開燈。

  不會吧!她被人關在木屋裡了……

  沒有手機、沒有電話,更沒有人知道她被軟禁!

  「放我出去!」她敲打著門板,但是外頭安安靜靜,除了鳥叫,蟲鳴之外,根本聽不到別的聲音。

  她不死心的哭喊、敲打,最後她累了,就坐在門邊沉沉的睡去。

  *****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被外頭的聲響吵醒,接著一團重物被人從窗戶丟進來,她隨即聽見一聲悶哼。

  紀舞雲匍匐著爬過去察看,發現是一隻布袋,裡頭不知道裝著什麼東西,似乎在拚命的蠕動,嚇得她趕緊往後退。

  她仔細聽聽,好像是痛苦的呻吟聲,她急忙打開布袋,這才發現裡頭真的有一個人——

  「夏濟帆?」紀舞雲驚呼著,因為她發現夏濟帆鼻青臉腫,彷彿被狠狠的修理過。

  「雲?你怎麼在這裡?」夏濟帆驚喜的問。

  「我才要問咧!你不是在加拿大?怎麼會這副德行?」紀舞雲站起身打開冰箱,取出冰塊包在毛巾裡,幫他冷敷。

  「我想回台灣來找你,可是一下飛機就被人給迷昏,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被裝在布袋裡了。」

  「你找我做什麼?」紀舞雲怒氣未消,幫他冰敷的手勁不自覺地加大。

  「輕一點,很痛耶!」夏濟帆痛得大叫。

  「活該,大概是老天有眼,替我在懲罰你!」其實看見他這樣,她的心裡還是有一點不捨,否則也不會急著幫他冰敷消腫。

  「我知道我錯了,我不該因為喜歡你而設下那麼多陷阱讓你自投羅網,我應該光明正大的追求你。」經過一連串的波折,夏濟帆總算懂了。

  「等等!你說你剛下飛機就被迷昏了,那這卡片是誰寫的?」紀舞雲將卡片拿出來給他看。

  「我不知道。」夏濟帆看了卡片一眼,眼底閃過懷疑之色,但是很快就恢復正常。

  「你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指著卡片上所說的事情。

  「樂夫人的確不是我和樂無愁的生母。」冰敷過後,夏濟帆的疼痛減輕了,和紀舞雲一起站起來坐到椅子上。「我才覺得奇怪,你要出書,為什麼沒來向我確認?」害他找她找個半死。

  「我以為羅賴琶說的比較對……」紀舞雲心虛的說。其實那時候的她害怕與夏濟帆接觸,怎麼可能會去找他?

  「結果咧?你所寫的很多內容根本與事實不符。」夏濟帆有點吃味她那麼信任羅賴琶。

  「那你說,到底什麼才是事實?」

  *****

  「我的養父在臨死之前,將我母親的日記交給我,看了日記之後我才知道原來我還有一個親阿姨,甚至還有一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兄弟。」夏濟帆開始跟她說明。

  「你是說一開始你就沒騙我了?」

  「我是一個很有原則的男人,該騙的時候騙,該說真話的時候,我一句謊話也不會說。」夏濟帆又在耍寶了。

  「是啊!問題是什麼時候該說謊、什麼時候不該說謊,都得照你的標準!」紀舞雲白他一眼,「廢話少說,我要聽重點。」

  「既然個人有個人的生活,我並不想打擾他們,免得讓人家以為我是為了樂家的財產才出現的。」

  「那你幹嘛後來又出現?」

  如果他堅持不出現,這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了,她也不會失身,最後還不小心愛上了他。

  「沒辦法!我的養父在過世前寄了封信給我阿姨,她就找上我了。」

  「她找你做什麼?」紀舞雲拿起筆記本,拚命的做筆記。

  「你在做什麼?」夏濟帆最討厭她從來沒把心思放在他身上。

  「亡羊補牢呀!我打算幫上一本書出版一本續集,補救我所犯下的錯誤。」紀舞雲記錄完剛才他所說的話,又問:「然後咧?」

  「然後就是在加拿大的事情,我都說過了!」夏濟帆賭氣不說,為什麼他的重要性永遠被她排在寫作後面?

  「現在要還原事實的真相,你必須仔細的說清楚,別等到書出版了又說要告我。」紀舞雲嚴正的說。

  這一次她學聰明了,乾脆在作者欄上寫夏濟帆口述、伍芸執筆。

  夏濟帆雖然心理不平衡,但至少覺得說故事的時候可以跟她肩並肩坐在一起,不必害怕她會離他而去,這樣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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