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難受反正牙一咬也就過了。
旭藍終於下定決——|「那我讓你……好了……」心不甘情不願的咕噥。
「你說什麼?怎麼突然這麼小聲,我聽不見。」
可惡!旭藍滿臉漲紅,這麼羞恥的話要她說上第二回簡直要她的命。可是為了沛慈,她豁出去了。「我說——我陪你上床。」
聽到她的回答,他一揚眉,把她從頭瞄到腳,那種目光像是剝掉她的衣物,審視眼前的「貨品」值不值得這個價碼。
再被他這麼看下去她就要發瘋了。「怎樣?你到底接不接受!?快說好不好!?」
「那好吧。」緩緩的吐出這三個字,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他的表情沒有不情願,反而在那雙黑眸中竄過一抹奸計得逞的笑意。
倏地,她的週身竄過一陣惡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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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經早上十點了,怎麼還沒下來?」沛慈等在旅館大廳,喃喃自語。
電梯門打開,旭藍和辜承栩向她走來。
「對不起……」旭藍抱歉的對她說。「等很久了嗎?」
「說好坐早班飛機的……」皺起眉頭,沛慈的目光輪流停駐在辜承栩和旭藍的身上。
旭藍被她的視線看得極度不自在。
「是因為……總經理說早上臨時有點事……」暗自踢了辜承栩一腳。
接收到這樣的暗示,辜承栩也接著她的話說:「是啊,我叫旭藍來幫我。」
「什麼事啊?」
「呵呵,沒什麼啦!現在已經解決了。」
「就是啊,哈哈!」
沛慈狐疑的看著兩人……她不由得注意到旭藍稱呼學長為總經理。她不是一向都沒大沒小的稱呼他為「那傢伙」嗎?
「旭藍,你昨天沒回房睡覺嗎?」
「我!?哈……哈哈,哪有可能,是因為……因為我去PUB玩到很晚,回去你已經睡著了,然後……古……一大早又被總經理抓去出公差……所以……」冷汗流下她的背脊,笑容撐的嘴角發酸……天啊……
「這樣啊……」
令旭藍鬆了一口氣的是沛慈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那好,我們快走吧!還要趕下一班飛機呢!」
「好好好,快走吧!」旭藍求之不得。
三人一同走出飯店。
「咦?旭藍,你不舒服嗎?怎麼走路怪怪的?」沛慈看見旭藍一反平時蹦蹦跳跳的走路方式,拖著步伐,就像個七老八十的老太太,不時還扶著腰。
「你腰酸嗎?」沛慈關切的看著她。「是不是學長要你做的工作太吃力了?到底是什麼工作啊?」
那工作是……是……媽呀!要她怎麼說……
面對沛慈的問題,旭藍可說是啞巴吃黃連。
羞愧染紅了她的臉頰,旭藍不禁瞪了身邊的辜承栩一眼。
後者正低下頭,掩飾嘴角的笑意。
旭藍氣的踩了他一腳……
第八章
一個月後哇哇!又快遲到了!
一個身材修長、俊悄……女孩,在辜氏企業的大廳裡狂奔。
「等一下!等等我!」不顧眾人的皺眉,用力擠進已經客滿的電梯,楚旭藍已經是虛軟的只能將手抵在關上的電梯門板上喘氣。
會造成今天又是匆匆忙忙、差一點趕不上上班時間的原因,想來又是要怪「那傢伙」……
旭藍在心裡詛咒了幾十遍那只隨時會發情的野獸,纏了她一個晚上也不知饜足為何物的惡鬼!
而究竟自己為何會落入這個景況,淪為野獸祭壇上待宰的羔羊,旭藍只能說這是一筆連她自己也搞不清楚的糊塗帳—…
「叮——」電梯停在總經理辦公室專屬的樓層。
門開,一眼就見到「那個人」優閒的從自己的辦公室晃出來,手上還拿著一杯熱騰騰的咖啡。
「你來啦!」優雅的微笑,看看手腕上的名貴手錶。「不錯嘛!今天沒遲到。看來你跑百米的速度又進步了,不愧是女排校隊隊長。」
捏緊雙拳,旭藍咬緊牙根,才能壓抑住殺人的衝動。
走到她身邊,辜承栩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說;「誰叫你愛逞強。早叫你坐我的車跟我一起上班,不就不用這麼趕了嗎?」
「我寧可跑步跑到心臟病,也不要跟你一起上班!」用只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低吼。
開什麼玩笑!那不就等於昭告天下她跟他有一腿?她可丟不起這個臉!
雖然每回在他的公寓裡通宵……她都精疲力竭,可是旭藍總是堅持不管多晚……或多早,都要回家一趟、換好衣服,再騎著她的機車上班。
「那怎麼行?萬一你出了什麼事,我可是會心疼的。」
惡!貓哭耗子假慈悲。旭藍氣的漲紅了臉。
「那你就不要選在第二天還要上班的時間發情!」多少考慮一下別人的立場好不好!?
「沒辦法啊!」擺出無可奈何的表情,把所有責任都推的一乾二淨。「男人的本性就是這樣,很難控制的。幸虧有你的『幫忙』,你瞧,適時的『抒解』以後,我這幾個禮拜以來不都很乖,沒有再去招惹沛慈了嗎?」
也好像有道理……旭藍勉強同意他的說法。雖然她心底仍有一絲絲的疑惑——男人是不是都像他一樣每隔兩三天就要「抒解」一次、三不五時還要抱抱親親?這樣會不會太頻繁了一點?大家都是這麼辛苦的生活著嗎?
她的參考資料不多,交往的也大多是女生,無法幫助她判斷。不過她決定下次一定要去問她的男性朋友,解開這個疑惑。否則她老是為了讓沛慈免於他的魔掌而幫他「滅火」,總有一天,她會被這頭野獸整死……
「學長早!旭藍,你來啦!」剛從別的部門送完文件回來的沛慈,對兩個人微笑打招呼。跟旭藍的一頭亂髮和眼睛下方明顯的黑眼圈不同,沛慈看來神清氣爽,精神奕奕,分外明亮動人。
「沛慈今天很漂亮喔!」辜承栩讚美她。
「謝謝……」沛慈紅著小臉,低頭。
他湊到旭藍的耳邊輕聲說:「曖,看到她讓我想起那天的吻了,怎麼辦,突然很想再嘗嘗那個滋味……」